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少女沒發(fā)現(xiàn),雖然她說的是質(zhì)疑的話,但她的語氣比剛開始時軟多了。
夏侯曦注意到了這點,但她沒在意,她拿出了自己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說辭。
她一挑眉,壞笑著說:“你說的,‘wǔ’一曲,舞蹈是舞,舞拳也是舞,你自己沒說清楚,怪的了誰?”
黃衣少女嘴唇蠕動了兩下,默默的坐下不說話了。雖然知道夏侯曦是女扮男裝,但奈何這扮相太好看,她怕自己再說下去,就要對不起小侯爺了。
黃衣少女這么容易就退讓了,這是在夏侯曦意料之外的。她不知道對方為何而讓,還以為對方戰(zhàn)斗力太弱。
但她看的出來,黃衣少女之所以針對她,就是因為小侯爺。黃衣少女愛慕小侯爺,所以才會跟著小侯爺來攻擊她。
現(xiàn)在解決掉了小嘍啰,該輪到大BOSS了。
她轉(zhuǎn)身面向霍承恩,雙腳叉開,擺出了軍體拳的起手式,挑釁的說:“這軍體拳,一個人表演甚是無趣,需得兩個人對陣才精彩,小侯爺,您可敢陪我打一場?”
“有何不敢!”
霍承恩撩起袍子,剛要走過來,就被柳夫人抬手制止了。
“我看夏侯小姐這……軍、軍體拳表演的已經(jīng)很精彩了?!绷蛉诵χf:“小侯爺,夏侯小姐,拳腳無眼,你們誰傷到了,我都不好和二位府上交代。不如二位給我一個面子,今天就到此為止,如何?”
主人家發(fā)話了,再堅持下去,就是客人不懂禮數(shù)了。
霍承恩和夏侯曦又是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不甘愿的拱手稱是。
看兩人不在針鋒相對了,柳夫人愉悅的說:“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陪我悶在這里這么久,也真是難為了。我就不拘著你們了,即是賞梅宴,你們就去賞賞梅、看看雪吧,我這相府別的沒有,梅園倒是臨安一絕。整個臨安,數(shù)我相府的梅開的最好,就連皇上,都是贊不絕口呢!各位夫人,隨我到偏廳一敘吧。”
柳夫人說完這話,和各家夫人客套了幾句,就由丫鬟扶著,領(lǐng)著各家夫人去偏廳嘮家常了。
長輩們離開了,這群少年少女們也就放開了,嘰嘰喳喳、三五成群的組伴去賞梅。
就連霍承恩,也被平日的好友拉走了。
這里的人夏侯曦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所以沒人找她去玩。她自己也懶的動彈,就坐在座位上,繼續(xù)自斟自飲。
喝著喝著,她又想起了之前那幕,并且越尋思越不對勁。
她剛才差點就因為一時沖動惹禍,還好柳夫人及時制止了那場比斗。
萬一她不小心把那小侯爺打傷了,她老爹不得禁她半年足??!
“每次遇見他,準(zhǔn)沒好事!詛咒他一輩子娶不到老婆?!?p> 夏侯曦氣呼呼的放下杯子,直接用酒壺往嘴里倒酒。
忍冬去勸她,反被她塞了一嘴的桂花糕。等忍冬艱難的咽下嘴里的東西,夏侯曦又喝光了一壺酒。
這邊夏侯曦在心底詛咒霍承恩,霍承恩那邊也在暗罵夏侯曦。
這瘋丫頭,剛才竟然激他出手,幸好柳夫人及時攔住了,否則明天臨安城肯定會傳出他打女人的消息。
本以為她只是瘋瘋癲癲,沒想到她居然只是在裝瘋賣傻,實際上牙尖嘴利的很。
這種的女人他娶回家干嘛?氣自己嗎?他是壽星老嫌命長了嗎?
哼,回家他就和父親攤牌,他就是一輩子不娶媳婦,也不能娶這個脾氣又壞、又一肚子壞水的瘋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