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樛坐在白池屋里那張木桌旁等自家哥哥睡醒。
傍晚,白池終于從睡夢中蘇醒。他伸手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再睜開,便看見了站在床邊對他笑的南樛。
白癡對他亦展開一個大大的笑?!鞍?。”
南樛扶著白池起床,拿過一旁的衣裳服侍白池穿衣。“嗯,哥哥,阿樛在。哥哥醒了,南樛服侍哥哥起床穿衣去用餐了?!蹦蠘桶l(fā)現(xiàn)他很喜歡現(xiàn)在傻傻的哥哥。
當(dāng)南樛牽著白池再次出現(xiàn)在王府的大堂上時,南樛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下人都在。而不在的那些。南樛知道他們永遠都不在了。這不怪南樛,他提醒過他們的,別溜出王府。
南樛牽著白池來到飯桌前,讓白池坐在上方,白池拉著南樛的手,讓他坐在自己旁邊。南樛聽話的在白池身邊坐下。
南樛坐下后,白池又招呼站在一旁的秦正?!扒厥迨?,你為什么不坐呀?快過來坐下,吃飯飯了?!?p> 秦正并未立即坐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南樛。南樛不看他?!盎市植攀沁@王府的主人,看吾作甚?!边@個秦叔應(yīng)該就是對哥哥有所照顧的人了,不然一個傻子不會能夠衣服整潔的在這王府活這么久。
秦正聽南樛如此說,聽命的在飯桌下方坐下。席間,是南樛為白池布的菜?!鞍停乙阅莻€?!卑壮刂钢贿h處的糖酥魚丸。南樛什么也沒說,順從的他給夾了一塊,放到他碗里。這個秦正的確是個有眼色的人,他相信以前哥哥的飯食,絕無今日一半豐盛。
晚飯后。南樛陪著白池玩到大半晚,等哥哥睡下后,南樛又單獨招見了秦正。
南樛坐在次位上,神情溫和地看著垂著頭的秦正?!扒毓芗沂腔市帜稿沁叺娜税?,你挺有眼色?!?p> 秦正不卑不亢。“回阿樛少爺。奴才確實是白家的人。在池王府只有會看人眼色才能保全,不是嗎?”
南樛應(yīng)道,“的確是如此,但從今天起你只要會看皇兄的眼色就夠了,出了事我擔(dān)著?!?p> 秦正低頭,“是?!?p> “尊主,五皇子死了。”秦正恭敬的立在下方對王座上的人報告。
白池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關(guān)我何事?你讓下面的人處理了便是。他死了,又不是我害的。”
秦正聽聞此言,內(nèi)心驚濤駭浪,但還是恭敬的領(lǐng)命?!皩傧轮懒?。”
白池離開后,秦統(tǒng)領(lǐng)身邊的一位黑衣人十分疑惑的看向秦統(tǒng)領(lǐng)?!盃敔敗W鹬鬟@是什么意思?”
秦正看了他一眼。一臉高深莫測?!爸魅说囊馑际?,五皇子這件事情與池王府無半點關(guān)系?!币娔侨诉€不懂,秦統(tǒng)領(lǐng)嘆了一口氣?!懊鲀喊?,你以后是要接我的位置的人,別一天跟在我身邊,多學(xué)一些。遇事要自己多思考?!彼膬鹤右呀?jīng)沒了。他實在怕啊。明兒實在太過于單純?,F(xiàn)在的秦明還不足以勝任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