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存在,想必這個最大的魔法肯定是艦娘的誕生了,但除此之外,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shù)事情都是有邏輯可尋的,也不可能真的存在能夠讓深海自爆的咒語。赤城也很快的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稍加思索之后,她就明白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深海紛紛自爆的情況。
那并不是自爆,而是應該在另外一頭可能是在更靠近海島的地方,有一個艦娘在幫那個男人狂奔的道路上清理障礙。而且她的炮術(shù)應該很精湛,才能夠每一發(fā)都精準的擊破了深海的核心區(qū),而不是其他艦裝區(qū),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隨著這樣的想法浮現(xiàn),赤城把載艦機掉轉(zhuǎn)了方向,即便是隔著濃霧看的不真切,但果然在不遠之處也看到了有炮口閃動的光亮,從而驗證了赤城的想法。
而且這兩人應該是配合的極為默契,在奔跑和開火之間隱隱有著某種節(jié)奏感,即便是對載艦機操縱如臂指使的赤城,如果她要強行介入,也只會打破兩人默契無間的節(jié)奏,很難起到幫忙的效果。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那個男人出發(fā)時會讓赤城停手的原因吧。
正是這份默契讓赤城隱隱猜到了這個男人是誰,以及在幫他的那個艦娘又是誰。
其實兩人一直聊天時說起的‘箱子’,知道的人并不算多,排除掉以前兩人訓練時那些不為人知的任務不算。
幫伊莎貝爾的磐石鎮(zhèn)守府清除周邊來犯的深海,算是兩人正式執(zhí)行的第一個任務,但由于偷懶,兩人并沒有把‘箱子’帶上,這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箱子’很重,文錦森背的時候體感是不會比提爾比茨輕多少,可見‘箱子’的確很重。
當然這話文錦森也就敢在心里嘀咕嘀咕,萬萬是不敢說出口的,否則怕是要挨提爾比茨的毒打。
而箱子,提爾比茨是從來不背的,用她的話來說:“不是我因為我嫌重懶得背,而是因為箱子里95%以上的重量都來自于你那把燒火棍子,讓我背你好意思嗎?”
文錦森看著頤指氣使的提爾比茨心想說的好像是這么個道理,于是又默默的背著箱子去完成訓練任務。
也是因為沒有帶上箱子的原因,加上錯誤的預估了去磐石鎮(zhèn)守府一路的危險,兩人去完成任務的過程一路可以說是險象環(huán)生,各種意義上都是。
甚至提爾比茨一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家提督都差點被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野姑娘把魂給勾沒了,聽她們鎮(zhèn)守府的其他艦娘閑聊時好像自家提督剛見面就向人家求婚了。
而如此震驚消息居然不是自己的提督口中得知的,而是從其他人轉(zhuǎn)述而來,感情自己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提爾比茨因此憤憤的想道:
文錦森你這個人簡直混蛋,不是,平時咱們一起同吃同住同寢同訓練咋就看不出你有這么硬氣呢,我長這么大了也沒見你把當成是個大姑娘對待??匆娙碎L的和康妮有點像你就求婚了,你這什么玩意也配跟人家求婚嗎?
不就是看出人家家里催急了正待字閨中,然后你這時好趁虛而入啊,看把你能耐的,真要牛逼建議你回去把這事和康妮那個老阿姨細說啊,順便和正主再求個婚嗷,不過諒你也沒這么大出息。
提爾比茨一邊意淫著自己提督就在面前,然后一邊把內(nèi)心的憤怒盡數(shù)的宣泄出去,最后滿不在乎的說道。
嘛,只要你別留在這,愿意和我一起離開,我就原諒你把這么大事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私自決定了,甚至還把我瞞在鼓里...
提爾比茨回過神看著空無一人磐石鎮(zhèn)守府的客房,忽然感覺好生孤獨,慢慢的從憤慨到了委屈,忍不住在房間偷偷的啜泣了起來。
只要、只要你別丟下我不管,我什么都原諒你。
但即便如此,提爾比茨的心中有著萬分的委屈,她也依然沒有對文錦森的決定說過哪怕一個不字,只是在外人看來她心情不太好。
提爾比茨很清楚,她和自己家提督關(guān)系非同一般,只要她愿意開口,文錦森就算下定了決心恐怕也會足夠的尊重自己,來改變決定。
她的提督,就是這么的沒用,軟弱,狠不下心。
那就把這么沒用的提督留給她一個人就好了,提爾比茨在心里向著自己的主默默祈禱著。
“喂喂喂,提爾比茨你還在嗎?摘星是又卡殼了嗎?快點弄好,我要被這群深海給包圓了?!蔽腻\森慌亂的聲音在提爾比茨的耳邊響起,“我說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深海好像越來越多了,真的要給我包圓了,我們來的時候不是說好重劍的第一劍要給深海旗艦的嗎?到時候后世的記載就會是‘文錦森將軍,初役,沖殺復十里,拔劍,斬深海旗艦而歸。’喂,提爾比茨你在嗎?提,爾,比,茨?!?p> 很吵欸,你這個廢物提督,就光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來的時候關(guān)于怎么出劍,用啥姿勢,都還討論那么多次,我們可是在執(zhí)行S級援助任務,被你搞的跟小學生春游一樣,吵吵的我的心都亂了,老師當時教我們的要可是‘逢大事靜氣凝神’。
也許是文錦森一直吵個不停,又也許是因為她第一次帶著摘星來執(zhí)行任務,提爾比茨回憶起了那次對她來說不太愉快的援助磐石鎮(zhèn)守府的經(jīng)歷。
這讓訓練經(jīng)驗豐富的提爾比茨也少見的走了會神,隨后她先是摸了下胸口的木質(zhì)十字架低聲祈禱道:“主啊,別讓我蒙羞?!?p> 然后提爾比茨退去摘星那滾燙的彈殼,再次瞄準,然后開火。
提爾比茨在那句短暫的祈禱之中仿佛獲得了某種庇護,因此她堅信自己每一發(fā)的彈藥都會貫穿敵人的核心,永不失手。
而這一役,才算是提爾比茨和文錦森兩人以及他們那傳奇的武器正式走向歷史舞臺的第一場戰(zhàn)役。
提爾比茨的武器,摘星。
文錦森的武器,燒火棍子、咳咳咳,不對不對,重新念一遍旁白。
提爾比茨的武器,摘星。
文錦森的武器,重劍。
槍與劍,血與火,交織在了這片戰(zhàn)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