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看人間
“小兄弟可是不信?“
“連天地命運(yùn)都能算,你不知道我信不信?”
“小兄弟可知一個詞,它叫口是心非。
“你放心,我不會,你算吧,看相還是測字?”
“我觀的是天地大事,命運(yùn)長河,不需要看相測字?!?p> “那你算吧?!?p> “要是一般人直接從你的言談中猜測你不信,但是我不一樣,我會算”老者說到這里起身就跑。
“站住!“老者跑得很快。
“我數(shù)三聲,不要以為你能逃掉?!?p> “咳咳,逃什么逃,我就是突然想起家里有點急事?!?p> “現(xiàn)在還有嗎?”
“沒了,沒了,我想起來好像已經(jīng)解決了。”
“算到了啥?”
“什么也沒算到?!袄蠌埬樋嗔讼聛?。
“什么都沒算到,你就跑?”
“就是什么都沒算到才可怕啊老香小聲BB。
“成吧!你哪個時代留下來的了”夜羽能察覺到老者年齡很大,實力也很強(qiáng),已經(jīng)超越了現(xiàn)在所謂的九品。
“不清楚?!?p> “不清楚?”
“那個,我也沒去在意這些,不知道你們都怎么劃分的。
“不知道?你多大了,”
“五千多了?!?p> “你倒是能活,”夜羽抬頭,“怎么不去幫忙?”
“我還想多活一點時間,”老者說完又補(bǔ)充道,“我?guī)兔η謇淼販Y了的?!?p> “天淵繼續(xù)裂開,誰都跑不掉?!?p> “這是跑不掉,那不是老話說得好,天塌了有高個頂著嘛。那些政府的官方的修行者會上的,咱們著什么急呀,對吧?”
“呵呵!是呀。夜羽沒有再理老者,而是徑直離開。
在野外走著,看著,似乎每處都很新鮮,但也很熟悉。
城里算是兩個極端并行,前者努力,企圖在有限的人生發(fā)出無限的光,無論是修行,還是其他。而后者,沒錢者繼續(xù)忙忙碌,為了下一日的吃穿用度奔行,有錢者則大肆消費(fèi),企圖有最后的時光字受人生。當(dāng)然,城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高壓存在,特別是李燁作為清道夫,清洗了許多法無法處理的人。
城外不一樣,這里的人生才是白態(tài),各種各樣的丑惡被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有著為了一點資源殺人居村的兇人。有著為滿足私欲強(qiáng)迫他人被通緝的逃犯。有著殺人劫貨的流匪。還有著不知孝為何物,將父母當(dāng)作商品販賣的....太多太多,嚴(yán)格的法律尚且嚇不倒貪利縱欲的沖動家伙。何況這些無法之地。一堵城墻,分開的不只是建筑,還有人心。
夜羽停下腳步,前面有人來了。和他一樣的步行,但是很強(qiáng)。
來人很美,無論是身材面容還是氣質(zhì),絕對是夜羽見過最頂級的。
“最后看一看這人間?!币褂鹬鲃娱_口,他能想到來人的打算,一個企圖做一下陸老的人。
“啊?問我?”葉雨欣疑惑,倒不是第一次被問話,甚至這句話她聽過不少次。但是她之前沒發(fā)現(xiàn)夜羽。
“算是吧!不是說突破需要感怕嗎?就出來看看。
“哈哈~”夜羽笑了,“感悟怎么樣?有沒有后悔為了這樣的人問努力甚至犧牲?!?p> “為什么要后悔?”
“你就沒看到人性的錯糕一面嗎?這樣的人類,被世界清理了又如何?”難道真的是心善者看天地皆美。
“哪里糟糕了,我看到那些人們?yōu)榱私o執(zhí)法者們減輕負(fù)擔(dān),主動離開城池。我看到那些人們?yōu)榱俗儚?qiáng)試著一個個離譜的方法。我甚至看到玄天教選擇適合他們功法突破的人們?nèi)プ儚?qiáng)。我看到個個斬殺淵獸企圖突破的術(shù)士。我還看到那些沒有天資放棄補(bǔ)償資源的烈士親屬。這些怎么在你口中就成了糟糕了?!比~面欣很明顯生氣了。
“哈哈?!币褂鸶尚?,果然是自己心理陰暗了呀。
“那你繼續(xù)走,我也要繼續(xù)看看?!?p> “你也是實力到達(dá)瓶頸了嗎?你力量,我”葉雨欣張了張嘴,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那再見,希望在天淵前看到你?!?p> “嗯,會的?!币褂瘘c頭,繼續(xù)前行。
“家!多久沒回家了啊了?“夜羽略有些感慨。陸老堵天之后,他就再沒回來過,或許真的堵到了他的心上吧!
兩位老人頭發(fā)已經(jīng)半白,好在精神頭還算不錯,沒什么貢獻(xiàn),享受著官方的保護(hù)接濟(jì),這也算是社會的蛀蟲吧!
很快飯,飯好上桌,東西算不得多好,可能都末必有食堂好。
“天快崩了,”夜羽的幽幽道。
“是啊,天淵擋不住了?!?p> “唉!”
“想去就去吧!”
“爸你?”
“你爸還不知道你,你肯定有辦法的吧?如果想去就去?!?p> “你想我去?”
“去吧,以后要是說出去多有面子,我兒子拯致了世界?!?p> “兒子,別聽他胡說,你也是,”孟悠轉(zhuǎn)頭對著夜縣,“別瞎起哄,那個天淵是人能攔住的嗎?兒子,別逞強(qiáng),世界那么大別自已擔(dān)著,你又不是牛,背什么重?fù)?dān)?!?p> “嗯,我知道,我不會的,我怕死,我怕疼,而且我還那么懶,救世界什么的,多麻煩呀!”夜羽說,目光卻是越發(fā)幽深。
“還矯情,我還不知道你?其實你難得回來是打算告別了吧?”
“是這樣嗎?”孟悠緊張地問道
“還問什么問,我夜家的人,既然有能力就去做,糾結(jié)什么,還怕我們難過,你多少年沒回來,我們也沒打電話問問,我們能養(yǎng)活自己?!?p> 夜羽起身出門。
“孩子還在糾結(jié)呢?你勸什么勸,有你這么做父親的嗎?天淵那么大,缺他一個人嗎?”孟悠埋怨,卻是沒有起身叫住夜羽,只是眼睛有些紅。
“沒見識,你知道什么?瞎擔(dān)心。不就是天淵嗎,你兒子還能堵不???”
夜羽搖搖頭,他倒不是沒確定,也不是回來告別,畢竟如果失敗大家都得死,要是成功,他應(yīng)該能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十年未歸,他本來就是想做一下自己,雖然他沒有夢想成為什么人,但也不想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做一次自己,任性而不講道理,是他早有的決定。
咔嚓~
屏障開始碎裂,恐怖的氣息從天際席卷而下,這一刻,所有人,無論是在干什么,都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