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保持神秘
“姐姐,陽陽在這里?!?p> 蘇陽低下頭,深深地意識到他的做法是不對的,他怎么能就那么輕易地拋棄自家姐姐,在別人的飯桌上吃得那么歡呢!
好啊,你個蘇陽,老娘在外面吹了不少西北風不說,還要面對一個高冷得跟冬天一般寒冷的美男子。讓你去找人來把恩人抬進屋子里來,你就是這么找人的!
還心安理得地吃起來了!
白眼狼!
蘇暖暖用小眼神狠狠地瞪著正在愧疚邊緣掙扎的蘇陽,腮幫子氣鼓鼓的。
她的一切神情都被不遠處站著的黎夜看在眼里,好看的唇角在他無意識之前勾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
嗯,這女娃還挺有趣的。鼓鼓的腮幫子看起來很是順眼。
謝雨也看出了兩姐弟之間的小動作,很是善解人意地解圍說:“不好意思,看這小娃兒可愛得緊,就擅自把他留下來吃個便飯了。你們不介意吧?”
“夫人,您嚴重了,是我們打擾了才對?!?p> 蘇大郎很是惶恐地說,聽村里的人說,正是這位夫人喜靜,不受人打擾,才執(zhí)意般來這邊的。這般打擾,他真的有點怕唐突了人家。
“把人放那吧?!?p> 這時黎夜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寒暄。
蘇暖暖經(jīng)這么一提醒,她才反應(yīng)過來,手里還抬著個人呢!若不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有意識地鍛煉身子,就憑她之前那副破敗的身子是絕對沒有力氣的,更別說像現(xiàn)在一樣勉強跟著爹爹把人給抬起來。
直到卸了身上的負擔,她才長長深呼一口氣,臉色也憋得通紅,都是累的。
謝雨只知道他們敲門是因為有人昏迷了需要救治,待看到人時,臉色一變,愣怔一下,方才的容顏全部都沒有了。
臉色僵硬地對她身旁的黎夜說:“這里就交給你了。”然后對著蘇大郎點了點頭,便走開,進入里屋了。
她的神態(tài),一舉一動,都落入了蘇暖暖的眼里。
有古怪!
莫不是認識?
唉,算了,蘇暖暖搖了搖頭,好奇貓死的快,她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為好。
于是當做什么也不知一般,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靜靜地等待。
反正該做的他們都做了,要是最后救不了,也算是報了恩了,內(nèi)心再無愧疚。
蘇大郎則顯得有些局促,他怎么都覺得這黎大秀才好像對于他們的到來非常地不歡迎,全程就一張冷臉,搞得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還是祈禱老二趕快把郎中給找來吧。這樣他們也算完成任務(wù)了。
唉打擾別人可真不好啊。
幾人之中,最為悠然自得的也唯有蘇陽了,嘴巴里充滿了油水,肚子飽飽的,此時能量滿滿呢!
不過他對于自己吃白食有點過意不去,便對黎夜提出要幫忙洗碗的要求,“大哥哥,要不我?guī)湍闶帐昂猛肟臧?。?p> 黎夜想也沒想地拒絕,“不用!”
他還沒淪落到需要一個小孩洗碗的地步。更別說他本身就有潔癖了,更加不能讓人隨隨便便碰家里的碗筷。
而后,空氣又恢復(fù)了一陣的僵硬,寂靜。直到蘇玉把大夫找來才打破了這種令人尷尬的氣氛。
“大夫,你可算來了!”
蘇大郎一瞥見大夫的身影,便開口道。他實在是覺得太難熬了。
“還好意思說,知不知道娘子孩子熱炕頭這句話的?”
見蘇大郎這么說,大夫的火氣更大了,“也不想想如今是個什么時辰,怎么就能夠硬生生地把我給叫來呢!”
蘇玉用手挖了挖自個兒的耳朵,郎中的這番話,可是嘮叨不久了,聽都聽膩了。
他才是最累的好嗎!來回不說,還要扛人,最最重要的還要承受你的碎碎念!
“大夫,救命要緊,你別說那么多了,趕緊地來看看人怎么樣了?”
蘇暖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難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要看病嗎?萬一就因為一句短短的話語,就丟掉了生命的話……
這下大夫才閉了嘴,看向被抬到桌子上的人,見到胸口上插著的那支箭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有些不敢肯定,再鄰近一看,把脈,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過,當他把手伸到中箭的地方,見血漬凝固了,成功地把血給止住了,很是驚喜。隨后稱贊:“很不錯,幸好把血給止住了,要不然他活不到現(xiàn)在?!?p> 大家聽他的口氣,這人應(yīng)該問題不是很大,剛想松一口氣,又聽到大夫開口:“只是這只箭是帶鉤的,要拔出來要費些時間。而且我手上還沒有麻沸散?!?p> 我去!
沒有麻沸散!
意味著什么?
蘇暖暖驚訝道,意思就是說要拿掉箭頭,恩人要忍著。要真這樣恐怕即使他還在昏迷,也會被痛醒吧?
“這支箭,一下子就要拔出來嗎?”
蘇陽聽大夫這么一說也怕怕地,想到那種疼痛,他覺得好恐怖??!
“當然要,而且還要盡快,因為這箭上有毒?!?p> 大夫很是肯定地說,病人嘴唇都變紫色了,再不快點,毒性蔓延怎么辦?這人醒不過來,就算了還要受折磨!
“那還廢話什么,趕緊地拔箭吧。”
黎夜淡淡地說,頗有深意地盯著大夫看,搖了搖頭,看來這小山村臥虎藏龍可真不少。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蘇暖暖也不感興趣。默默地配合好做事,把大夫說的一切都準備好。熱水反正都是必備的,還要有酒精。
于是蘇暖暖一家人開始忙碌起來,這棟平日里安靜非凡的宅子,也頓時沸騰起來了。
大夫很是認真地觀察,在動手的那一刻,果然那人大聲叫了起來,額頭上滿是汗水。
會叫就證明還沒死,等費了一些勁兒才把那淬了毒的箭給取下來。
蘇暖暖看著那支血淋淋的箭,顏色都變了,這樣都沒死,真的必有后福了。
全場唯一最為淡定的人便是在一旁事不關(guān)心高高掛的黎夜了。撐著個手,百無聊賴。
一場看病下來,大夫也累得不得了了,而本來昏迷的人又再次昏死過去了。唉,能不能把他給丟到這里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