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愿只感覺眼前一花,就發(fā)現(xiàn),外界的場景已經(jīng)變了,變?yōu)榱艘惶庯L(fēng)景秀麗,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唯美之地。
“穿越空間嗎?”
離愿問道,這山河圖果然強(qiáng)大??!
“當(dāng)然,這可是山河派的鎮(zhèn)派之寶,是真正的神器?!遍L孫舞天走到離愿身邊,看著外界如詩如畫的山川河流說道。
“神器嗎?我剛才吸收了一個?!彪x愿道。
“你會不會說話......”
長孫舞天白了離愿一眼,頓時,周圍一片吸氣聲,顯然圍觀的山河派弟子并未離去。
“看來,仰慕你的人不少??!”離愿道。
“那是自然,我是山河派的大師姐。”長孫舞天笑道,得意的看著離愿。
山河派弟子眾多,老祖之中,除了洛靈之外,都在隱世修煉。老祖之下,是掌門和各大長老。掌門之下,則是各個弟子,弟子們則以大師姐為首。
所以,長孫舞天在山河派弟子中,不但實(shí)力強(qiáng)盛,地位也非同一般。不過,長孫舞天雖然身為山河派的大師姐,但她同時也是天秦的公主,行事雷厲風(fēng)行,以智慧聞名天下,是以眾師弟雖然仰慕于她,但也更加尊敬她。
“這一次,公孫爾辰吃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離愿有些擔(dān)憂,他現(xiàn)在雖然實(shí)力又進(jìn)了一步,但身后的勢力,比如灰衣寨卻很弱小,完全不是辰門的對手。
“你不用太過擔(dān)心,公孫爾辰是一門之主,做事也算光明正大?!甭屐`老祖說道。
“這次多謝老祖了?!彪x愿感謝道。
“不用謝我,我是看在舞天的面子上才出的手,要謝的話,你可以謝謝她。”洛靈道。
離愿的眼神變得柔和許多,面對長孫舞天,正要開口道謝。
“不用客氣,其實(shí)我是來找你幫忙的?!?p> 長孫舞天急忙轉(zhuǎn)過頭去,她有點(diǎn)受不了離愿的眼神,太過溫柔了,她從未見過。
“什么忙?”
離愿的表情恢復(fù)正常。
“找個地方說吧?!?p> 洛靈老祖帶著離愿和長孫舞天來到了一處偏殿,外面的眾多弟子依依不舍的逐漸離去。
“還記得皇者秘境嗎?”
落座后,長孫舞天低聲說道,雖然此處沒有其他人,但她的聲音依舊非常低,只有洛靈和離愿能夠聽見,足見她的謹(jǐn)慎。
“雪魔宗的四兵器是一把鑰匙,合力可以打開上古皇者的寶藏?”離愿問道。
“是的,不過與之前的消息有些差別?!遍L孫舞天道。
“什么差別?”離愿問道。
“雪魔四兵器并不是鑰匙,而是地圖。”長孫舞天道。
“地圖?我沒有在弒神劍上看到有地圖的痕跡啊?”離愿不解的問道。
“地圖是以印記的方式藏在兵器之中,常人根本獲取不到,就算是毀掉兵器也毫無辦法?!?p> “那你怎么拿到地圖?”
“這多虧了你幫我找到的厭之器,厭之器能號令天下萬器,經(jīng)過我的研究,我發(fā)現(xiàn)厭之器能夠讓雪魔四兵器之中的印記現(xiàn)世。只要集齊四大兵器,就能得到秘境的地圖。”
長孫舞天撫摸著左臂,衣裳之下,那里有一個白色的印記,正是厭之器所化。
“之前還以為這厭之器沒什么用,沒想到還是有點(diǎn)作用的。那我們什么時候去搶四大兵器?”離愿問道,說到“搶”,他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沖動感。
“不需要你去搶,獵魔刀、翠仙鞭、乾坤欽我已經(jīng)拿到手了,現(xiàn)在還差弒神劍,我已經(jīng)讓師弟張棄之去拿了,如果順利,也應(yīng)該拿到手了?!遍L孫舞天說道。
“弒神劍有那位看著,你師弟去拿,安全嗎?”
離愿的腦中冒出來一位冰冷的白衣女子,禁不住身體有些發(fā)寒。
“沒事的,她已經(jīng)走了。”
長孫舞天知道離愿擔(dān)心什么,但是她讓師弟去拿劍,自然有極大的把握,她也不會拿她師弟的生命去冒險。
正在此時,外面一陣喧嘩。
“二師兄回來了!”
“二師兄回來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離愿的腦中突然多出來兩道身影,一位胖得像豬卻挑著擔(dān)子,一位長得憨厚脖子上卻纏著人的頭顱。
“師姐,我回來了,幸不辱命?!?p> 一道響亮的聲音讓離愿回過神來,在他面前,一位男子出現(xiàn),他長得相貌堂堂,比離愿英俊,雖然散亂著頭發(fā),但看起來,也比離愿瀟灑。
這正是山河派眾弟子的二師兄,張棄之,二十多歲,就已然邁入玄鏡三重天,是隱藏在山河派的絕世天才,山河派的掌門和各個長老對他甚是喜愛,就連洛靈老祖看到他,都眉眼舒展,心情愉悅。
張棄之給洛靈和長孫舞天行完禮,就一臉陰郁的看著長孫舞天身旁的離愿。
師姐的身邊,除了長輩,沒有哪位男子有資格坐在她身旁。
張棄之心情不佳,對離愿的態(tài)度自然也客氣不起來,冷冰冰的問道:“你是誰?”
離愿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極度不舒服,仿佛自己心愛的東西要被別人搶占了一樣,他的口氣自然也不會很好,反問道:“你是誰?”
“我是山河派的二師兄,你是誰?”張棄之雙目凌厲,聲音很大,充滿自信。
“離愿?!?p> 離愿很快就平復(fù)了自己的心緒,如果是幾個月前,張棄之確實(shí)有資格在他面前嘚瑟,但此時,離愿已經(jīng)不在意了。
“沒聽說過。”
張棄之說道,這并不是他狂妄,而是他終年在山河派中修煉,很少行走江湖,自然不知道離愿的名聲。
“你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哦,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剛才舞天跟我說了一次?!?p> 離愿并沒有生氣,反而臉上充滿了笑容。
張棄之臉色陰沉下去了,離愿叫長孫舞天叫得如此親昵,如何不讓他心中生氣,如何不讓他憤怒?
剛剛消失的火藥味頓時再度出現(xiàn),而且比之前更為濃重。
“我要和你決斗!”張棄之咆哮道。
洛靈老祖抬頭看天,不理會不做聲。
長孫舞天心底暗嘆,張棄之的心意她是知道的,但是,對張棄之,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其他想法,張棄之只是她的師弟,天秦的臣民。
她也曾經(jīng)與張棄之說過自己的想法,但是,似乎張棄之并沒有聽進(jìn)去。
“師弟,莫要胡鬧!”長孫舞天阻止道。
“師姐,我沒有胡鬧,我是在為你把關(guān),我覺得,他沒有資格坐在你旁邊,更加沒有資格叫你‘舞天’?!睆垪壷叩诫x愿面前,直視著離愿。
“我有沒有資格暫且不說,但是,我知道,舞天的事情,你最沒有資格在此指手畫腳,你只是她的師弟,不是她的父母,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離愿瞇起眼睛,頓時,殿內(nèi)的溫度急劇下降,一股暴烈的氣息正在醞釀。
“好了,棄之。這是你師姐的私事,你切莫干涉?!?p> 抬頭看天的洛靈感受到了離愿的氣息,急忙說道。此時的離愿已然邁入玄境禁語,而且看起來狀態(tài)非常穩(wěn)定,并沒有跌落凡塵,一旦離愿發(fā)怒,后果不好收拾。
張棄之后退了幾步,他雖然有些狂傲,卻也尊師重道。
“弒神劍拿到了嗎?”長孫舞天問道。
“拿到了?!?p> 張棄之臉色恢復(fù)平靜,反手解開身后的盒子,取出其中的弒神劍遞給了長孫舞天。
“看起來還是老樣子,沒有什么出奇之處?。 彪x愿說道,弒神劍雖然名字響亮,卻算不上神兵,此時的離愿自然看不上眼。
“我去忙了?!?p> 長孫舞天站起身來,然后在離愿的肩膀上拍了拍,轉(zhuǎn)身走了。
洛靈老祖也站了起來,拍了拍離愿的肩膀,也轉(zhuǎn)身走了。
“什么意思?”
離愿一臉懵逼,不知道他們是何意思。
“還不明白嗎?他們讓你保重身體?!睆垪壷Φ溃詈?,老祖和師姐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為什么要保重身體?”
離愿心中已然有些明白張棄之的企圖,但還是問了出來。
“因?yàn)槲野?!”張棄之笑道,他發(fā)現(xiàn)對面之人似乎是個傻子。
“你?不明白。”
離愿搖頭,惡趣味突然涌了出來。
“因?yàn)槲視涯愦虺韶i頭?!睆垪壷呦螂x愿。
“你們老祖不是讓你不要干涉舞天的私事嗎?”離愿不解的問道。
“這無關(guān)師姐,只是單純想要與你切磋較量?!?p> 張棄之笑得有些賤。
“我可以拒絕嗎?”
“不能?!?p> “那好吧!”
離愿嘆氣,然后輕輕的揮手。
“轟!”
一聲驚天巨響,整座偏殿化作漫天的碎渣,碎渣之中,張棄之仿佛一只麻袋,被瞬間扔了出去,飛越了幾重樓宇,轟然撞擊在一座山峰之上。
“嘩啦!”
“咔嚓!”
山峰碎裂,亂石翻滾而下,把張棄之埋在其中。
良久,張棄之才渾身破爛的從石頭之中爬起來,腦袋腫得像個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
安靜,四周人群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們的二師兄,威武雄壯,實(shí)力深不可測的二師兄,竟然被人扔了出來,毫無反抗之力。
“離愿,不是讓你下手輕些嗎?你怎么還把大殿和山峰都?xì)Я???p> 遠(yuǎn)處一座山峰,洛靈的聲音傳了下來,不喜不怒。
“這個......失手了?!?p> 離愿哈哈一笑,表現(xiàn)出一絲絲尷尬,但是,那個表情,誰都看得明白:他是演的。
“咚!”
張棄之暈了過去。
他是裝暈的,不然,他沒臉見人。
原來是他自己誤會了,老祖和師姐并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那個男人,怎么那么強(qiáng)?
張棄之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