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不理秦怡的挑撥,自顧自的和夏侯曦談笑。
夏侯曦看著言笑晏晏的柳菲菲,再看看吹胡子瞪眼的秦怡,她越發(fā)覺的柳菲菲又善良又明事理。
小聊了幾句之后,夏侯曦借口有事,告別了柳菲菲和秦怡。
秦怡一跺腳,故做天真的質(zhì)問柳菲菲:“表姐,你怎么能就這么放她們走?就算她爹是大將軍,那姨丈還是丞相呢,你根本就不用怕她!”
柳菲菲看著夏侯曦離去的背影,語重心長的說:“我是不怕她,但也不想無緣無故和人結(jié)怨。表妹,我好心給你一個忠告,誰都不是傻子,收起你的小聰明,否則,你遲早會栽在這上面?!?p> ……
夏侯曦和婉玉一路小跑,奔向洪府。
還沒到洪府,夏侯曦就看到了兩輛繡著洪府標志的馬車一前一后停到了府門,洪大人和洪致遠分別從兩輛馬車上走了下來。
“婉玉,前門是走不了了,你們府可有小門?”
婉玉看見父兄,也很焦慮。她大哥今早出門前說過,回來會給她帶禮物,所以他回府第一件事肯定會去她的院子,那她擅自出門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她腦筋急轉(zhuǎn)彎,“有,就在我院子外。每次我貼身丫鬟出門采買的時候,都會走那個門?!?p> “快帶我去,咱們從那個門進。走的快的話,說不定能趕在你大哥之前?!?p> 夏侯曦和婉玉跑的飛快,終于在洪致遠到達之前,沖進了房間。
洪致遠一推門,就看見自家妹妹氣喘吁吁的扶桌而立,桌子的另一邊,是妹妹的好友夏侯曦。
他皺著眉,沉聲道:“小妹,你怎會喘的如此厲害?”
婉玉想隨便編個理由糊弄過去,卻因為沒撒過謊,而憋的滿臉通紅不知道怎么說。
關(guān)鍵時刻,還得靠夏侯曦。
“致遠兄,是這樣的,我聽聞有一種叫瑜伽的西域秘術(shù),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我練過幾次,覺的收效甚好,便和婉玉一起練習(xí)。這瑜伽術(shù)很耗體力,練習(xí)的人都會這般氣喘。”
洪致遠眉頭皺的更緊了,“你從哪里學(xué)的瑜伽,為何我從未聽過?”
夏侯曦有鼻子有眼的說:“在雁關(guān)的時候,我和一個游方郎中學(xué)的?!?p> “謝謝夏侯小姐關(guān)心我家小妹,只是這游方郎中的話不可盡信?!?p> 洪致遠嘴里說游方郎中不可信,但他實際上的意思是說夏侯曦不可信,讓婉玉不要練瑜伽了。
夏侯曦剛想反駁,就聽洪致遠繼續(xù)說:“夏侯小姐,我和小妹還有些家事要談,你看……”
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夏侯曦撇嘴。
她就知道,洪致遠一來,她就得被攆。
“既然你們有事,我就不打擾了,致遠兄告辭?!毕暮铌匾槐菊?jīng)的學(xué)著洪致遠刻板的樣子。
隨后,她轉(zhuǎn)身對婉玉做了個鬼臉說:“婉玉,我走啦,下次再見?!?p> 在洪致遠看不見的角度,夏侯曦沒出聲,做了一個“下次有機會我還帶你去玩”的嘴型。
婉玉讀懂了夏侯曦的唇語,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