羅淑橙被起訴已經(jīng)是前幾天的事了,但媒體一直關(guān)注的緊了,所以熱度不減。
何知曲無視了那些聊著八卦的同事,和她們告了別,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二小姐!”何知曲才剛走出公司的大門,便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忍不住的蹙眉,看向聲音的源頭。
何知曲走了過去,似不悅道:“梅姨,我想我們沒有什么好說了的吧!”
那被叫做梅姨的人,先是愣了愣,隨后鼓起勇氣道:“二小姐,我知道經(jīng)過上次的事,你可能不待見我,但我真的有急事求你!”
“求我?梅姨在苦口婆心的勸我了,不會又是何娜指使你過來吧?你以為我上過一次當(dāng)了還會上第二次嗎?”何知曲有些憤怒,連語氣也很不友好。
梅姨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似糾結(jié)道:“二小姐,我知道上次是我做錯了,但請你不要丟下老爺啊,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你啊……”
何知曲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又是以父親為由來威脅自己嗎?當(dāng)真自己是傻子嗎?
“梅姨,不管你這次怎么說,我都不會再去醫(yī)院看他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焙沃菪牡溃荒苊看味急蝗送{,還無故的受傷,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讓慕堯擔(dān)心了。
“二小姐,算我求求你了,大少爺他私自叫醫(yī)生停了老爺?shù)乃?,而老爺似乎想活著,那天我看到他的手指頭動了,二小姐,你去看看吧,說不定老爺就要醒了呢。”梅姨堅持勸道。
何知曲聽了她的話,眼里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隨即又恢復(fù)的很快,在心里提醒自己道:“何知曲,你不能上當(dāng),不能上當(dāng)!”
“梅姨,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還有我已經(jīng)跟何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現(xiàn)在也不是什么何家的二小姐,我現(xiàn)在是慕太太,請你記清楚了!”說著,何知曲便轉(zhuǎn)身走了,似想到了什么便又道:“還有,梅姨,以后你還是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梅姨看了何知曲消失的方向,著急的跳了跳腳道:“二小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說的是真的?。。 ?p> 慕堯回到家里,便看到慕笑一幅已經(jīng)快累死的表情,那人直接攤沙發(fā)上了,看得自己直搖頭……
“啊,慕堯,你也回來了?你姐也是剛回來,你們怎么沒有遇上?”慕父問道。
慕堯無語了,自己是去參加研討會,又不是和她姐一起去打官司?
“剛剛在小區(qū)門口碰到傅之言了。”慕堯淡淡說道,抬眸掃了眼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自己想要看到的人,開口問了慕母:“媽,知曲呢?”
“喔,她好像上樓去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感覺她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慕母道。
“肯定又是慕堯惹人家生氣了!對吧爸!”慕笑在一旁添火道。
慕父直點頭,表示贊同。而慕堯給他們的回應(yīng)就是直接無視,上樓去了。
“怎么站在這里?不冷嗎?”慕堯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何知曲的肩上,摟著她道。
何知曲心上一暖,本來還有些搖擺不定的心,瞬間明了起來。
“慕堯,我……我……”何知曲有些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走吧,咱們先進去再說,這里冷,容易感冒?!蹦綀蛞膊坏人磻?yīng),直接摟著她往房間里走去。
“說吧,想和我說什么?”慕堯把溫開水遞給她,示意她喝下。
何知曲接過輕輕的抿了一口便道:“慕堯,我該怎么辦?梅姨說他可能要醒了了,我很想去見他,可又怕這次又是何娜他們使的苦肉計,我該怎么辦?”
慕堯怔愣了一下,想起上次她掛掉的那個電話,瞬間明白了她心里再想些什么了。
慕堯坐好,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她的頭發(fā),輕笑道:“我的女孩,怎么就那么善良呢!讓我很是疼惜呢!首先呢,鼓勵你一下,有保護自己的意識觀念很不錯,至于……額,若你還擔(dān)心你父親,那下個周末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怎么樣?”
何知曲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道:“你這個星期不是很忙嗎?還有下周,不是還有個演奏會嗎?”
慕堯想了想,便道:“沒有關(guān)系,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說著便低下頭來去親那張誘人的唇。
這人還真是一個情話一個情話的說,關(guān)鍵是每次都不等自己開口說什么,他便自個自的來要獎品,哼額哼……臉皮還真是厚,自己怎么就嫁他了呢?
何知曲被吻得頭昏腦脹,心里忍不住的罵道:還真是斯文中的敗類!
“小傅總,這是從嚴(yán)謹(jǐn)那邊拿過來的資料,你看一下?!备啭i把資料放到了桌上,便又接著道:“小傅總,和你猜想的差不多,南寧那邊的確有人在動手腳,只是……”
傅之言把手放在那資料的上面,也不著急打開,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敲手指頭,似隨意道:“只是,動手腳的是傅宅那位是吧?!?p> 高鵬眼睛頓時閃著光痕,在心里想道:“小傅總,這可是你說的哈,我并沒有開口哈!”
傅之言遞給高鵬一個沒出息的表情給他,隨后似想起了什么便又道:“上次你說有人在查我爸媽,你可有查到是誰?”
額……高鵬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那個,小傅總,我不小心給忘記這事了,我現(xiàn)在就去查……現(xiàn)在就去……”
“那還不快滾……”傅之言睨了他一眼,隨即吼道。
傅之言搖了搖頭,似無奈的呢喃道:“這高鵬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p> 傅之言把那資料拿在手中,猶豫了片刻才打開看了起來……
過了片刻……
“啪”的一聲,那份資料被狠狠地甩了出去,掉落在了地上。
傅之言的臉色有些黑,似在努力隱忍著什么……
眼神在那份資料瞟了眼,隨即冷笑:這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竟敢拿南寧那工廠來作賭注,好,很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介意陪你老頭子玩玩!!
傅之言的唇角彎起了弧度,那笑容似有些邪氣。
傅之雪剛要拿起一旁的職業(yè)裝,視線卻被那兩套衣服給吸引了,手下意識地便拿了起來,透過那衣服想到了那個人,距離那天自己不辭而別已經(jīng)有28天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樣?會不會也會像自己這般偶爾想起對方?
“大小姐,可以用餐了?!币宦暻瞄T聲把傅之雪拉了回來,她沖著外面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說完便把那套衣服放回了原處,這才拿了旁邊的職業(yè)裝換上。
“嘀”了一聲,傅之雪把車子鎖好,這才邊走邊翻了翻自己的包,看看有什么東西忘記了的,卻不曾注意到就在她前方站著一個人,站著她日思夜想的人。
傅之雪感覺自己撞到了一股肉墻,硬邦邦的,撞得她額頭有些疼。
傅之雪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抬眸想看看是誰,卻不想看到來人是誰時,清冷的眸里似起了層漣漪。
傅之雪怔怔的望著他,手里還保持著翻包的姿勢,忘了言語。
林師僵著不說話,似在等她開口……
傅之雪看他沒有要開口,把包關(guān)好,這才繞過他,往電梯的方向走去,卻不想才剛要與他擦肩而過,手便被攥住了,而且是用盡了力氣的那種。
傅之雪蹙眉,瞟了眼他攥著自己手腕的手,冷冷道:“有事?”
林師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道:“我們談?wù)劇脝???p> “抱歉,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依舊是那冷冰冰的語氣。但最讓林師寒心的還是她用力的甩開了自己的手。
林師依舊保持那姿勢,沒有在開口,而傅之雪更是不敢看他,只好踩著高跟鞋走了……
林師怔怔的看了自己的手,隨即勾了勾唇角,只是這笑容過于苦澀些。
傅之雪,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喜歡自己的,不然那天自己也不會在她房門外聽到了她的哭聲,不然自己也不會放她走,只是……他以為給她一些時間,她或許會重新考慮一番,卻不想過了這些天,依然沒有她的消息,甚至于她和他似乎回到了彼此剛認(rèn)識的時候,沒有一絲的交集,就像兩條平行線,越離越遠。
林師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那里早已經(jīng)沒有了她的身影,“傅之雪,我不會放棄的,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林師對著空氣道。
林父開門便看到自己兒子,愣了愣,隨即喜悅便爬上了臉上,只見他激動的開口道:“兒子,你怎么回來了?”
林師脫了脫鞋子,抱住林父,道:“剛好回來拿點東西,估計會呆三天吧?!?p> “才三天?你們公司是要榨干你不成,整天讓在你外頭?!绷帜杆坡牭搅肆謳煹穆曇簦s緊跑了出來,剛好接話道。
“媽,我回來了。”要堵住自己母親的嘴就是當(dāng)個乖兒子。
果然,被林師一把抱住的林母不說話了,輕拍了拍他的背,道:“想吃什么?媽給你去做?!?p> 林師放開她,道:“隨意吧,媽不要做太多,等會兒我還要去姑姑家。”
“去他們家干什么?”林母一聽,臉色頓時不好了,不悅的開口道。
林師聳了聳肩,道:“就去看看弟弟妹妹他們?。 ?p> “剛回到家,這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往人家的家里跑,你把我這媽擱哪???”林母一向不待見慕笑他們,一聽到林師這般講,更是火大。
“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如此執(zhí)拗!”林師說著便走回自己的房間了,絲毫不看林母一眼。
“你要是嫌棄,以后就別回來了?!绷帜概鸬馈?p> 林父看著直接便把門關(guān)上的兒子,在看了眼消失在客廳的妻子,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為什么感覺自己左右為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