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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權(quán)之錦繡行

第十七章 誤將寶珠送

霸權(quán)之錦繡行 益陽布衣 2459 2018-10-02 18:21:35

  房內(nèi)寒冷,也沒有炭盆,蕭偉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轉(zhuǎn)身吩咐道:“小福子,取炭盆來?!?p>  好不容易炭盆端來,哪知木炭受潮嚴重,火不大煙卻濃烈。蕭逸按捺不住,“你這木炭是從哪里取來的?”

  小福子唯唯諾諾不敢答話,蕭偉解釋道:“皇弟千萬擔待些,我平常怕暖,這些木炭經(jīng)久未用,難免……”

  “皇兄不用多說?!笔捯菡酒饋?,他性格恬靜,對身邊的內(nèi)侍總是和顏悅色。雖然蕭偉在皇宮的處境他多有耳聞,但親眼目睹之下,萬萬沒想到竟會如此不堪。宮中簡陋,無人服侍,茶是陳茶,炭是舊炭,更可恨的是他從那些內(nèi)侍們的目光中,看到的都是對蕭偉的鄙視傲慢,他本想理論一番,仔細思索之下,又覺得與這般人物置氣,實在沒有必要。他輕輕嘆了口氣,向一名身邊的內(nèi)侍道:“你去宮中去把剩下的銀絲炭取來?!?p>  銀絲炭不僅燃燒緩慢,還帶有一股自然清新的木柴香氣,令人有心曠神怡之感。整整一大筐的銀絲炭,蕭逸琢磨著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季問題不大。

  兩人閑聊了起來,話題不過是些稍微有趣的生活瑣事。蕭偉的話很少,每說一句話前,似乎都斟字酌句。蕭逸的話也不多,面對一個謹言慎行的人,他的談話興致沖淡了不少。這其實是一個很尷尬的場面,一個壓抑著自己,言語蒼白,一個不愿刺痛對方的情緒,盡管微笑拂面,但言詞中不咸不淡。

  一名內(nèi)侍這時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殿下,午膳時間到了,請移駕回宮。”

  蕭逸準備起身,卻看到小福子仍然佇立一旁,沒有為蕭偉端來食物。貼身內(nèi)侍都是如此,其生活境況可想而知。謹心宮并不是冷宮,卻比冷宮更加涼薄。

  “不必回宮,你們將膳食端來,記得為大殿下也送來一份?!笔捯輸[了擺手。

  那名內(nèi)侍答應(yīng)退下,不一會兒,幾十名宮女提著食盒川流不息。謹心宮沒有那么大擺菜的桌子,內(nèi)侍們只得搬來桌子拼湊在一起。

  山珍海味,水陸雜陳,蕭天提倡節(jié)儉,但皇宮內(nèi)院的規(guī)格之高仍超乎想象。蕭天關(guān)懷這個離別多年的幼子,借機培養(yǎng)父子感情,與蕭逸同宿同食,所以蕭逸的膳食標準與皇帝無異。

  蕭偉看在眼中,嫉妒之心油然而生,同是父皇的兒子,竟有天壤地別的差距。他不動聲色,與蕭逸客套著。蕭逸是赤子之心,他對這個大哥的遭遇深表同情,努力靠自己的力量去關(guān)心溫暖那顆寂寞悲涼的心??上У氖?,蕭偉的心冷漠的太久了,看待問題過于偏激,好心和善意變成了炫耀,因為他受過太多蕭震這般炫耀下的侮辱,難道蕭逸與蕭震不是同樣的人嗎?

  只淺淺飲了一杯酒,蕭偉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蕭逸關(guān)心地問:“皇兄,身體有恙嗎?”

  蕭偉掏出一塊絲巾抹了抹嘴,慘淡地一笑,“從小就有的毛病,碰到辛辣的東西,就難免咳嗽,不礙事,皇弟請自用?!眱扇硕疾恢?,于貞貞早對蕭偉下了一種慢性毒藥,咳嗽次數(shù)越多,離死就不遠了。

  蕭逸想起了什么似的,在身上一陣亂摸,腰帶處摸出一個香囊,里面有一顆珠子,正是定神珠。他記起那個神秘小女孩的話,這定神珠有養(yǎng)神定性之效,這些日子自己帶在身邊,倒有些許效果。小女孩好像只要求保守兩人談話的秘密,并沒強制不準自己轉(zhuǎn)送他人。

  “這顆定神珠,是我一個朋友所贈,或許對皇兄的小疾有些幫助?!笔捯菡\懇地道。

  “如此厚禮,怎敢收受?!笔拏ブt辭道。

  “小小一顆珠子,何來厚禮之說。恭敬兄長,古亦有之,皇兄不嫌棄才好?!?p>  望著蕭逸誠懇的表情,蕭偉猶豫了。收與不收,不停在心中打轉(zhuǎn)。他是個相當謹慎的人,蕭逸是試探他?還是真心把他當作兄長?收了這顆珠子,勢必更加得罪于貞貞和蕭震,不收這顆珠子,蕭逸的背后是鼎鼎大名的慕容英。一念之間,就是生死攸關(guān)之際。他決心賭一把,與其在于貞貞的壓迫下過著凄慘的生活,不如和慕容英結(jié)好。

  宮廷斗爭是變化多端的,審時度勢,如今蕭逸深得父皇寵愛,慕容英兵權(quán)在手,未必會輸給于貞貞。想到這些,蕭偉欣然接過定神珠。

  蕭偉的想法沒有錯,可他不會知道這顆定神珠將改變南幽國的命運,甚至顛覆整個神州的歷史。

  這次造訪謹心宮令蕭逸心情低落,同樣是皇子,境遇卻大不相同。為什么有人那么注重出身,而忽略了一個人的品質(zhì)?蕭震飛揚跋扈,盛氣凌人,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地位。公平,即使是同一腔血脈,也注定了高低貴賤之別。

  離開謹心宮后,蕭逸信步走到了御花園。這里仿佛沒有季節(jié)的桎梏,群芳爭艷,蒼翠交織,但他一點觀賞的興致都沒有。在他眼中,殘冬的寒意早已在這巍峨的宮殿中彌漫。

  遠處有喧鬧聲,蕭逸不禁停下腳步,御河的那座石橋上,人頭攢動,喝彩聲此起彼伏。他注目一望,原來是蕭震領(lǐng)著一群內(nèi)侍站在橋頭,手中挽著弓箭,正對著御河上幾只浮游的野鴨。

  蕭逸緊趕幾步地走上石橋,河面上已漂浮著幾只中箭的野鴨奄奄一息,周圍漾著一團紅影。蕭逸是個討厭殺戮的人,急忙制止道:“二皇兄,請住手!”

  蕭震瞟了蕭逸一眼,冷笑道:“怎么,又來當好好先生?”

  “這些野鴨本來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這里,你為什么要來破壞這種平靜祥和,還要無緣無故奪去它們的生命。”蕭逸爭辯道。

  蕭震哼了一聲:“真是多事,我愛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不著?!闭f罷,又搭上了一支箭。

  蕭逸見狀也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氣,竟沖上前搶奪蕭震手中的弓箭。蕭震更是不甘示弱,伸手一推蕭逸。

  橋面上有些濕滑,再加上人多手雜,雙方的內(nèi)侍皆來勸解。不知哪里伸出來的一只拳頭,打中了蕭逸所帶一名內(nèi)侍的鼻梁,頓時鮮血滿面。那名內(nèi)侍一直是跟著蕭天的,被蕭天特意撥給蕭逸,在內(nèi)侍中頗有些權(quán)勢,如何吃的這種啞巴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迎面一拳打向了蕭震的內(nèi)侍。

  局面一下子失了控,雙方演變成了群毆,你一拳我一腿,蕭逸夾在中間,背后猛地一股力量襲來,他踉蹌幾步,竟一頭栽向御河。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嬌俏的身影凌空飛來,托住了蕭逸下墜的身體,纖手輕輕一抖,蕭逸平安地落向橋面。身影在即將落水的剎那,香足在水面上一點,像只蝴蝶般輕盈地飄身落地,正是慕容婉。

  慕容婉穿著龍衛(wèi)錦衣,小蠻腰佩一長一短兩柄劍,一頭秀發(fā)被一根黃色的絲帶系住,越發(fā)的英姿颯爽。

  內(nèi)侍們被剛才蕭逸差點落水的一幕嚇壞了,頓時停止了打斗,一個個都驚佩于慕容婉矯健的身手。

  慕容婉扶住蕭逸,關(guān)心地問:“殿下,沒事吧?”

  蕭逸微笑道:“幸好有表姐在?!?p>  慕容婉轉(zhuǎn)過頭,神情馬上變得冷若冰霜,她的秀目緊盯著蕭震,那目光中透射的寒意使蕭震都不禁心里有些發(f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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