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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枯顏便已經墜落下去。
她攤開雙手,睜著眼,嘴角帶著笑意……
“怎么辦,眼看到手的純陽體質沒了?!?p> “師兄,你為什么要跟她多說廢話,她身體里的藥效已經發(fā)作了,眼看馬上就能抓到她,現(xiàn)在倒好,誒!”
“她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純陽體質,就這么死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遇得到?!?p> 幾人七嘴八舌,唉聲嘆氣。
唯有聞人炎,一言不發(fā),腦海里想的,全是木枯顏墜落下去前說的那句話。
半年后他命懸一線……
看來,她不僅知道他的名字,她所知道的,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聞人炎轉身,瘦的皮包骨的手骨攥緊,“死了就死了?!?p> “可是師兄,那個姓婉的‘介紹人’怎么處理?她好像昏死過去了?!逼渲幸蝗藛柕?。
“你把姓婉的送離茲獨村,并且告訴她,這個純陽體質的人已經被我們帶回去試藥了?!甭勅搜仔那橛行╆幱簟?p> 這藥,怕是很難再制。
珞琳那邊,他恐怕無法交代。
木枯顏墜落的時候,一直睜著眼。
山崖下,是湍急的河流。
她掉下去,沒命的幾率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
耳邊的風聲很噪,眼看著她即將墜河,可是她生的希望還沒來。
經歷過一次死亡的木枯顏,早已看淡生死。
這一刻,她同樣不懼生死。
只是,她唯一想的是,那個騙子,騙她說遇到危險的時候,只要吹響這個哨子,他就會趕來保護她。
那時候,她對他這句話一直沒怎么放在心上,不過骨哨倒是一直被她保護得很好。
而上一世,她一直沒用過這骨哨,是因為她一直都看不透人心。
耳邊傳來的水聲越來越清晰,眼看著還有十多米就要墜河。
木枯顏嘴角的笑意,一點點龜裂開來。
磕上眼眸的那一剎那,她模糊的視線里,出現(xiàn)一個帶著黑色翅膀的人,從遠處朝她飛來。
下一刻,在她的身體與河面,相距只有半米的時候,他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里,腳尖踮水,又往上飛去。
木枯顏沒有落入水里,而是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他長有力的手臂,穩(wěn)穩(wěn)摟著她的腰,直到耳邊湍急的水流聲,越來越遠,她緩緩睜開眼,看上去。
他給她的,只是一個雋刻的側顏,因為他正視前方,眉心微微皺著,帶她離開這里,去到安全的地方落腳。
幾分鐘后,他帶她飛離了這片區(qū)域,去到了一處獨立的大巖石上。
一降落,他黑色的翅膀立即消失不見,然后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大巖石上,想讓她坐一下,結果抽手的時候抽不開,被她倔強的攥著。
眉心又一皺,他無聲的看向她。
木枯顏攥著他的胳膊上的衣服,緊攥著,死死的盯著他:“我以為,你不會來,我以為,你送我骨哨,沒有用。”
“你為什么來這里?”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聲音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