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真的沒干啥啊?!鳖R利可汗快哭了,油兮兮的手拿著的羊腿也掉在了地上。
李淵不置可否的悶哼一聲,看著頡利可汗的目光和不善,說道:“好你個頡利可汗,在天壇是怎么叫某爹的,這個時候就不認(rèn)了?還不是對朕不滿?”
正說著,他適當(dāng)?shù)膶⒆彀蜕陨詮埓罅诵?,將嘴里的唾沫星子濺到了頡利可汗身上。
頡利可汗被唾沫洗了一臉,他抹了一把油腥子,臉色隨即大怒,再也忍不住了,罵道:“好你個李淵,不要欺人太甚,待有本汗回歸草原一日,定提十萬狼騎踏破長安,將你千刀萬剮,以解我心頭之恨!”
聽到這句話,李淵心里頓時樂開了花。
好你個頡利可汗,就等你這句話,終于逼了出來。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頡利可汗不上當(dāng)。
但是事實(shí)證明,頡利可汗果真是個蠢貨,叫爹都忍住了,唾沫星子吐在臉上就忍不住了?
這樣的人果然難成大事,也難怪將一個強(qiáng)盛的東突厥拖入深淵,自己也被俘虜。
“你!你!你.......好你個頡利,這是要活生生氣死為父啊?!崩顪Y“虛弱”的向后退了一步,喘了幾口氣,還適當(dāng)?shù)目人粤藥紫隆?p> 他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指著頡利可汗,邊說邊向后退:“頡利,你竟然打某,你竟然打我......某的腿被你踢的好痛,好痛啊,恐怕余生就要在床榻上度過了,某不甘啊,不甘啊~”
說話同時,他的眼睛也忽的涌出了些許晶瑩的淚花,顯得極為真切。
在旁的頡利可汗楞了一下,呆滯的看了一下的靴子,剛才他坐在胡凳,起身,腳記著沒動啊,怎么會踢到太上皇,還會踢的如此之重?
似乎有點(diǎn)不可能?
可是太上皇堂堂一國之君,人也七老八十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奸詐之徒,何況弄自己對他也沒好處啊.....
難道自己喝酒喝多了,腦子模糊了?
應(yīng)該是這樣吧...
頡利連忙擺手解說道:“頡利絕無故意傷害太上皇的意思,一切都是碰巧,絕對是碰巧......”
“碰巧?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李淵反唇道。
話音一落,頡利可汗想再次開口辯解,坐在一旁的皇三子李恪立馬上前,一腳踢在頡利可汗的小腿上,然后類似蒙古摔跤,將頡利可汗放倒在地,毆打了起來。
太子承乾懵了一下,瞬間也反應(yīng)了過來,直接提起腰間的佩劍,將劍鞘扔在地上,走向頡利可汗,邊走邊說道:“好你個頡利可汗,竟敢欺負(fù)孤的皇爺爺,孤今日不砍死你,孤就不叫李承乾!”
小胖子李泰也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兩位兄長,現(xiàn)在好像不上有的......不孝敬自己皇爺爺?shù)母杏X,胖胖的臉上擠出些許笑容,端了一個鐵盤也走了過去。
“嘶!三位皇兄都上去了,我們不去好像也不適合?!笔O碌凝R王李佑、蜀王李愔還有幾個娃娃大的皇子,越王李貞、蔣王李惲等也在旁邊摩拳擦掌。
就連在長孫無垢懷里的嬰兒小李治也咿咿呀呀的揮舞著小拳頭。
兄弟們,就要整整齊齊。
而一旁的群臣面面相覷,也不敢說些什么,這是欺負(fù)到了太上皇頭上,是人家皇家的家事,這是孝道,他們也阻止不了。
李世民臉抽了幾下,他想上去叫停,但是想了想還是沒上前去。
而番邦使臣也無所謂,尤其西突厥的使臣,他們越看越興奮,恨不得上前給幾位皇子喝彩。東突厥還在的時候,頡利可汗可是沒少威脅他們,簡直當(dāng)他們?yōu)椴繉僖粯?,不給他們面子。
但是西突厥使臣莫可多顧忌突厥顏面,硬生生的忍住了笑意,頡利在突厥里面還是有些威望的,肆葉護(hù)可汗正在收攏東突厥逃到西域的殘軍,他可不能現(xiàn)在除了岔子。
等到頡利被眾皇子毆打的昏厥過去,李世民才叫停,讓宮人將頡利抬出去,讓太醫(yī)趕緊去醫(yī)治。
頡利可汗雖被俘虜,可是東突厥的百萬部族還在,大唐才剛剛維護(hù)了統(tǒng)治,現(xiàn)在的頡利還不能死。
“某被頡利那貨踢了一下,身體似乎有些不適?!崩顪Y似乎真的被踢出了毛病,身體左右晃悠,李承乾看到連忙扶住太上皇。
“父皇,兒臣先扶皇爺爺在后面歇息會?!崩畛星瑢χ钍烂竦?。
李世民不疑有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就讓和番邦使臣交談起來,詢問他們的勇士到底是何人.....
剛轉(zhuǎn)過走廊,弱不禁風(fēng)、宛如林妹妹的太上皇頓時就好了起來,他略微整了整袍服,將李承乾叫到了一處偏殿,迅速寫了一篇應(yīng)景詩,遞給了李承乾,讓他先拿去交差。
“皇爺爺大恩,承乾沒齒難忘。”李承乾抽噎了一聲,感動道。
在他看來,皇爺爺這么大年齡,但是仍然為了他險些遭遇危境,多么純真的爺孫感情?。?p> 他擦了擦眼淚,揉著太上皇的小腿,問道:“皇爺爺,是這里痛嗎?”
李淵提了提褲子,臉色一黑,看著這個孝順的大孫子,也提不起訓(xùn)斥的心思,說道:“你皇爺爺我沒事,如果有事也是頡利那個倒霉催的,趕緊向你的父皇交差,順便也多讀讀書,老叫你皇爺爺我作弊有意思嗎?
你皇爺爺我也是熟讀四書五經(jīng),再加上99%的汗水,以及那一丁點(diǎn)的天賦才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優(yōu)美的詩詞,你覺得良心不會痛嗎?”
李承乾訕訕一笑,告退一聲便掩上了門前往了麟德殿。
“也不知西突厥是啥勇士,竟然有信心和南孚電池蘇烈比,話說這蘇烈看起來似乎有點(diǎn)瘦弱,弱不禁風(fēng)啊。”李淵坐在床榻,揉了揉腿。
他這也算是史無前例的碰瓷了。
不知到時候會不會給大唐的風(fēng)氣產(chǎn)生沖擊,畢竟貞觀年間的大唐可是路不拾遺的,要是多幾個他這樣碰瓷的老人,也不知道.......
“罪過啊,不過就算有錯,也是李二啊,誰讓他誤判的啊?!崩顪Y臉不紅心不跳,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