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箭車封閉狹小的車廂內(nèi),衛(wèi)玉的咆哮聲顯得特別大。配合他猙獰表情,更透出一股強烈惡毒的意味。
袁虎微微皺眉,他有點不理解。衛(wèi)玉喜歡秦月,秦月不喜歡衛(wèi)玉,這種不是很正常男女糾葛。這個衛(wèi)玉哪來的這么大怨恨?
袁虎說著慢慢抬起手擦了擦臉上吐沫星,嫌棄的說:“你嘴真臭。”
在袁虎抬手的時候,衛(wèi)玉手上的短劍又是向前挺了一點,警告袁虎別亂動。
可惜,袁虎對他警告毫不在意。嘴里還在嘚啵嘚啵的說。
衛(wèi)玉恨不能一劍捅斷這家伙脖子,讓他徹底閉嘴。
這個時候,車門從外面被人拉開,一個相貌粗糙的黑衣男人探頭進來看了眼袁虎,“他就是袁虎?”
“峰哥、就是他?!毙l(wèi)玉對來人有點敬畏,回答的時候顯得很小心,姿態(tài)也自然放的很低。
袁虎打量著這群黑衣人,他試探著問:“飛龍武館的?”
夾著袁虎的兩個黑衣人臉色微微一變,一個人威脅說:“閉嘴。”
峰哥對袁虎獰笑了一聲:“你也不傻啊,還能猜到我們的身份。”
袁虎沒理那個峰哥,他不解的問衛(wèi)玉:“你勾結(jié)外人,到底圖什么???能給我說說么?”
衛(wèi)玉也扭過頭看了眼袁虎,“我就是看不慣秦月裝模作樣,我就是要弄死她。”
“你這東西……”
袁虎搖頭,衛(wèi)玉追求不上就想殺人,這性格還真是惡劣狠毒,都算不上是個人。
袁虎想了下又問:“你就算恨秦月,干什么來找我麻煩,咱倆有仇么?”
“呵呵呵,我看你不爽,怎么樣?”
衛(wèi)玉得意冷笑:“你現(xiàn)在跪地叫三聲爸爸,我也許還能饒了你?!?p> 袁虎也笑了,他對峰哥說:“看到?jīng)]有,你和找的合作伙伴腦殼壞掉了?!?p> “你他么的腦子才壞了、你傻X……”
衛(wèi)玉平時都是雅痞造型,很少罵人。這會他也懶得裝模作樣,直接破口大罵。
袁虎對峰哥說:“他就是這種蠢貨。你們想找人合伙,不如找我。”
峰哥很有興趣的看著袁虎,他還從沒見過袁虎這樣的人。
明知道情況不妙,還敢肆無忌憚的說笑。也不知他是膽大還是無腦。
峰哥拍了拍衛(wèi)玉,示意衛(wèi)玉住嘴。他對袁虎說:“你不怕死么?”
袁虎有些不解:“什么事都好商量,何必非要殺人。”
“秦月不識相,我們也沒辦法?!?p> 峰哥無所謂的笑了笑:“至于你么,算是倒霉給秦月陪葬?!?p> 袁虎真的有點意外了。飛龍武館想吞并越劍館,秦月堅決不同意,他們想殺秦月到說的過去。可為什么要殺他,這真有點不合理。
袁虎不問了,衛(wèi)玉卻忍不住了,他滿臉怨恨的說:“秦月有眼無珠,看不上我就算了,還把你當(dāng)一回事,她居然在遺囑上把你列為了秦穎的監(jiān)護人。”
“呵呵呵,秦月腦子是進水了么。秦家財產(chǎn)總價值幾千萬,她居然把這些財產(chǎn)交給你這個廢物監(jiān)管!我是她表哥,她卻一點都不信任我。”
“活該你倒霉,想當(dāng)監(jiān)護人,去死吧?!?p> 衛(wèi)玉說著突然狂笑起來:“秦月和你都完蛋了,沒了監(jiān)護人,秦穎就只能聽我的。秦家財產(chǎn)也是我的。秦穎成年之前,我再弄死她,送她和你們?nèi)サ鬲z團聚……”
袁虎這次聽明白了,原來是秦月在遺囑上把他列為了秦穎監(jiān)護人。所以,衛(wèi)玉要殺他。
秦穎今年才十八歲,按照帝國法律,二十二周歲才是法定意義成年人,享受法律規(guī)定權(quán)利和義務(wù)。
衛(wèi)玉殺掉他,憑著親戚的關(guān)系,就能搶到監(jiān)護人,吞掉秦家財產(chǎn)。
問題是,秦月還沒死,就算他真出事了,秦月也能更改遺囑。合理的解釋就是秦月今天會出事,根本沒時間更改遺囑。
這一切,應(yīng)該就是飛龍武館的陰謀。
為了吞并越劍館,飛龍武館的手段還真是兇殘狠毒。
袁虎忍不住暗暗嘆氣,可惜,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這群家伙運氣有點差!
“你的話太多了?!?p> 峰哥聽衛(wèi)玉說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這家伙怎么像個老娘們一樣絮叨。相比之下,邋遢的袁虎到更有趣一些。
衛(wèi)玉訕訕的閉上嘴,他平時也不會這么多話。只是想到要親手殺人,心里就壓抑不住的緊張。只能通過不斷說話來緩解壓力。
雨越來越大,峰哥舉著把黑傘,叼著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才笑著對衛(wèi)玉說:“今天真是個殺人的好日子?!?p> 衛(wèi)玉臉色一僵,勉強的點點頭。
峰哥嗤笑了一聲,“不用緊張,多殺幾個就習(xí)慣了?!?p> 他又指著前方山坡說:“這里有個高維空間縫隙,源力混亂又活躍。人埋在地下不用十天半個月就化成一團灰。DNA都檢測不到。”
衛(wèi)玉看著峰哥陰笑的臉,心里更怕了。這些人業(yè)務(wù)這么熟練,也不知殺了多少人。
幾個黑衣人駕著袁虎下了車,一群人冒著大雨向著山坡攀爬。
一顆顆枝葉繁茂的紫楓樹,也擋不住天上暴雨。
在泥濘中前行的眾人,很快就都澆個通透。這種狀態(tài)下,衛(wèi)玉反倒有種放下一切束縛的痛快感覺。
他握著手中短劍,對于殺人的事情也不那么畏懼了。
“就這里?!?p> 打著傘的峰哥停下來,隨手指了一處空地,“挖坑?!?p> 兩個黑衣人拿出隨身帶的行軍鏟,在指定地方開始挖坑。挖開表層草皮灌木,挖土就容易了。
黑衣人力氣還大,一個土坑很快就成型了。
峰哥走到袁虎身邊微笑說:“你還挺好玩的,抱歉,今天你必須死?!?p> 他頓了下問:“你有什么遺言么?”
袁虎想了下說:“我想抽根煙冷靜冷靜。”
“哈哈哈哈哈……”
峰哥大笑著掏出煙,給袁虎塞嘴里一根,又拿出火機想幫他點燃。
袁虎一側(cè)頭避開了,“我抽煙不點火,主要是享受叼著煙擺造型的裝逼快感?!?p> “有意思,我都有點舍不得殺你了?!狈甯缡樟嘶饳C搖了搖頭,袁虎這樣有趣的人可是太少見了。
袁虎叼著煙卷,望著那不斷擴大變深的土坑若有所思,也不知想什么。
兩個大漢挖了足有一米半深,這才扔了行軍鏟,就準(zhǔn)備跳上來。
袁虎突然來了一句:“再挖深點。”
“嗯?”峰哥有些疑惑,不知袁虎什么意思。
袁虎對峰哥呲牙笑了笑:“這坑埋不下五個人,你們受累,再挖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