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冤枉的,小的也不知道這金子是怎么出現(xiàn)在小的房間之中。”富貴哭嚎著。
金思霞和艾恩晴還有司晨明濤輪番問富貴,得到的都是富貴說他是冤枉的。
“問得我口干舌燥的,你就非要我們動刑才肯說了說吧?”艾恩晴的眉頭一豎。
富貴磕著頭道:“小的自小就在司晨家了,對司晨家忠心耿耿,這必然是有心人陷害,小的真的是冤枉的!您要用刑便用刑吧,小的絕對不會被屈打成招!”
艾恩晴被氣了一個倒仰,這富貴話里話外的意思,可不就是他們在欺負(fù)他?
這下,他們的懷疑,反而像是在欺辱一個忠心耿耿的仆人一般。
“我看伯娘和小嬸也累了,還是我來吧。”司晨染道。
艾恩晴心里想著就現(xiàn)在這個場面,用軟的是不行的,必須得用武力才行。家中還有他們這些長輩在,用嚴(yán)刑酷法這種事兒,還輪不到司晨染這個孩子來。
“不用你來了,你去看看你爺爺吧。”艾恩晴說,“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孩,都沒有外出歷練過,這種事情等你能夠外出歷練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再做。”
“我現(xiàn)在便可以了。”司晨染想到自己前世被迫成長的畫面,那個時候她確實什么都不懂。
但是,為了活下去,即便是不懂也要被迫著拔節(jié)成長。
不然在殘酷的競爭中已經(jīng)沒有了家人的幫助,她本人再不努力,等待她的就是死亡。
金思霞在一旁看著司晨染身上的細(xì)微變化,對艾恩晴和司晨明濤說:“那就讓小染來吧,他是該長大了?!?p> “那就看看他的表現(xiàn)咯?!卑髑缈刹幌嘈潘境咳居凶尭毁F說真話的本事。
司晨染瞧見富貴一個勁兒地干嚎,卻不敢看任何人,眼眸一直低垂著,便道:“你抬起頭來,與我仔細(xì)說,說那錢不是你的?!?p> 富貴抬起頭來,張口就想將早就打好腹稿的話流暢地說出來。
可是,當(dāng)他對上司晨染的眼眸時,卻滿腦子空白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清冽如山間清泉一樣的雙眸,似乎能夠照見世間一切污濁。
只是被司晨染這么靜無波瀾地看著,他便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所遁形了。
腹中的一切謊言,宛如觸碰到了火焰的紙張,瞬間化作了灰燼。
他說不出來,一個字眼都說不出來了。
“富貴,你說啊?!彼境咳咀旖青咧荒ㄓ迫坏男ΓZ調(diào)悠揚,全然不像是在審問,反而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一樣。
可是,正是司晨染這種平靜的態(tài)度,讓富貴覺得很是可怕。
因為此時,在富貴的眼中,司晨染就是帝王一般的存在。而他,不過就是一個平頭老百姓罷了。
要真是被帝王當(dāng)成好友看待,若是沒有做什么虧心事,只會覺得誠惶誠恐,不勝榮幸??墒撬隽颂澬氖拢藭r只會覺得司晨染的笑容就是淬了毒的刀子,屈尊降貴與他聊天不過是在給他下套。
富貴看著司晨染嘴角維持的笑意,四肢僵直起來,全身上下冒出了一粒又一粒的雞皮疙瘩,他很想逃,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