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擲千金
“瞧著小臉,都給弄臟了……”花傾容咂咂嘴,一副憐惜極了的樣子。
很快她便看到了安錦年身后系著的毫無美感的繩結(jié),秀眉瞬間扭曲成一團(tuán)麻花。
“喂,這也太草率了吧!你是要把她捆成個蛆呀!”
安錦年哭笑不得。
蛆?這花娘娘怎么這么抬舉自己,剛一見面就給自己了這么個描述!
花傾容卻毫不自知,“快給她解開,這可是老娘日后用來鎮(zhèn)樓的寶貝,捆壞了可怎么好!”
土匪頭子一臉不耐煩的解開綁在安錦年身上的繩子,“你到底能給多啥錢啊!”
“你別急啊,這可是個沒長開的尤物,定少不了你的錢!只是得好好洗漱一番,我再好好的看下,她究竟能值多少?”
一提到錢,花傾容瞬間暴露了鐵公雞的本性。
沒想到這個花滿兒是個貪錢的!
安錦年怎么也想不通,兩袖清風(fēng)的娘親怎么會和這么個鐵公雞成為朋友??磥硭龝旱煤煤玫啬贸鲂┍臼聛砹?。
洗漱好后,安錦年穿著一身紫衣,上身緊貼著她白嫩的肌膚,裙擺和袖口層層疊疊飄逸如仙。
“眉如遠(yuǎn)山,檀口絳唇,雙眸剪秋水,十指剝春蔥,身姿婀娜,嬌媚入骨,步步醉人?!?p> “當(dāng)真是個絕色美人!”花傾容嘆道。
安錦年嫵媚一笑,盈盈轉(zhuǎn)身,腰若束素,婉轉(zhuǎn)鶯啼伴著舞袖翩翩。紫色的衣袖在空中劃成美麗的弧線,裙擺旋轉(zhuǎn)如同盛開的夏花。
詡風(fēng)流,把盞酒香盈袖;
玉宇樓,滿座笑迎懷羞;
金釵猶,只將情藏白首;
半紙紅顏成賦,再倦梳頭;
日暮入舊,鐘鼓久聞琴聲悠;
殘陽照盡,飛雁任水東去流;
許難將這風(fēng)月看透,看情鎖為囚,紅燭又守一夜雨疏風(fēng)驟;
不懂愁,慢攏一襲水袖;
人心舊,誰道曾亦綢繆;
落花融,未料一朝逢秋;
不過此夜云游,何苦挽留;
重描眉柳,不見當(dāng)年故人游,妄將這廂飲罷可銷愁千斗;
琉璃瓦染霜風(fēng)沾袖,嘆君子好逑,只是多添一縷愁繞心頭。
花傾容看的眼都直了,這就是她日后的搖錢樹?。?p> 安錦年卻笑了,“一箱黃金,我便入了你這玉蘭閣!”
“一箱黃金!”花傾容驚了,這小丫頭美則美矣,心卻也太黑了,簡直獅子大開口。
“對,就一箱黃金,若是你給不了,我便要被撕票了!”
安錦年一臉無辜的看著花傾容,楚楚可憐。
該死的,她花傾容怎么攤上這么個小妖精,雖說也值了,可無論怎么想,這一箱金子貿(mào)然出手,她都肉疼!
“一箱就一箱!”花傾容咬牙道。
她幾乎是閉著眼將箱子遞到了土匪頭子手里,催促道,“快走快走,趁著老娘還沒反悔,快帶著銀子走人!”
“你這娘們脾氣也太大了,白瞎了這副好皮囊!”土匪頭子抱著金子,樂呵呵的走了。
“我呸,老娘要你品評,又不要你娶!”花傾容等人走遠(yuǎn)了還不忘罵道。
“哎呦,我的小美人,你可疼死我了!”
安錦年暗中排腹:你是心疼金子吧!
果然,當(dāng)花傾容無意間得知了她的身世,雷霆大怒!
“華霓裳,你個小蹄子!你竟敢騙老娘!要是早知道你是鄧鳶的孩子,我怎么會把你弄進(jìn)樓里來!你這簡直是害我不仁不義,我要怎么想你娘交代啊?”
“所以,容姨,我便不要出樓了吧?”
華霓裳等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花傾容。
“老娘的一箱金子?。 被▋A容只覺得頭都要?dú)庹恕?p> 誰能告訴她自己究竟造了什么孽,要一擲千金買回來個吃軟飯的祖宗!
華霓裳是鄧鳶的親閨女,當(dāng)然不能見客,這個小狐貍!
鄧鳶這么一個老實(shí)人,怎么會生出這么個鬼丫頭!
夕落cL
選曲《情囚》 作詞:芍杳 作曲/演唱:銀臨 編曲/混音:灰原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