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言回頭看那床被子,頭疼道:“我感覺熱!”又對琉芷道:“和十二硫云說一聲,這幾天內(nèi)不管什么時候不管是誰,只要見到周靖,都給我扒光了點了穴丟到青樓去?!?p> 琉芷捂著嘴巴啊了一聲,不好意思道:“這樣不好吧小姐,別人周公子不就是向您表白了心意,不至于這么慘吧?”見木子言無動于衷,再接再厲道:“其他的也就算了,弄去青樓……小姐您想想,要是您以后真要嫁給周公子呢,豈不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先紅了臉。
木子言轉(zhuǎn)念一想,她要報仇也不能禍害別家的姑娘啊,遂不耐煩的擺擺手,道:“那就扒光了衣服暴打一頓再點了穴丟進馬車運回去?!敝芫敢窃诘脑?,可能會不要臉的追問一句:“誰扒呢?丟進誰的馬車呢?要是丟進言兒你的馬車,立青絕對不跑,等著你來扒我衣服?!?p> 琉芷點點頭表示這個主意好,又追問道:“但是小姐,您說的幾天內(nèi),具體是幾天呢?是不是超過了那幾天,琉芷就可以不用動手了?”木子言煩悶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又道:“至少在禹城的日子不想看到他?!绷疖坪c頭,“小姐放心,只要一天在禹城,他就一天不會出現(xiàn)在您面前?!?p> 琉芷向門外看了看,道:“眼看著天就黑了,小姐餓了吧,琉芷這就讓他們送飯菜上來?!?p> 第二天,木子言依舊是天沒亮就起床,琉芷伺候她梳洗好又被她打發(fā)回去睡覺。
劉忠也早早的起來,在他自己的房間里忐忑的等著,果然,他才收拾好東西就聽見隔壁木子言正在敲趙正卓的房門。昨天晚上吃飯時木子言聽趙正卓說禹城有家茶樓,那里說書先生之前在京城人人皆知,因得罪了權(quán)貴才離開京城來禹城避難?,F(xiàn)在重操舊業(yè),把京城里的王公貴族們的趣事改一改,在禹城竟然很吃得開。
木子言表示很有興趣,邀請趙正卓為她帶帶路,兩人同去,又扭頭對劉忠似笑非笑道:“劉忠,你也跟著去,聽一聽京城里都有些什么大戶人家,以后再想騙人也好找對了對象不是?!?p> 趙正卓是知道劉忠原本的職業(yè)的,也知道木子言和劉忠乃是因為劉忠騙到木子言頭上吃了虧,此時他只當(dāng)木子言在打趣劉忠。劉忠卻聽明白了木子言話里的深意,那里,非富即貴,有小姐的仇人;他要隱藏身份,在人前消失,暗地里幫小姐做事,也的確應(yīng)該先了解京城的大體局勢,他點了點頭,扒著飯含糊道:“小姐您就知道打趣小的,小的當(dāng)時有眼無珠得罪了您,這一路上擔(dān)驚受怕的,您還覺得不夠,要用京城里那些人來嚇唬小的?!?p> 眾人都笑了笑,木子言最后拍桌決定,“好,那明天就有勞趙公子為子言帶路了。”又扭頭對劉忠道:“明天早些,可別想著跑!”劉忠苦著臉答應(yīng)了。
此時聽到木子言和趙正卓的說話聲,劉忠立即起身開門,一頭竄到木子言身邊,笑道:“小姐,小的過來了?!?p> 木子言點頭的功夫,趙正卓也開門出來了,兩人互相見了禮,這才并肩往外走,劉忠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頭。
出了客棧兩人一路說笑著往茶館走,趙正卓稍稍扭頭看了看后邊的劉忠,問道:“木姑娘當(dāng)時在陸城時怎么想的,竟然會帶著劉忠一起走?”
木子言擅長張口胡說八道,且面不改色心不跳,她笑了笑,撫著左手手鏈,輕聲道:“他在陸城已經(jīng)待不下去,讓他跟著我,也算給他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于我并沒有什么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趙正卓贊了她一句,又回頭對劉忠苦心勸誡道:“多少人想要改過自新為時已晚,你家小姐既然給了你這個機會,你千萬要珍惜,不可辜負了她的好心?!眲⒅倚牡牢易匀恢滥膬河媚銇硖嵝?,面上一副唯唯諾諾的表情,道:“小的知道,謝公子提醒?!?p> 趙正卓滿意的點點頭,抬頭看了看路,伸手指了指前邊,道:“過了那個路口就到了?!?p> 兩人到了茶館,尋了個前排的位置坐下,伙計送來一碟瓜子一碟花生,再來一壺茶,被木子言叫住了,“小二哥,你們這兒那位說書的先生什么時候上臺開講?。俊?p> 伙計向空蕩蕩的茶館看了一眼,揉了揉他還沒有徹底睜開的眼睛,為難道:“這位姑娘,你們來太早了,先生尚未起來呢?!闭f完眼睛亮了亮。
木子言正放下一錠銀子,“可不可以麻煩小二哥跑一趟請一請這位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