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被殺,前面有同伴落了此下場,后面潰逃的豹王如何還敢?紛紛轉(zhuǎn)頭朝盤桓并輕音而來。盤桓卻是目中一冷,將輕音護在身后。
卻見豹王身死之處,現(xiàn)出一個身影,頭上束了一方天藍色的帕子,身上一身湛藍色的長衫,面容白凈,容顏俊俏,竟是一個十幾歲少年郎,此刻在青山綠水間緩緩走來,面上露著清澈的笑容,唇紅齒白,他這一笑,剎那間山水似都失了顏色,甘為這翩翩少年朗做一方陪襯,染一抹顏色。
“盤桓,好久不見?!?p> 盤桓卻是全身一震,半響自齒間吐出兩個字:“妖帝!”
這俊俏的少年郎竟是妖帝!輕音亦是一震,面前的少年郎笑容輕柔,明媚如光,清澈若水,竟是那駭人的妖帝?!適才被生生撕碎的豹王便是他下的手?輕音幾乎不敢置信。
卻聽盤桓在她耳測輕聲道:“輕音,妖帝跟前,我亦護你不住,你一會找個時機,躲回景陽門護山大陣中?!?p> “不必了,今日你們誰也活不了?!眳s是那妖帝道,語調(diào)竟如此輕柔,便如哄女孩兒一般,面上依舊是如水般清澈的笑容,說出的話卻是如此毒辣!
便在此時,妖帝那湛藍色的衣衫驀地揚起,輕音只覺一道勁氣驀地沖到自己胸口,便是連躲也來不及躲,頭頂便如壓了一塊磐石,腳下卻是不自覺地跪了下去。
再看身側(cè)豹王俱都匍匐在地,跪倒在妖帝面前。
便是盤桓亦單膝跪在地上,便是死死咬牙,亦動彈不得分毫。
卻聽那妖帝笑容滿面道:“見了本帝卻連跪都不跪,今日就教教你們規(guī)矩?!?p> 輕音卻是一口血驀地噴涌而出,只覺經(jīng)脈便要被揉碎一般,強運起靈力抵抗這股如磐石一般的勁力,卻是幾番扎掙都無濟于事,自己的靈力在這股勁力面前,便如蚍蜉撼大樹一般渺小無助。
輕音又是一口血噴涌而出,卻見盤桓將手伸出來全力夠向輕音,只他此刻亦是動彈不得分毫,只能拼命伸長了手,費盡了力氣,終于握住輕音的手,將自己一點靈力借與她,卻不料,二人卻在此時同時大口血噴濺而出。
盤桓卻是凄然笑道:“輕音,今日若能死在你身旁,亦是我的造化了。”說罷卻是用力握住輕音的手,將自己的靈力輸與她。
輕音此刻卻說不出話來,只覺全身被撕裂一般劇痛難忍,若不是盤桓以靈力支撐,此刻怕是已然經(jīng)脈盡碎隕落了。
只下一刻,輕音與盤桓忽地都覺出身上一松,壓在身上的磐石似猛然被人掀開一般。
卻聽有人朗聲道:“妖帝,你終于現(xiàn)身了”,那一身月白色衣衫,清俊的面容,冷冷立于天地之間,只隱隱透出一股威儀,已然令山川屏息,日月失神的男子,除了冥帝慕子夜還有誰!
“咦?你是……冥帝?”那藍衣少年歪頭想了一回,卻是笑了,這一笑卻是比水更明亮清澈,比山更嬌柔清新,卻聽他又道:“長得怪好看的,死在我手里卻是可惜了呢?!闭f罷又是一笑。
冥帝亦淺淺笑了,只輕聲問道:“我聽聞你的妖丹被人取走,鎖在混沌天,怎地如今跑出來玩了?”
“這就不要你管了,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天地之大誰也管不了我?!闭f罷卻是傲嬌地一揚俊美的面龐,一如尋常少年郎撒嬌一般。
“不管?倒也可以,你離了東海大陸吧。”冥帝輕輕撣了撣衣袖,頭也不抬地道。
“當然不可以,我還沒玩夠呢,睡了這么些年,好容易有人放我出來,可要好好玩一玩,東海大陸不錯,且給我做個墊腳石吧,他日我還要取那北海大陸、南海大陸。”說罷依舊純凈一笑,仿若只是一名世事不曉的少年郎,露著純凈美好如山水般的笑。
“誰放你出來的?均帝?”
“這卻不用你管了。”
“均帝在哪?”
聽了慕子夜這一問,那妖帝寒偌卻忽地不說話了,只拿一雙大大的眸子望著慕子夜,忽地俏皮一笑道:“你想知道?我喜歡你,你隨我回家,我就告訴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