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走近之后,有一人蹲下身來探了探二人的鼻息和筋脈,起身對著為首的人道:“都死了!現(xiàn)在怎么辦?”為首的人手里還持著長刀,隨是蒙著面,但是一雙眼睛卻犀利無比,一眼看去就覺那人狠厲,懷疑似的看了方才那人一眼,自己又蹲下身來,探了探,才相信。那些人手中持著滴血的長刀,看著地上那兩人,視若螻蟻。
“賤人,死了還拉著一個墊背的!”其中一人唾棄道。被壓在下面的書煜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哎,還真是死了都要拉個墊背的,偏生他倒霉是那個做墊背的!為首的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躺著那兩人,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道:“被壓著的好像是那個劍閣草包書煜。真是天助我也,就對外稱是劍閣的人干的這件事,一箭雙雕!”真是沒想到,這小賤人死了竟還拽著一個劍閣草包,真是配!更難得的是,能往劍閣身上潑一缸子臟水,兩全其美!
書煜聽聞草包二字,心中一口老血將要噴出,想要砍了那些蒙面人,奈何此刻自己被壓著,胸口處還挨了一刀,雖沒多大關(guān)系,但是出現(xiàn)意外怎么辦,就像剛才,自己好端端的在樹上看戲,此刻,只能躺在地上裝死!
“回去稟告主子,任務(wù)完成!”為首的人發(fā)號施令,那群人應(yīng)聲道,不消一會兒,便消失在針葉林里。
確定那些人已走遠,自己與身上這位已經(jīng)安全之后,書煜點開身上那人的密穴,發(fā)現(xiàn)那人還有氣兒,心道:“命還挺大,被砍這么多下也沒死成!”勉強扶著身上那人直起身子,若不扶著,恐怕插在自己身上的刀子會更深!書煜沒好氣地自顧說道:“真是個小掃把星呢!那群人也夠婆婆媽媽的,害得我憋氣憋了老半天,竟然還說我是草包,簡直過分至極!我沒被劍閣那些老劍客的劍砍死,先被你這來路不明的人帶著一把刀戳死,真是英雄多難。”
書煜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試圖將身上那人推開,卻發(fā)現(xiàn)推搡不得,身上這人幾乎是處處都在流血,黑衣服都被染上了濃重的顏色,血腥之氣就更不必說了。書煜無法子,攤上這等事,只能自認倒霉,那人攤在書煜身上,頭也歪在了書煜的肩膀上,雙手在書煜背后卻拽得死緊,書煜吃痛,嘶的輕呼出聲,沒好氣道:“我說你這是狼爪子吧,抓那么緊,想把我背后也給補上點顏色嗎!”
那人許是聽見了書煜的話,手放松了些,口齒不清晰道:“救……救我……”說完,便沒了動靜。因那人頭歪在書煜肩上,書煜勉勉強強能聽清這人說的是什么,聽清之后,也詫異了,自己身上這人是名女子!方才種種,他只顧著感慨自己是何等的不幸,倒是沒在意這人的性別問題,若是男子,此刻這姿勢……甚是尷尬,書煜心中想象了一番,一陣惡寒,那畫面……真好!可掛在自己身上的是名女子,雖說男女授受不親,但也總比有個男人掛在自己身上好。
書煜雖是思想惡劣,但也絕不是沒心沒肺見死不救之人。心中思忖著天色已晚,這里離風(fēng)陵不遠,不若先去那酒家給她療傷,自己也弄點啥補補,等她恢復(fù)了,自己再走。打定主意,書煜便抱著身上那人,并非是公主抱,而是如同抱小孩子一般抱著,可即便如此,看著卻也賞心悅目,若是看兩人身上啪嗒啪嗒掉下來的血,倒是也別有一番美感。
令長久本打算著日后賣酒弄個面紗遮著,花歸塵卻道,這樣更容易找來一些心思不正的人。令長久細細想來,也覺得甚是有理,便也打消了這念頭。看天色已晚,令長久準備關(guān)門,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人影,待那人影走近,令長久才發(fā)現(xiàn)那是兩個人,姿勢……甚是奇特。
“女公子且慢,呃,麻煩給我們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謝謝了!”書煜剛?cè)腴T便說道。令長久愣了半瞬,心道花歸塵設(shè)酒家似乎沒有設(shè)什么客房,正準備施法弄來一間房,花歸塵卻是從木樓上走下來,道:“樓上有一間上好的房屋,客家隨便?!?p> 書煜因是有要緊事,急匆匆地走上樓,邊走邊道:“多謝了,明日清晨我來結(jié)銀!”書煜走得匆忙,上樓梯險些連帶著身上那人一起摔了,令長久在下面看著也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聽樓上有開門關(guān)門的動靜,令長久轉(zhuǎn)眸看著花歸塵,問道:“仙上真真是了不起。”并非反語,花歸塵聽著舒心,鳳眸含笑,溫和道:“我也深以為如此?!?p> “……掛在他身上那人不會有什么危險吧?”令長久自覺忽略花歸塵方才那話,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掛著的那個人背后有一把利器?;w塵笑道:“我已經(jīng)在他們房里備全了上好的藥,還有可以沐浴更衣的地方,很周全。”本來他是沒必要給這倆人準備那么多,但一想著半夜有人來敲門求藥會擾了令長久,便索性把東西都備齊了,省去麻煩。
令長久聞言,眼中滿是敬佩和贊許,道:“仙上是個貼心人兒!”不得不說,即便是以后自己失去法力,全身癱瘓,或者更慘一點,只要帶上花歸塵,萬事都齊全了!
花歸塵走近,修長的手指攬過令長久的腰,另一手一揮,酒家的外門就關(guān)上了,花歸塵邪魅一笑,貼近令長久許多,在她耳邊輕飄飄地吐出幾句話,令長久聽后,耳根子是紅透了,想是都未多想,一個掌風(fēng)就過去了,花歸塵卻是輕易避過,素手一揮,將令長久攔腰抱起,往后堂走去,身后,一步一花,步步生花……
令長久是神,掌風(fēng)比一般修內(nèi)功的人厲害,這一掌沒劈中花歸塵,卻著了魔的劈了樓上的書煜,而書煜此刻正將受傷的人往榻上放,背后又是猝不及防地受了對于書煜來說來路不明的一掌,整個人都趴在了受傷的姑娘身上,還好巧不巧,嘴巴放的位置不是很合適,手放的位置……更是大不合適!書煜還沒來得及在意這些,只是覺得背后和胸前又受了更重的傷,背后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掌,胸前的刀子插得夜更深了,書煜緊皺著眉頭,努力咬緊牙關(guān),沒發(fā)出聲音來。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心下松了一口氣,還好,還有氣兒!
沒把別人救好,自己就快命懸一線了……書煜心里五味雜陳,很少復(fù)雜。書煜抬起頭來去看榻上那人,隔著面紗,書煜看不清那人的全貌,卻發(fā)現(xiàn)那人的睫毛甚是好看,想來也是個美人坯子。
“你要是長得丑也就算了,要是長得好看,你不對我以身相許,那就太對不起我了,我告訴你!”書煜憤憤的說道。這下刀子是把兩人連得更近了,書煜別無他法,又將那人扶起來,自己輕輕按著那人的背,摸索了一下,找準位置,手上一個用力便將那刀子從二人的身上拔出,刀子拔出那一刻,二人幾乎同時悶哼一聲……
那人受傷過重,刀子被拔出后,仍是掛在書煜身上,看著那人身上血流不止,書煜覺得自己身上流這點血也不算什么,正要動手撕開那人的衣服,為她止血,書煜又驀然想起,對方,是個女的……
平生樂
鄭重感謝nickoo的三張推薦票!?。〉谝粋€?。?!我記住你了,以后別想逃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書煜: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渣樂:舍不得自己套不著媳婦兒!我是不會告訴你,那掌風(fēng)是花美人一揮手就揮過去的! 花歸塵:……此事我不與你計較,說罷,你幾時讓小久嫁給我! 渣樂:我以為你倆去后堂是去……那啥,你們懂得! 令長久:你想的可真多! 花歸塵:所以…… 書煜:所以你準備怎么安排我! 渣樂:你們這么逼親爹,我告訴你們,你們會后悔的!哼! 南沐:別聽她瞎扯,看我,她終究是舍不得我! 渣樂: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讓你待在棺材里動也不會動! 南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