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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火邪尊

第一百五十九章 背后的影子

赤火邪尊 一葉迦羅 2133 2018-12-24 14:00:00

  冷汗?jié)B透,血七面上那張極為貼合面龐的血色面具都有些濕滑,歪向了一旁,露出半角微微顫抖著的面皮。

  在這間幽深的別院中,分明只是站著一個(gè)人而已,可在血七的感知中,他正在面對的,哪里只是一個(gè)人?

  分明就是尸橫遍地的血腥煉獄!

  這就是令他不由自主跪下的原因,這就是他在面對里面那個(gè)人時(shí),所能感覺到的絕望。

  這個(gè)人是鄧元?jiǎng)祝噬绞〉目偠?,東勝皇朝在這里地位最高的朝堂之人。

  同時(shí),也是他們血衣衛(wèi)的首領(lǐng),在血衣衛(wèi)里,鄧元?jiǎng)淄瑯佑兄约旱拇?hào),他是……零!

  零,代表沒有。

  至于沒有的是什么,或許從血七感受到的尸山血海中,可以得到一份解答。

  鄧元?jiǎng)渍驹谛≡豪?,他的面前有一桌一椅,那青綠玉石所制的桌面上,還有一只冒著絲絲熱氣的玉壺,內(nèi)里上好茶葉的清香,為這尸山血海點(diǎn)綴著一抹別樣的寧靜。

  可鄧元?jiǎng)资掷锱c玉壺配套的那只青玉茶杯卻是碎了。

  青色的粉塵自鄧元?jiǎng)椎氖种搁g緩緩飄散,從杯底再到杯身,最后是杯口,碎得極為有序,也極為徹底。

  可詭異的是,玉杯雖然碎了,但并沒有茶水灑落在地上。

  鄧元?jiǎng)资掷锬弥牟⒉皇强毡?,而是盛滿了碧綠色的茶湯,玉杯化作粉塵,可茶水卻還在他的手中,保持著玉杯的形狀不曾散落。

  鄧元?jiǎng)拙湍敲炊酥鴽]有了杯子的青茶,目光幽深地望著血七。

  他的問題,血七并沒有立即給出答案,不是血七不想,而是在對方的氣勢下,他能保持跪著的姿態(tài)已是盡了全力,牙齒死死地咬著,半點(diǎn)聲響也發(fā)不出來。

  鄧元?jiǎng)拙湍敲茨乜粗?,突然一抖手?p>  保持著杯形的茶水飄飄蕩蕩飛了出去,初時(shí)速度極慢,似柳絮般渾不著力,全然看不出是被人揚(yáng)手打出,可越到接近血七跟前,速度就越快,直到砰的一聲,茶水濺開,打在血七的面具上時(shí),其速度與力道遠(yuǎn)非之前可比,竟直接打得血七腦袋后仰,那一張血色面具陡然間四分五裂。

  血七面色蒼白現(xiàn)出真容。

  此時(shí)此刻,若是有任何一位烈日宗的正式弟子在場,當(dāng)看到血七的面容時(shí),定然會(huì)忍不住驚聲高呼。

  露出了本來面目的血七,那么被鄧元?jiǎng)讐褐频萌珶o血色的臉,竟然是……

  黃長老!

  烈日宗,試煉堂,黃長老!

  不,雖然血七的面容與黃長老極為相似,可卻不像黃長老那般滿臉橫肉,臉上線條分明要更分明一些,而他的身形也是極為勻稱,并不似黃長老那般腰大膀圓。

  可這臉……

  “現(xiàn)在可以說了?!?p>  隨著鄧元?jiǎng)椎脑俣乳_口,血七臉上的血色緩緩倒退而回,他整個(gè)人也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般,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眼前的尸山血海消失了,是鄧元?jiǎng)资栈亓藲鈩荨?p>  “是!”

  血七也不起身,仍是跪在地上,聲音沉重道:“稟大人,烈日宗之事……失敗了!”

  “為何?”

  鄧元?jiǎng)酌鏌o表情,冷道:“之前不是飛鴿傳書告訴我,時(shí)機(jī)已到么?”

  “是……原本是這樣,可在關(guān)鍵的時(shí)候,出了一些變數(shù)!”

  面容酷似黃長老的血七深埋著腦袋,語調(diào)艱難道:“烈日宗出了個(gè)奇怪的小子,他原本只有武道一重的修為,可在這一兩月間,修為竟然突飛猛進(jìn),達(dá)到了武道四重!”

  “一兩個(gè)月?”

  鄧元?jiǎng)啄抗馕㈤W,隨后又瞪著他:“武道四重又如何?”

  “他不止是武道四重那么簡單,竟然還有一手詭異的火屬性功法,在宗主改選上,他……干掉了林炎的兒子!”

  血七咬牙說道。

  鄧元?jiǎng)讱鈾C(jī)乍出還收,血七似乎又看到了尸山血海在他眼前。

  “詳細(xì)道來!”

  “是!”

  血七哪敢怠慢,將之前烈日宗發(fā)生的事情,特別是拜師大典時(shí)的那場大戰(zhàn),沒有任何虛張夸大的成分,一一向鄧元?jiǎng)椎莱觥?p>  在這個(gè)過程中,鄧元?jiǎng)滓谎圆话l(fā),只冷冷地聽著血七的匯報(bào)。

  直到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血七的匯報(bào)才方告一段落,他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的靜等總督大人發(fā)落。

  “林炎死了?”

  半晌之后,鄧元?jiǎng)讖难揽p里擠出這幾個(gè)字。

  血七道:“是,被陸星河三招打死,全無還手之力!”

  “死得好?!?p>  不想鄧元?jiǎng)拙裹c(diǎn)點(diǎn)頭,寒聲道:“扶不上墻的爛泥!”

  這句話暴露出了不少的信息。

  林炎一直想要奪取烈日宗宗主之位,原來……在他的背后,竟然是有著朝堂的影子,而鄧元?jiǎng)?,就是在暗中扶持他的那個(gè)人!

  “哼,如此明顯的伎倆這老小子竟然都不能識(shí)破,要他有何用!”

  鄧元?jiǎng)渍Z氣森寒,“枉我等了他這么久,給出了如此多的資源,還將你也安插到烈日宗與他作內(nèi)應(yīng),卻連這一點(diǎn)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

  “那你呢?你又回來干什么?”

  目光一轉(zhuǎn),鄧元?jiǎng)自谘叩纳砩洗蛄恐?,殺意大露?p>  “大人!”

  血七咬牙道:“計(jì)劃失敗,屬下自是罪責(zé)深重,可這次回來,并不是怕陸星河秋后算帳,而是有一事,畢竟盡快趕回稟告大人!”

  “還有何事?”

  鄧元?jiǎng)桌渎晢柕馈?p>  “是鳳宗主,烈日宗的前任宗主鳳澤,他在不久前突然出關(guān),在烈日殿與陸星河不知說了些什么,現(xiàn)下已離開烈日宗,不知去向!”

  血七趕忙稟告道。

  這才是他從烈日宗趕回的最重要原因,否則,單只是匯報(bào)計(jì)劃失敗的事情,只用飛鴿傳書便可。

  但鳳澤是誰?

  是武道九重的強(qiáng)者!

  他的行蹤極其重要,絕對不容有失,光只是飛鴿傳書的話,血七并不能安心,所以親自連夜策馬由烈日宗而出,趕回了總督府向鄧元?jiǎng)追A告。

  “鳳澤?他竟然出關(guān)了……”

  果然,此言一出,鄧元?jiǎng)椎拿嫔D時(shí)沉吟起來,提起鳳澤,他眼中露出一抹忌憚。

  “怎么,他是想重掌宗主之位不成?”

  鄧元?jiǎng)讍问职聪蜃约好夹?,緩緩地揉著,這是他陷入沉思中時(shí)的習(xí)慣性動(dòng)作。

  “屬下并沒有聽到任何風(fēng)聲,他應(yīng)該并不是想拿回宗主之位,更何況,這也不符合烈日宗的規(guī)矩,所以感覺事有蹊蹺,屬下這才回來向總督大人稟告!”

  血七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說了出來,幫助鄧元?jiǎng)啄軌蜃鞒鰷?zhǔn)確的判斷。

一葉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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