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威脅,是不是你偷了銀子!
“啥?!”陳桂芳立馬扭頭,阮全跟著把眼睛瞪得跟牛眼睛那么大。
阮喜珠紅著眼眶說:“我……我也不曉得,我……我記得明明就放在床底下的,可……可我進去找了一圈,沒……沒有……”
話才說完,阮全跟陳桂芳已經(jīng)跟兩道風(fēng)似的從她邊上沖了過去,差點把她給撞倒在地。
“擱哪了!”阮全一進去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砰砰兩聲后里頭傳來他的怒吼聲。
阮喜珠嚇得渾身一震,一大顆眼淚從她臉上落下來,她一轉(zhuǎn)身那顆眼淚就砸向了地面。
叮叮咚咚在屋子里找了一圈,陳桂芳跟阮全都在屋子里吼:“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了!”
阮喜珠哭著搖頭指著床底下說:“沒有,我……我就放那的,沒記錯……”
“那咋沒有?!”阮全停下動作沖她吼。
十幾年的壓歲錢,每年二十三文二三十文這樣地收,十年了也得近三百文,都夠買好些糧食了,他們還等著以后用這個錢往嫁妝里頭填呢,現(xiàn)在竟然說不見了?!
阮喜珠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轉(zhuǎn)眼這才注意到窗子上的紙竟不知什么時候爛了!
“??!”她喊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就跑到外頭沖到喜如面前,伸手一把要去揪喜如的領(lǐng)子,結(jié)果被一直護在喜如面前的榮猛給隔開了。
不得已,她只好紅著眼瞪著喜如,說:“喜如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銀子,是不是?!”
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早不見晚不見偏偏這個時候不見!
喜如皺眉,一臉不解:“大姐,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憑什么說是我偷的?”
“就是,”周二丫不屑道,“人榮猛家根本就不缺銀子使好不好?就算是要偷,那也是偷你爹娘手上的五兩白銀,誰會專門惦記上你那幾個銅板?”
周二丫說這話其實還是帶著酸味兒的,同樣是姑娘家,周家對待她的態(tài)度跟阮家兩口子對待阮喜珠的態(tài)度卻千差萬別。
就因為阮喜珠長得好,阮家兩口子就一直想著以后能找個金龜婿,因此她家娘也天天在耳邊念叨,說什么要是她也能跟阮喜珠那樣長得好就好了,以后還能找個有錢的女婿。
反正在她面前,她娘張口閉口就是夸阮喜珠長得好,要么就是變相地酸人家,反正就要把她跟阮喜珠做對比。
自然而然的,她也不可能像阮喜珠那樣每年還能拿啥壓歲錢,就算有,那也是全部交給她老爹老娘的,哪里像阮喜珠這樣還自己存著。
同樣都是人,是女兒,同樣也是差不多的家庭,憑啥她阮喜珠就能過得這么瀟灑,而她周二丫就得過著每天被自己爹娘數(shù)落埋汰的日子?
難道就因為她阮喜珠長了一張討人喜的臉?
可她也沒覺得有多好看啊,喜如要是沒了那個斑絕對比她好看很多好不好。
阮喜珠被周二丫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很明顯周二丫不過是為了嘲諷她才說這話的。
但阮全跟陳桂芳一聽卻如臨大敵,生怕周二丫說了真話似的,趕緊回他們屋子瞧了瞧,確定昨兒個才到手的五兩白銀沒有被偷后才放下心來。
便有人說:“二丫說的是,除非那賊娃子是個傻的,不然怎么可能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要偏偏就偷小錢呢?”
“再說了,你家不是養(yǎng)著狗么?大黑還是個兇的,有沒有遭賊難不成你們還不知道???”
說著,人們的視線就都往邊上站著的正謹(jǐn)慎地盯著他們的大黑身上看去。
陳桂芳跟阮全頓時不曉得該說啥了,阮喜珠見狀,急了,跑到陳桂芳跟前說:“娘,娘你信我,我真沒給他們拿過銀子,錢罐子的確被人偷了!”
“你放屁!”癩頭齜牙咧嘴,任憑誰被這么沒臉地綁了這么久脾氣也都上來了。
“把老子們用完了就算完事兒了是吧?要不是你告訴老子們?nèi)钕仓闀フ夷莻€傻子,老子們犯得著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去弄一個丑婆娘么?!”
榮猛瞇了瞇眼,雖沒有動作,但深沉的眸子里卻閃過一抹狠戾。
二黃接著癩頭的話說:“你不承認(rèn)也沒事,那就鬧到老子們大哥那去,看到底誰說的對!”
這話一說,阮家人頓時都不敢說話了,癩頭他們的大哥是誰村里絕大多數(shù)人都曉得。
先不說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不是,要是真鬧到那去了那也成真了。
雀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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