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底遇事不慌,既然刑川找到了自己,商裔覺得把自己的安危交給他很安心,也就不再胡思亂想,乖乖在呆在宮殿里養(yǎng)傷。為了避免那個神經(jīng)病女人的糾纏,索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反正那天出了事后,軒轅璽給她住的地方增加了防衛(wèi),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
呆在住的地方閑來讓宮人給她弄了點書,她也不挑,什么書都看。記得小時候她很頑皮,總是喜歡跑出去玩。那時候好多國資集體的廠家都有自己的圖書館,爸爸媽媽為了讓她定下心來,每天下班都會借一本讓她看,而且還規(guī)定要看完。道了晚飯的時間,爸爸還會拿著書考問她,看她是否真的讀過。這樣幾年下來,商裔把爸爸媽媽廠里圖書館的書基本看了個遍。
不要說古今中外世界名著,就是武俠言情,雜志畫報都沒有幸免。到最后實在沒啥看了,就連游記本草綱目都粗粗翻過一遍。博覽群書,在工作以后商裔體會到了爸媽的用心良苦。雖說博而不精,但對她在日后工作中和社交時幫助良多。
商裔看書很快,以前是為了盡快完成爸媽給的任務(wù),雖不能說一目十行,但著重重點歸納總結(jié)的習(xí)慣,讓她對看書有著比常人更快更透徹的領(lǐng)悟力。
宮人每天都會給她拿書,漸漸地商裔就發(fā)現(xiàn),這些書很多都是和納爾金相關(guān)的民情,以及各類匯編的紀(jì)事。商裔對此哪有不明白的,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軒轅璽的打算無非就是讓她更多了解納爾金,讓她對納爾金的文化產(chǎn)生認(rèn)同。
想對她洗腦?商裔從心里鄙視他的做法。美帝唱了百年的和平演變,倒是和這軒轅璽殊途同歸??上е腥A傳承淵源久遠(yuǎn),這些異域文化雖然新奇,但要改變深刻在骨子里的東西,除非剔肉刮骨重新回爐。
在這些書里,唯一讓商裔感興趣的,是納爾金國的來歷。納爾金最早是元唐一個親王在邊境封地,應(yīng)該不是這個朝代,那時的皇族姓軒轅。
當(dāng)時的草原只是一些散亂的游牧部落,百姓生活在割地為王,養(yǎng)牛羊賣奴隸的奴隸制社會。
這樣的一塊封地,說白了就是和流放沒啥差別。但架不住這位軒轅王爺聰明偉岸有勇有謀,而且還真正的關(guān)心百姓疾苦。接手這塊封地后,他大刀闊斧,統(tǒng)一部落,推行元唐的封建制度,干的有聲有色。
但軒轅皇朝很快就落寞了,新晉的皇族雖有心想收回這塊,已經(jīng)被治理的井井有條,頗具規(guī)模的封地。但這時的草原基本已經(jīng)是軒轅王爺?shù)囊唤y(tǒng)天下,而且民風(fēng)彪悍,非但在原封地基礎(chǔ)上還外擴張了數(shù)倍。
元唐非但沒能收得回封地,軒轅王爺還順勢自己為皇,從此與元唐分庭抗禮,成為了兩個完全獨立的國家。
說穿了,納爾金皇室其實還是元唐遺族,但這個國家民族多元化嚴(yán)重,雖然經(jīng)過幾百年的合并同化,但依然保留著封番而治的統(tǒng)治格局。不得不說這軒轅王爺一族能力卓絕,元唐王朝已經(jīng)幾經(jīng)更替,但這納爾金卻一直被牢牢掌控在軒轅家族手中。
合久則分分久必合,這是歷史永遠(yuǎn)不變的真理。不說中國古代的五代十國,三國鼎立,就是在現(xiàn)代,蘇聯(lián)瓦解,英聯(lián)邦名存實亡,都是最好的寫照。
再說這央吉大將軍這一族,其實就是我們的蒙古族,這一枝在納爾金人數(shù)眾多,抵得上匈奴、鮮卑、突厥三族之?dāng)?shù)。這是唯一能和軒轅皇室所控制的漢人抗衡的存在。也正因如此,軒轅皇室的皇后大多出于蒙古。
難怪這個央吉卓瑪如此囂張,一來家族背景強大,二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這瘋女人愛慕軒轅璽。指不定,這個神經(jīng)病以后還會成為納爾金的皇后。
商裔支著頭歪在榻上,呵呵,這個蒙漢一家親,倒是比在中國清朝出現(xiàn)的滿漢一家親,早了好幾百年。不過這軒轅皇室還是漢人,以歷史上來看,漢族同化其他民族的本事,可比這些異族要成功的多。就看這屹立不倒數(shù)百來看,這軒轅皇室的手段,恐怕比清朝的滿族還要強上幾分。
不過,這一切又關(guān)她什么事?商裔輕撫左臂上的傷口,納爾金皇帝娶誰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只要那個備胎皇后別再來招惹自己,那就萬事大吉了。
“稟商小姐,汗王來了。”一個宮女的聲音,把她從冥想中拉了回來。
“哦”商裔不得不起身,再怎么說人家畢竟是皇帝,而自己是階下囚。雖然這個階下囚有點小脾氣,但也不代表要作死。
悠悠然行了個禮,軒轅璽完全沒有不受歡迎的自知之明,還理所當(dāng)然的自己坐下了。商裔只好垂手站在一邊,好好表現(xiàn)她賢良淑德有禮有節(jié)的一面。
“多日未見,這傷可是痊愈了?”軒轅璽沒話找話的率先打破沉默。
“謝陛下關(guān)心,好多了。”拜你所賜,謝謝了!
軒轅璽見她一點都不想坐下來,知道她沒有出言把自己趕出去,已經(jīng)是給足他皇帝的面子,幽幽嘆了聲:“你坐吧?!?p> 自己站著就是為了讓他快點走!這當(dāng)皇帝的人皮就是厚,商裔磨磨蹭蹭的挪到桌邊,遲遲不肯坐下。
“朕有事和你商量,坐下說吧。”
商裔面無表情的坐到了軒轅璽的對面,還是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這幾日,朕與大臣們商議你所提出的兩個問題,如今想聽聽你的建議。”軒轅璽和顏悅色的擺出一副不恥下問的態(tài)度。
要說在來納爾金京都的路上的所見所聞,商裔是真心想幫助這些可憐的百姓,而且那時候的軒轅璽,在她心里還是她的救命恩人。但如今,這救命之恩不說也罷,就是這抵押擔(dān)保的條件,也不是她商裔能代表元唐做出決定的。
所以,自從把想法說與軒轅璽后,商裔完全不想知道,納爾金會拿出什么樣的誠意去和元唐談條件。這兩國交邦,一來她不懂,二來現(xiàn)在的她和軒轅璽稱不上朋友。于公于私,都沒有再參與這事的理由。
商裔淡漠而不是禮節(jié)的打了個哈哈:“陛下言重了,商裔人微言輕,只是提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如此重大的問題,恐怕我無法給您任何建議?!?p> 軒轅璽眼睛里閃過一絲失望,商裔事不關(guān)己的淡漠讓他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