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被易綽然推倒在地,胳膊摔在地上,磕破了點(diǎn)皮,對甚少受傷的沈嬌來說,簡直是疼痛萬分。
而一向疼愛沈嬌的易綽然卻是冷冷的看著沈嬌痛苦的表情,他撇過頭,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絲毫不遜于沈嬌的決絕,“好,我如你所愿,從此以后,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橋歸橋,路歸路,你想進(jìn)娛樂圈,那你就去,隨意!”
說完,易綽然抬腳就走,可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
沈嬌期待地看著易綽然,希望易綽然能向以前一樣,關(guān)切地問她:“嬌嬌,疼不疼?”
可是她看到的,是易綽然毫不掩飾的嘲諷,說出來的話對沈嬌而言極其陌生,“還有,易某在這里,祝愿沈嬌小姐早日走紅,成為娛樂圈的當(dāng)紅女星!”
易綽然說完,連個余光都沒施舍給沈嬌,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嬌呆呆的望著易綽然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見,兩行清淚流了下來,一股失落的惆悵和悲傷的情感混合在一起,不斷地撕扯著沈嬌的心臟,她抱著自己,大聲痛哭,“哥哥……哥哥……”
可是,易綽然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再也不會回來,抱著沈嬌,溫柔地安慰她,“寶寶不怕,有哥哥在呢?!?p> 她連哥哥都沒有了,這世上,真的沒有人愛她了。
易綽然當(dāng)晚就乘坐私人飛機(jī)離開巴黎,阮清月得知消息,忙去看沈嬌,一進(jìn)別墅,就看到桌椅倒地,她能想象這里經(jīng)歷了怎樣一番大戰(zhàn),走進(jìn)客廳,沈嬌背對著她坐在床上,她輕聲喚:“小嬌?!?p> 沈嬌回過頭,雙眼紅腫,甕聲甕氣地說:“清月姐姐,你來了。”
阮清月走到沈嬌身邊,焦急地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易先生怎么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你又跟他吵架了?”
“是我讓他走的。”
阮清月一愣,剛要罵沈嬌,可看到沈嬌黯然神傷的樣子,她只能憋回去,嘆道:“小嬌,你為什么非要跟你哥哥作對?他是對你有多不好,才能讓你這么討厭他!”
所有人都知道,易綽然恨不得把命都給沈嬌,可是只有沈嬌什么都不知道,一次又一次把易綽然的真心踩在腳底下,以前阮清月只是隱隱察覺到沈嬌對易綽然有不滿,可最近她越來越覺得,那不單單是不滿,簡直就是討厭,恨不得生命里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易綽然這個人,但是她也知道,沈嬌是喜歡易綽然的,她不想易綽然離開她,易綽然就更不用說了,想讓沈嬌離開他,死都不可能!可明明本來應(yīng)該相依為命的兩個人,卻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是真想不明白。
沈嬌默然,良久無言,最后,只能趴在阮清月懷里大哭。
阮清月也說不出話來了,她想安慰沈嬌,可這也是沈嬌自個兒作的,她不罵人就不錯了,安慰的話更是說不出口。
現(xiàn)在的孩子都是這么別扭的嗎?嘴上說著討厭,心里卻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阮清月陪了沈嬌一晚上,第二天因?yàn)橛惺?,出去了一趟,沈嬌不悲不喜,趁著阮清月出去,她收拾了行李,打電話給溫暖。
沈嬌沒出過遠(yuǎn)門,不知道怎么回去,溫暖人緣甚廣,很快就托遠(yuǎn)在巴黎的朋友去接沈嬌回國。
這個朋友也是極其熱心腸,雖然巴黎到華夏國很遠(yuǎn),但她還是很樂意幫沈嬌,親自送沈嬌上了飛機(jī)。
也就三個小時的路程,沈嬌下飛機(jī)時,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半,溫暖候在了機(jī)場,看到沈嬌出來,她揮了揮手,大喊:“沈嬌,在這!”
沈嬌看到溫暖,加快了步伐,朝她跑去。
溫暖還沒有說話,沈嬌就撲到了她懷里,一向樂天派的溫暖也不禁被沈嬌的悲傷感染,她拍了拍沈嬌的背,輕聲道:“我知道你難過,我們先回去吧,回去再說。”
溫暖的房子在市區(qū)中心的一個公寓里,房間不是很大,但住兩個女孩也綽綽有余,一進(jìn)門,溫暖就興奮地喊:“小寶貝,歡迎回家!”
沈嬌都快感動哭了,“溫暖,謝謝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去哪里?!?p> “你看你,這么感性做什么,我們可是朋友啊,我不收留你,誰還收留你??!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你想干嘛就干嘛!”溫暖爽快地說。
沈嬌一掃之前的陰霾,抱著溫暖,破涕為笑,感慨道:“溫暖,有你真好?!?p> “唉,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還說這種話,對了,我認(rèn)識一個導(dǎo)演,他最近準(zhǔn)備拍攝一部電影,正在招募女主角,我聯(lián)系了他,他說你可以去試試?!?p> 沈嬌吸了吸鼻子,疑惑地問:“別人一聽到我要當(dāng)明星,都會罵我,為什么你不但不說我,還幫我呢?”
溫暖愣了愣,覺得好笑,“我為什么要生氣???當(dāng)明星也沒什么不好的啊?!彼牧伺纳驄傻募?,笑道,“不過你要是火了,可別忘了我……哦,不對,我要當(dāng)你的經(jīng)紀(jì)人,我要親手把你打造成國際巨星!”
“可你還要上學(xué)……”
溫暖無所謂的擺擺手,“上學(xué)什么的都是在浪費(fèi)時間,還不如做點(diǎn)有意義的事,沈嬌,我真的很敬佩你,以后我要向你靠攏,自己獨(dú)立起來,再也不跟那些討厭的人有任何牽扯!”
聞言,沈嬌的眼神黯淡下來,她是想獨(dú)立,可是哥哥……也并不是她所討厭的人……
“沈嬌,怎么了?”
沈嬌笑了笑,“沒什么,那個電影,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試啊?”
“后天去試鏡!”溫暖撐著下巴,細(xì)細(xì)打量了沈嬌一番,“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把你從頭到尾改造一下。”
易綽然被沈嬌氣壞了,回國后,他又冷靜了下來,可是一想到沈嬌的話,他又無法冷靜了,氣得差點(diǎn)背過氣去。
就在易綽然快要炸了的時候,手機(jī)響了。
易綽然按下接聽鍵,耳邊傳來阮清月焦急的聲音,“易先生,小嬌不見了她好像走了?!?p> “知道了。”
易綽然說完,就掛了,把手機(jī)扔到一邊,重重地癱在椅子上,眉眼之間全是疲憊,他又怎么會不知道沈嬌走了,那個死丫頭本事得緊,難怪一天到晚就想著要離開他,一個沒出過遠(yuǎn)門的人都能平安無事的從巴黎回到國內(nèi),這以后,還有什么事情她干不出來?
不對,她已經(jīng)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做了,她竟然要跟他斷絕關(guān)系,這種話,她毫不猶豫的說出口,鬼知道這樣的話她憋在心里多久了。
好,斷絕關(guān)系就斷絕關(guān)系,他倒是要看看,離開了他,沈嬌要怎么獨(dú)立!
易綽然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沈嬌的事,可是他滿腦子都是沈嬌,沈嬌的笑,沈嬌的委屈,沈嬌決絕的表情,讓他恨得牙癢癢。
“啊——”易綽然越想越奔潰,順手就把手邊的花瓶扔了出去。
秦杰在外面聽得心驚膽戰(zhàn),大氣不敢出一聲,阿卓在一旁小聲地問:“總裁這回砸的是不是那個宋朝時期的古董花瓶?”
秦杰點(diǎn)點(diǎn)頭。
“天啊,那玩意價值一千萬啊,他說砸就砸了?一個死物,哪里得罪他了,他看不順眼,就給我??!”
阿卓心疼地捂著胸口,用盡了力氣,小聲嘶吼。
“BOSS大概是知道你對那花瓶覬覦已久,寧愿把它砸了,也不給你糟蹋。
阿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