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人也不可能是康妮,文錦森搖了搖頭,將回憶從腦子里驅(qū)逐出去,心想此時康妮應該在研究院吧。
于是文錦森走近身去,在那名少女身邊坐下,說道:“喲,怎么不陪你的艦娘去慶功宴啊?!?p> 伊莎貝爾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出現(xiàn),回望了一眼文錦森,回答道:“我又沒有什么功勞,在外面作戰(zhàn)都是她們的事情。更何況我在的話,她們不管怎么樣都會有些拘謹,戰(zhàn)場上面壓力大,回來得好好放松一次?!?p> “是這樣嗎?”文錦森看向遠方的海平線,眼神有些迷離,“我倒是覺得如果你在的話,她們會更高興一點?!?p> 伊莎貝爾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按照往常文錦森和人打交道的經(jīng)歷,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會找個借口離開才對。
俗話說的好叫酒壯慫人膽,文錦森在慶功宴上也被灌了不少酒,這時候的他也恢復了幾分在戰(zhàn)場上的勇猛。
于是...文錦森思考了一段時間,想找個話題打破目前的僵局。
但是伊莎貝爾開口了,她沒有轉(zhuǎn)頭,仿佛不是在文錦森對話,而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當提督多久了呢?”
文錦森先是愣了愣,有些搞不清是不是在和他說話,過了一會他老實的回答道:“正式注冊的時間不到一個星期?!?p> “也就是說這是你的第一次任務咯?!币辽悹栐捳Z中有些意外。
“嗯,你呢。”其實文錦森是知道的,在當初接任務時候的檔案袋里會給出詳細的信息。
“我啊,”伊莎貝爾想了想,說道,“一年多了吧,在提督學院的時候就想著早點畢業(yè)出來,就能成為一個獨當一面提督了。”
伊莎貝爾放下酒杯,似乎回憶起了什么過往,笑了笑接著說道:“可是哪有那么簡單,最開始出來的時候我和歐根親王天天跑任務大廳,花了好長時間才獲得鎮(zhèn)守府的資格。”
“而擁有鎮(zhèn)守府以后,我和歐根親王都很開心。就把所有剩下的任務點數(shù)都兌換成了建造次數(shù),然后把任務獎勵的資源投入進去建造?!?p> “對了,在任務大廳的人還有個提督送給我們一份秘籍,說是里面有著最強的建造公式,那個提督叫什么來著...對好像叫斐周仁來著?!?p> 有些意外的是,文錦森對這個名字有印象,記得應該就是那個建造運氣特別差還要發(fā)布任務求助的提督來著。
文錦森想了想,決定不和伊莎貝爾說這個,免得她知道自己一直建造不出戰(zhàn)列艦其實是被人坑了。
伊莎貝爾繼續(xù)不緊不慢的說著:“那個公式似乎不太管用,一直沒能出想要的戰(zhàn)列艦。雖然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她們出來的先后順序,先是一直喜歡自己艦裝滴滴滴尋找她人的亞特蘭大,然后是經(jīng)常糾結(jié)自己資歷的衣笠,再是亞特蘭大的姐姐...”
伊莎貝爾細細碎碎如數(shù)家珍般的說起她鎮(zhèn)守府每個艦娘的故事,文錦森在一旁默默的傾聽,也并不覺得十分無聊,只是聽著都能感覺到伊莎貝爾是多么的愛她的艦娘。
末了,伊莎貝爾似乎介紹的有些口渴,隨手拿起酒瓶豪邁的直接對口飲入,卻被辣的嗆了幾聲。但是她并沒有太在意自己的形象是否因此受損,只是加重了語氣,對文錦森說補充道:“她們都是一些很好!很好的孩子。”
緊接著伊莎貝爾的情緒有些低沉,她抱著自己的膝蓋,似乎被海風吹的有些畏寒說道:“可是...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不希望這些孩子要走上戰(zhàn)場什么的。每一次她們出征我都得在后面心急如焚的等待。雖然幸運的是,C戰(zhàn)區(qū)戰(zhàn)事不算密集深海也不多么強大,她們當中的每一個都沒有被擊沉,盡管會出現(xiàn)大破的情況修起來很費鋼就是了?!?p> “不過啊,”她的聲音帶著海風的潮氣,“能一個不少的,就好了。”
文錦森悄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伊莎貝爾的身上,伊莎貝爾的肩膀縮了縮但沒有拒絕。
接著文錦森真誠的祝愿道:“是啊,都是些不錯的孩子呢。相信總有一天她們能夠成長起來,你的鎮(zhèn)守府也能夠變的更加強大吧?!?p> “聽你的口氣,你和她們相處的不錯?”伊莎貝爾看向文錦森微微有些警惕,“你可別想著對我們家艦娘下手?!比缓笏脦撞豢陕劦穆曇糇哉Z道,對我下手也就算了,盯上我們家艦娘可不能讓你輕易的放你走,頂多...頂多再加一個小歐根。
欸,你剛剛有小聲說什么嗎?話說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種不知廉恥的男人嗎。
“嘛,”伊莎貝爾抱著手,眼神有些冷淡的樣子,“會對第一次見面的女性求婚什么的,也差不多吧?!?p> “啊啊啊,不要再說了,那件事真的只是個意外。”只要聊到這個,文錦森就有些英雄氣短的意思,他隱隱感覺這件事在將來會通過提爾比茨的嘴,成為他為數(shù)不多的黑歷史。
“其實呢,”伊莎貝爾舔了下嘴唇,露出了抖S氣場的笑容,“在你來之前,我正面臨著一個非常為難的問題,如果你真的能幫我解決的話,前面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什么問題?!蔽腻\森看著伊莎貝爾不減的笑意,心中有些不寒而栗,仿佛被大灰狼抓到的小白兔一般。
“其實最近我家里人在督促我結(jié)婚,”伊莎貝爾飛快的說道,“那么,你覺得我怎么樣。”
伊莎貝爾看著文錦森的眼睛,沒有躲閃,沒有遲疑,反而帶著某種凌冽的神情。
文錦森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在初見時對伊莎貝爾那莫名的好感是從何而來。
伊莎貝爾的這股凌冽勁和某個文錦森關(guān)系匪淺的少女模樣重合起來。
她的名字叫康妮,那名少女曾經(jīng)于文錦森有大恩。
實際上在提爾比茨長大以后,也就收回了小時候處處和康妮針鋒相對的態(tài)度,不再輕蔑的稱她為老阿姨,說話時會恭敬的叫一聲康妮姐姐。
當文錦森看著伊莎貝爾認真的眼神,月色之下她的臉清麗無比,眉眼如畫。
文錦森發(fā)現(xiàn)如果把康妮的影子帶進去回答這個問題,無疑是一種極大的不尊重。
但哪怕多耽誤一秒,這對勇敢的少女來說又是何等的殘忍呢。
于是文錦森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