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無憂和一心這邊也是一樣,不過各自和模糊人影的對答只有各自才聽得見。
“如你所愿!”
三個模糊人影的聲音毫無感情的,手掌同時緩緩伸出,向下一壓。
頓時,就像天塌下來了一般,整個蒼穹之力都壓向眾人。
眾人皆目露驚恐,卻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股威勢臨身。
“嘭嘭嘭!”一連串的身軀爆開,炸成一股股血霧。
卻是那些老者老嫗哼都沒哼一聲,便死得不能再死。
而那些領(lǐng)頭的一眾青年男女,在身死危難之際,
頭頂亦相繼冒出一個個模糊人影,守護他們身軀的同時,與閆靜等人頭頂上的模糊人影的威勢碰撞在了一起。
蒼穹頓時沉悶如墨,飛沙走石,仿佛可以只手觸天。
這個層次的碰撞無聲無息,卻又相互消融。
所有人皆感覺胸悶氣短,無法睜眼,無法呼吸。
少頃,所有模糊人影消失。
風止云歇,天空再次恢復了清明。
若不是滿地鋪滿了碎肉,幾乎讓人以為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瘋子!”青古冷冷的看了一眼閆靜等人,身軀撕裂,消失不見。
“晦氣!什么都沒得到,還憑白的損失了保命底牌。”那個本體為剛鬣豬的恨恨一聲,也消失不見。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皆憤恨不平。這才是眾人真正忌憚慕無憂等人的原因。
為了防止慕無憂等人再找他們拼命,眾驕子還不得不趕緊閃人。九彩神泥都沒了,他們可不想再做這些無謂的爭斗。
蝕骨崖轉(zhuǎn)眼之間只剩下閆靜,慕無憂,一心,陳長春,和方魁梧五人。
望著蝕骨崖翻滾的霧氣,五人默然不語。
一股哀傷的心情繚繞眾人心頭,揮之不去。
許久,
閆靜抬起螓首,充滿希冀的看著幕無憂道:“無憂哥,小師弟不會就這么死去對不對?”
慕無憂一向冷靜沉著,此刻也面有悲痛。聞言,遲疑道:“應(yīng)該吧!擁有造化神器的人,不會這么容易死去?!?p> “嗯。一定是這樣的!”閆靜盈盈一笑,眼中卻嗆滿了淚水。
一心這個時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閆靜的模樣,有些憐惜,心中更加痛恨逼死張宇風的那一群人。
“唉!”陳長春嘆息一聲,道:“回去吧!呆著這里也不是辦法。張宇風如果還活著,會回來的。”
他語氣落寞,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愛徒被人逼死,愛徒的兒子也被人逼死,這究竟是造的那門子孽???
慕無憂轉(zhuǎn)首看向陳長春,點了點頭。伸手一揮,一抹白光籠罩著五人,轉(zhuǎn)眼間消失不見。
“咳咳咳……”虛空中傳來方魁梧的咳嗽聲,漸漸淡不可聞。
蝕骨崖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死寂。
似乎今日發(fā)生的事情恍如夢魘,一切和原來并沒有兩樣。
忽然,
一只漆黑如墨、渾身冒著黑煙的雙頭狼,從灌木叢中冒出了腦袋。
四只眼睛警惕的向四周瞄了瞄,確認沒有人后,它身軀一縱而出,跑到崖邊,對著翻滾的霧氣嗚咽不斷。
此刻的它,就像一只被人遺棄的小狗,說不出的可憐。
這只黑煙雙頭狼自是雙兒無疑。不知它是什么時候逃走的,又是怎樣識得回到蝕骨崖的路的。
嗚咽了一陣,它俯下身來,就那么趴在崖邊。
似乎在它不高的靈智中,堅定的認為,它可以等到自己主人的歸來。
它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
忽然目光一凝。
在它眼角的余光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黝黑圓圓的小指環(huán)。
它隱約記得,自己主人的指間有佩戴過。
而且,
主人擺弄這個東西的時候似乎非常高興。
它遲疑的走了過去,用前腳刨開一些碎肉,叼了起來。
頓時,它眼中露出和主人先前一樣興奮的光芒。
一聲歡呼,它像是找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干勁十足。
將所有碎肉翻了個遍,雙兒很快找到一小堆指環(huán)。
它一個個叼到崖邊,堆在一旁,再次趴下。
一會兒看看翻滾的霧氣,一會兒看看一邊的指環(huán),雙兒兩邊大嘴裂了裂,俯下腦袋,耐心的等待起來……
截天宮,東來峰洞府中。
一個身穿黑衣兜帽的美麗女子,閉眼盤膝在幔帳中。
其體內(nèi)靈力不斷的壓縮凝聚,顯然正在沖擊金丹期的緊要關(guān)頭。
就在張宇風落在蝕骨崖的那一刻,
女子心中突然一陣悸動,長長的睫毛顫抖的厲害,一下子睜開了美眸。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瀾香。
“噗!”
沖擊境界被無故中斷,立刻遭受了靈力反噬。瀾香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灑在幔帳上觸目驚心。
“公子……”
差不多的一幕,同樣發(fā)生在余萍萍和麗華仙子的身上。
三女停止修煉,不約而同的看向東方。
似乎那邊,正有自己最重要的人危在旦夕,攪得她們心神不寧,心口莫名疼痛。
……
再說張宇風。
在他掉進霧氣的瞬間,身體便嗤嗤作響,冒出陣陣青煙。
只幾個呼吸間,他表面的皮膚,便完全被腐蝕掉。
看起來面目全非,觸目驚心。
也虧得他此時身軀龐大,蠻化還沒有撤去,才延緩了些許時間。
不然,
甫一接觸,他便會被腐蝕的渣都不剩。
劇烈的疼痛襲來,張宇風眼前一黑,立刻陷入了昏迷。
在他昏迷的瞬間,一層柔和的星光自他體內(nèi)亮起,很快像一層薄膜一樣,覆蓋了全身。
這層星光薄膜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質(zhì),竟能將霧氣隔絕在外,半點都無法侵入一分。
灰蒙蒙的霧氣不斷的被排開,又不斷的被新的霧氣給填充。
一個血肉模糊的龐大光人,終于掉入了霧氣深處,逐漸的視不可見……
蝕骨崖崖底。
重重的灰色霧氣中,星光微微閃爍。
被其包裹的張宇風,雖一動不動的像個死人,身體表層的肌肉卻在緩緩蠕動,自主的修復身上的傷勢。
也不知過了多久,
所有的傷勢均被修復完成。
張宇風就像睡著了一般,神態(tài)安詳。
若不是地上鋪滿了一層血痂,證明他曾嚴重創(chuàng)傷過,根本看不出半點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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