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珠禁地下方,不知何地的溶洞中。
這一次葉少笙出手了,他伸出晶瑩的手臂,然后輕輕一劃,一點紅艷艷的鮮血跳了出來,滴落在石盒上,不多不少,恰恰只有一滴。從中可以看到他對自身的控制有多么恐怖,連皮膚上的一滴鮮血都能自如的控制。
絕世天才,不是白白說的。
石盒還在吸收鮮血,盒子還沒有打開,離愿就發(fā)現(xiàn)葉少笙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紅印,這種恢復(fù)速度,真是恐怖。
長生派,果然是深不可測,難道他們掌握有再生的秘密,不然只是體質(zhì)強(qiáng)大,也沒有可能這么恐怖吧?
離愿有些懷疑,因為葉少笙的再生能力太強(qiáng)悍了,離愿自問,他的體質(zhì)也很強(qiáng)大,但與之相比,恢復(fù)速度方面確實不如。
石盒吸收完葉少笙的鮮血后,不出意外的裂開了,顯示出了里面的東西。
又是一張銀鳶紙,果然留下傳承的勢力是一個超級勢力,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個,如此財大氣粗,在史上應(yīng)該不會默默無聞。
銀鳶紙中留下的傳承是六欲功,沒有絲毫問題。
這本來應(yīng)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幾人卻高興不起來。
這是六欲功的第四卷,潛龍升天。
六欲功雖然神秘莫測,強(qiáng)大至極,但是沒有第一卷,幾人無從下手,也不敢隨便修煉。
越是強(qiáng)大的功法,走火入魔起來越是恐怖,他們雖然渴望這種神功,但還不至于為之忘乎所以。
因為他們都是天之驕子,都有自己的依仗,不缺強(qiáng)大的功法,不會因為六欲功的強(qiáng)大就會不顧一切。
這是他們的底氣。
“真是不甘心??!”沈星度有些沮喪,他幾乎找遍溶洞中的所有地方,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六欲功的其他幾卷。
“應(yīng)該是被人帶走了?!彪x愿說道,雖然沒有點名,但幾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公孫爾辰,因為據(jù)他們所知,這個世上只有公孫爾辰在修煉六欲功。
“也許在那些通道中?”冰茹提醒幾人,溶洞中還有一些地方他們沒有查看過。
“去看看?!鄙蛐嵌妊壑械墓庥至亮似饋恚m然知道希望渺茫,但總比沒有好。
“一起走還是分開走?”離愿問道,這里一共有五個通道,都幽深如墨,不知道通往何方。
“一起吧?!比~少笙說道。
最終,六人一起,隨機(jī)選了一個通道,走了進(jìn)去。
通道很寬敞,慢慢的,開始變得窄小了,而且看走勢,是彎曲著往上的。
通道中,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四周寂靜無聲,幾人步履很輕,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一路上很順利,除了遇到幾只偌大的老鼠爬過,沒有再遇到其他。
大概一炷香后,他們來到了通道的盡頭,斜上方,一塊厚厚的石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阿彌陀佛!貧僧來吧。”無鳴還沒有損失精血,覺得有些對不住離愿幾人,自告奮勇,運氣于掌,猛然一拍。
咔嚓!
上方的巨石裂開了,化作無數(shù)碎石塊,散落一地。
失去了石塊的支撐,上方的泥土紛紛掉落,一個洞口露了出來。
月光灑落,一股清新的空氣涌入,顯然他們離開了地底,走到了地面。
“就這樣出來了?”
看著外面熟悉的場景,沈星度有些郁悶。
他們從一座破敗的墳?zāi)怪信懒顺鰜?,發(fā)現(xiàn)此地很熟悉,正是他們下去的地方。
只不過,他們回來時卻是從另外一條道路走出。
很明顯,這些墳?zāi)沟南路讲赜忻艿溃鼈兊淖罱K目的地都是地底深處的那座溶洞。
“南無阿彌陀佛!”無鳴口中念著佛號,看著這座被他毀壞的假墳嘆了口氣。
“幾個惡賊,竟然敢擅闖禁地,掘墳盜墓,德行敗壞,罪該萬死?!?p> 隨著一聲暴喝,墓地外面人影幢幢,無數(shù)的人影閃動,包圍了墓地。
離愿六人剛一出來,就被人包了餃子,真可謂人贓俱獲。
月光下,人群騷動,趙東萊走了出來,冷笑著蔑視著六人。
“離愿,你三更半夜,破壞我天珠島的禁地,真是罪可當(dāng)誅?!壁w東萊在離愿面前徹底撕破了臉,不再隱藏。
“趙老狗,你竟然敢陷害老子,是不是嫌命太長了?”離愿看到趙東萊,仿佛是火藥被點燃了,瞬間怒火萬丈。
“離愿,你太粗俗了,今天你必死無疑。”趙東萊氣得胡子都在抖動,他掌管一座島嶼,位高權(quán)重,什么時候被人如此辱罵過。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離愿不再辱罵趙東萊,因為他擔(dān)心罵得太過火,那老匹夫受不了會馬上動手,他還想從趙東萊口中知道羅青青為什么要陷害他呢。
趙東萊冷笑,一臉的鄙夷:“一只蟲子還不值得老夫特意陷害,老夫只是順手而已?!?p> “羅青青給了你什么好處?”離愿冷靜下來。
“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趙東萊冷哼道。
“如果我所料不錯,小徐也是被你們陷害的吧?”離愿問道,小徐死的時候承認(rèn)是他侵犯了羅青青,但離愿卻不相信。
因為如果小徐真的做了如此禽獸之事,羅青青肯定不會袒護(hù)他,況且當(dāng)時小徐中了趙東萊的金針移魂,失憶了,顯然羅青青和趙東萊早有勾結(jié)。
但是陷害就陷害,為什么要把小徐牽扯進(jìn)來?難道僅僅就是為了讓小徐恨自己,讓自己的罪名坐實嗎?
這個問題,離愿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
“你難道就沒想過那小子是真的做了那齷齪事嗎?”趙東萊冷笑道。
“先不說小徐打不打得過羅青青,就說羅青青,她會為了保護(hù)小徐,從而犧牲自己?讓世人以為她的清白毀于別人之手?”
離愿才不會相信這個世上有這種人,剛被侵犯,不恨死小徐就怪了,還能如此冷靜的制定計劃算計別人,從而保護(hù)小徐?
不,離愿寧可相信這世上有神,也不會相信如此奇葩的理由。
“不然呢?羅青青跟你無冤無仇,她為什么要犧牲自己的清白來陷害你?”趙東萊很從容,之前的怒火漸漸消失了。
離愿確實有許多疑問,但是他不急,只要羅青青還活著,他就能找到她,從而知道其中的原因。
“趙島主,六欲功是你拿走的吧?”
看到離愿與趙東萊的對話已經(jīng)告一段落,岳開山走了過來。
“你們膽子真是大啊,不管你們是誰,竟然敢來天珠島盜竊,都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壁w東萊看了一眼冰茹,心中沉吟,在思考另外幾人的身份。
“你膽子才是大啊,難道不知道我們這里有六個高手嗎?就憑你,也想對付我們?”
離愿冷笑道,搶先把另外五人綁在自己的戰(zhàn)車上。
“就是,你一個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人想要攔住我們?識相點,還是把六欲功交出來吧?!痹篱_山冷笑,眼珠子亂轉(zhuǎn),瞄著趙東萊,思索著六欲功的藏身之地。
“狂妄,是想人多欺負(fù)人少?”
趙東萊身后,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正是齊正山。
在他身后,跟隨著五個黑色衣袍的男子,他們臉龐冷峻,服裝整齊,一臉殺氣,只是看他們的氣勢,就知道他們是高手,每一個都是辰門的精英。
“你們終于來了,浪費我諸多口舌?!?p> 趙東萊笑道,顯然之前跟離愿糾纏罵戰(zhàn),就是在等他們。
“想不到能在這里見到辰門的神殿高手,據(jù)說辰門神殿都是天感境界的高手,今日正好領(lǐng)教一番?!?p> 葉少笙冷酷的說道,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大哥,他們有七個天感高手,我們這邊就兩個啊!還不跑,打什么?”
見勢不妙,岳開山一縮身子,慢慢后退,就想要偷偷溜走。
“去哪?身為神拳宗的弟子,以弱勝強(qiáng)不是家常便飯嗎?”離愿叫道,道出了岳開山的宗門,這個時候,怎么能放他離開。
“你,離愿,你太缺德了!”岳開山氣得頭上冒青煙,他可是瞞著師門來此的,如果被師門知道他得罪了辰門,回去后,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都是天之驕子,難道還怕區(qū)區(qū)一個神殿?別讓我看不起你們?!彪x愿一開口就讓幾人下不來臺。
“一個山賊,竟然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饼R正山被完全忽視了,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是誰?”離愿自然看到了齊正山,只不過之前故意忽略他而已。
“記住,殺你的是辰門嘯堂堂主齊正山。”
齊正山邁開大步,逼近離愿,就要動手。
“兄弟們,你們可是欠我一個人情,今天誰要是跑了,我讓他裸奔半年。”
離愿一句話出口,讓身后幾人臉色大變,如果此事真的發(fā)生了,那他們還有臉活著嗎?
“殺!”
岳開山本來想走,但是聽到離愿的話,心中下定了決心,毅然沖了上去,藍(lán)色的拳頭揮動,渾身氣勢爆發(fā),對前方的一個神殿高手展開了攻擊。
離愿啞然一笑,沒有想到卻是岳開山第一個沖了上去。
既然已經(jīng)開戰(zhàn),那幾人就不再猶豫,果斷的出擊,搶先殺向?qū)γ妗?p> 一場浩大的戰(zhàn)斗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