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長久看著花歸塵離去,心中又細細想了步步生花,委實沒想出別的什么意思,暗自嘆了口氣,許是今日花歸塵中了魔怔,才做出如此越舉之事,罷了,還是不想那么多了。思慮過后,令長久方才想起姻緣冊,著實又是一個難題,她就對這事不通,如今竟還真讓她來記下姻緣,她怕是比月老強不到哪里去。索性,令長久用仙術將姻緣冊打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何內容,誰成想,當令長久打開姻緣冊時,眼前只是金光一閃,內竟無一字,堪比無字天書。
令長久燦若星光的眸子里閃現(xiàn)些許無奈,收回仙法,將姻緣冊放在桌上不再理會。什么都沒有,這讓她如何下筆去寫!正要閉目養(yǎng)神,好好想想該如何治花歸塵的魔怔時,桌上的姻緣冊卻是自己打開了,令長久起身去看,只見上面出現(xiàn)了兩個人名子末也與白雪落。令長久秀眉微蹙,不知是何意,況且,這兩個人,她也沒聽說過。這兩個名字同時出現(xiàn),名字還以紅色標注,莫不是一對鴛鴦?
正思慮間,令長久聽到窗外長街有人在叫喊,便收了姻緣冊到窗前一探究竟。走至窗前,令長久便看到有不少差役在長街的墻上張貼著什么,因瓊樓位于長街中心處,所以長街四方看的也較為清晰。令長久使用仙術,便聽到有官差在宣讀一道圣旨,大體內容似乎是衛(wèi)國皇帝要娶一位楚國的公主,只是底下的百姓好像不是很開心。仔細一聽,原來那公主是楚國送來衛(wèi)國做人質的,怪不得底下百姓神情那么不自然。
令長久聽后,也不太在意,男女嫁娶之事,在這個時代似乎考慮的事情多了去,不似上古時期的男女,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何須顧慮這般多。轉身回到桌邊,將峘尋鏡召出,探尋了子末也與白雪落……
衛(wèi)國皇宮大殿……
諾大的宮殿,雕飾精美,只是格調卻以極為深沉的玄色為主,少了天宮大殿的素雅,多了幾分暗沉,許是年少的都喜歡裝老成,令長久見到定會這樣想。只是,坐上帝王之位,便由不得你年少天真。
子末也一襲紫衣坐在龍椅上,一手支著俊秀的臉,一手安放于龍椅上,雙目緊閉,似是沉思什么。下方站著一位儒雅嫻靜的老年文官,官服以仙鶴為補子圖案紋樣,以彰顯其賢德。仙鶴具有仙風道骨和長壽的象征,是朝中一品官員的象征。而庭下此人正是衛(wèi)國丞相,郎丘。郎丘是一代名相,天下人皆尊稱他為郎相。而一向儒雅的郎丘,今日卻是一臉慍怒之色,倒是極為罕見的。
“陛下,還請您三思!”郎丘雙手作揖,一臉嚴肅,言辭甚為懇切,他只求子末也收回成命,放棄娶楚國公主。子末也未睜眸,薄唇僅吐出兩個字:“理由!”就算知道,他也要聽聽他的郎相的說辭。
郎丘微嘆一聲,又義正言辭道:“楚國公主是質子,沒資格做我大衛(wèi)的后!”這或許是郎丘此生說過的最狠的話,因為他深知自己若是提那些大國政道,子末也定有法子推翻他所說的,唯有這一句沒資格,才能直擊子末也內心深處的理智。名相果然是名相,勸諫起帝王來便什么都不顧了。
子末也聞言便猛然睜開雙眸,面色不改,只是眸中深沉的厲害,沉默良久,才沉聲問道:“她不配,安藝哲就配了?”郎丘倒也沒料到子末也會突然問起安藝哲,只是在這節(jié)骨眼上,若再提安藝哲,事情怕是再無挽回的余地了,思索一番,郎丘謹慎開口道:“臣惶恐,只求陛下收回立楚國公主為后的成命!”
“朕若不肯呢?”子末也抬眸,冷冷地瞧著郎丘,那神色似乎是耐心耗盡,又似是極為生氣,郎丘看著她,心中莫名的恐慌起來,也大有不安之預感!
雪落閣……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梨花漫天飛舞,好似白雪紛紛而落,漫長而又美好……
白雪落清晨醒來便聽說了子末也要立她為后的消息,她以為這是假的,直到圣旨傳來她才勉強相信,她想聽子末也親口告訴她,他要娶她……可等了一日,不知倚窗看了多少次花落,還是沒有等到他來。
“公主,該用晚膳了!”隨身侍婢聽未對她說道。白雪落倚著窗,目光空洞的看著窗外的花起花落,只道:“先放在那兒吧,我沒胃口。”聽未瞧她神色不自然,擔憂道:“公主可是身子不大舒服?”白雪落轉眸看了聽未一眼,給了她安慰一笑,道:“我沒事,下午吃多了,肚子還不餓!”
聽未聽后,又想了想下午時白雪落的確是吃了不少東西,便放心道:“那奴先把晚膳移下去,放在廚房熱著,公主何時想吃了,便告訴奴!”白雪落點點頭,聽未向她行了禮,便轉身去收拾,剛一轉身,白雪落突然問道:“聽未,今天是什么日子?”
聽未想了想,道:“公主,今天是九月初十!”
“嗯,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白雪落又呆呆的看著窗外,看那梨花正好,神色卻越來越恍惚……
梨花樹下,有一紫衣少年,執(zhí)傘為她遮住梨花雨……
平生樂
這個故事呀,其實我想表達的東西很隱晦……請允許我再嗶嗶幾句!但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想要表達的東西很明顯,只是被大霧給罩住了,各位書友看不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