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雨珍,我拜托你搞清楚事情狀況,楠瀟瀟干的事,針對的不是班里的任何人,她不喜歡別人挨著她坐,沾染她的東西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時候你說這種話,不覺得很過分嗎?”
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木枯顏剛轉(zhuǎn)來那天,文勤安排木枯顏坐在楠瀟瀟旁邊時,不少人面露擔(dān)憂。
而擔(dān)憂的,就是今天發(fā)生的這種情況。
楠瀟瀟回來上課,如果看到自己座位旁邊,安置了新同桌,肯定不買賬。
果然。
擔(dān)憂的,現(xiàn)在還是發(fā)生了。
“喲,我怎么過分了?還是說,你見不得明枯顏的書被楠瀟瀟扔掉,所以跟著心疼了?”譚雨珍繼續(xù)諷刺。
每一句話里,都帶著攻擊力。
“譚雨珍你到底有沒有家教?!”周晗氣呼呼的怒瞪著她。
“我要是都沒家教,那你就有家教了?”譚雨珍毫不示弱。
“兩位說夠了嗎!”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木枯顏,終于出了聲。
她的聲音依舊寡淡無味。
永遠(yuǎn)都帶不起什么情緒。
仿佛任何事情,在她眼里,都激不起一點水花。
“呵!周晗,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一門心思擔(dān)憂的人,高傲得很,根本不買你的賬!”說這話時,譚雨珍站起身來,同時拉起身邊的唐蕊,“蕊蕊走,我們?nèi)ド蠋?,對這種心高氣傲的人,眼不見心不煩?!?p> 等譚雨珍和唐蕊走后。
白汀這才拉起木枯顏的手:“枯顏,譚雨珍性格就是這樣,同班同學(xué),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別跟她計較。
等會兒我?guī)湍闳ノ睦蠋熌侵匦骂I(lǐng)一套課本,你暫時先挨著周晗坐吧?!?p> 聽著白汀的安慰,木枯顏視線落在她臉上。
重生后,從不敢交朋友的她,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友誼的溫暖。
只是不知道,這友誼,是真是假……
木枯顏笑著搖頭,然后在大家的注視下,走向了原來的座位。
再然后,大家就看到,木枯顏繞過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到了楠瀟瀟的位置上。
她,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坐下來。
坐在楠瀟瀟的位置上!
“既然,她容不下我在坐她旁邊,那我就坐她的位置上。”
“既然,她丟了我的書本,那我就用她的書本?!?p> “禮尚往來,來而不往非禮也?!?p> 一字一句,木枯顏吐字清晰。
在她坐下的那一刻,大家仿佛看到了,接下來,木枯顏悲慘的命運(yùn)。
楠瀟瀟那個女惡霸,一定不會放過她。
白汀臉色難看起來,她走上前,作勢要把木枯顏拉起來,“枯顏,這個位置真的不能坐,楠瀟瀟不會跟你講道理的。”
“她不會跟我講,那……我就跟她講啊?!庇娜岬恼Z氣,帶著銀鈴的笑聲。
一旁的周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他現(xiàn)在只希望,楠瀟瀟最近可別再來學(xué)校。
等過了這幾天,他要和白汀想想辦法,好好勸勸明枯顏才行。
楠瀟瀟這個人的惡名,可不是吹出來的。
……
就這樣。
大家都在這極其古怪的教室氛圍里,度過了一個下午。
到了晚上。
同學(xué)們上完晚自習(xí),陸續(xù)回到各自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