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吵,嘰嘰喳喳
胡歡歡醒來的時(shí)候,床邊圍了一圈人,見胡歡歡醒了,紛紛擠上來,七嘴八舌的追問發(fā)生了什么。
嘰嘰喳喳一大堆聲音,胡歡歡聽得腦袋疼,她揉揉頭頂,恰巧揉到了被砸的地方,哎呦媽呀,更疼了。
“都圍上來做什么,有話不會(huì)一個(gè)個(gè)說”,芙喏妮娜左手插在腰上,右手拿著水杯,氣勢(shì)十足。
拉姆和弧狒,默默的退開了。麥克法蘭、邋遢奇,對(duì)視一眼,拎起趴在胡歡歡枕頭上的粘粘,說了聲:“歡歡,借用一下,你好好休息。別的不用操心,凡事有我們?!?p> 交代了幾句,麥克法蘭、邋遢奇就拎著粘粘出了房間。粘粘被捂住嘴,驚恐的望著胡歡歡,圓乎乎的小眼睛,寫著兩個(gè)大字:“救命!”
胡歡歡正要出聲,眼前就多了芙喏妮娜笑瞇瞇的眼,還有一杯清水,兩片白色的小藥丸:“歡歡,來,吃藥了?!?p> 瞅見芙喏妮娜的笑容,胡歡歡汗毛倒豎,咯噔了一下,乖巧的接過水杯,拿了小藥丸,皺著眉頭,吃藥。
嗚嗚,粘粘,她已經(jīng)自身難保啊,你.....自求多福吧。
胡歡歡心理在哀嘆,小臉皺成一團(tuán),唉呀媽呀,這白色小藥片,真的苦啊。
“歡歡,來,我們來好好說說,你去地獄街那個(gè)破屋做了什么!還有,那個(gè)玉棺是怎么回事!”芙喏妮娜笑瞇瞇,搬了把凳子坐在了床頭,擺出了訊問的駕駛。
胡歡歡整個(gè)人都不好了,從小到大,她最怕芙喏妮娜這么問她了,嗚嗚,胡歡歡兩眼淚汪汪,救助的看著拉姆。
拉姆瞅著和粘粘一樣的小眼神,為難的攤開手,怎么辦!對(duì)于芙喏妮娜,他也害怕啊。
沒意氣,胡歡歡瞪!
拉姆在胸前畫了個(gè)大圈,然后雙手合十,搭配上“坦白從寬,自求多福”的口型。
啥意思,胡歡歡沒看懂。
笨,拉姆又比劃了一遍。
“拉姆”,芙喏妮娜冷冰冰的說:“閑著無事的話,把院子打掃一遍,然后去老福家的蔬菜鋪?zhàn)樱I些青瓜回來熬粥?!?p> “是”,拉姆同情的看了眼胡歡歡,出了房門。
“芙喏妮娜,不要青瓜熬粥,好不好”,胡歡歡眼淚汪汪,拉著芙喏妮娜衣袖晃:“青瓜很苦很苦的”。
“歡歡,不要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說吧,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可惜,芙喏妮娜不吃胡歡歡撒嬌那一套。
胡歡歡嘟著嘴,她就知道,芙喏妮娜和麥克法蘭是故意將她和粘粘分開了,就是為了分別訊問,可是,無論是蔣篤的事、貔貅族墓地的事、還是玻璃棺里,那個(gè)美女的事,胡歡歡有一種預(yù)感,她不能說。
這是一種自我保護(hù),本能的自覺。而,胡歡歡依靠這種直覺,躲開了數(shù)次致命的危險(xiǎn)。
所以,這一次當(dāng)芙喏妮娜再次問起時(shí),胡歡歡左思右想,不知道該如何說,只好抱著頭,喊著疼,在床上打滾。
芙喏妮娜被胡歡歡的無賴行徑氣笑了:“好好一個(gè)大姑娘,學(xué)拉姆那個(gè)混小子做什么?!?p> “哎呀,好疼啊,頭好疼啊”,胡歡歡打著滾,瞪著腳,把小時(shí)候撒潑的那一套,用下來。
咚!打滾的時(shí)候沒掌握好距離,胡歡歡的腦袋撞在了墻上。
“哇.......”,傷了加上,這一回,胡歡歡不是在裝哭了,她按著被撞的地方,嗷嗷的哭了起來。
“怎么啦”,麥克法蘭急忙走進(jìn)來,心疼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好話說了一籮筐,才哄得胡歡歡停止了哭泣。
瞧著胡歡歡小聲的抽搭,麥克法蘭是真真的心疼了,低聲的問:“芙喏妮娜,問話就好好問,怎么把孩子嚇哭了。”
呵,如果不是知道胡歡歡和麥克法蘭沒有血緣關(guān)系,芙喏妮娜真的懷疑,胡歡歡是麥克法蘭親閨女,瞧那心疼的架勢(shì),一副護(hù)犢子的模樣。
“哼,這得問問你的好閨女了”,芙喏妮娜冷笑,銳利的眼神直逼麥克法蘭:“你的好閨女,不想說發(fā)生了什么,故意撒潑打滾撞了頭?!?p> 胡歡歡小聲的抽搭著,搖搖麥克法蘭的胳膊:“不是不想說,只是不小心忘了。真的,我的頭被撞了,可能是失憶了”。
麥克法蘭嘴角抽搐,拎出去的粘粘,也是一口咬定失憶了,然后裝死。
瞧瞧這一主一寵,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么。知道是知道,可被胡歡歡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望著,麥克法蘭心軟了,他小心的察看了胡歡歡的傷處,扭頭對(duì)芙喏妮娜說:“歡歡不想說就不想說吧,小姑娘長(zhǎng)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p> 芙喏妮娜皺眉:“麥克法蘭,孩子不是這么慣的?!?p> “哦,不要這么說,親愛的”,麥克法蘭舒展眉眼,帶笑的說:“是誰聽到歡歡受傷的消息,就立刻沖回了尖牙堡壘,帶了最好的醫(yī)生,和最好的藥?!?p> 芙喏妮娜稍微不自在的挪動(dòng)一下腳步,說:“不管了,你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p> 說完,芙喏妮娜快步走出了房門。
胡歡歡眨巴眼睛,不好意思的說:“麥克法蘭先生,我不是故意惹芙喏妮娜生氣,我只是.......?!?p> “好了,我知道的,歡歡是好孩子”,麥克法蘭微笑著說:“在廢屋發(fā)生的事,歡歡想說了,就告訴我,好嗎?!?p> “嗯嗯”,胡歡歡甜甜的笑了。
“好了,好好休息吧?!?p> “那個(gè),麥克法蘭先生,我爺爺呢?他怎么沒來看我?!焙鷼g歡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終于想起來,前愛的爺爺這次竟然沒有守在床邊。難怪,醒來的時(shí)候,有種不對(duì)勁的感覺啊。
“啊.....你爺爺啊”,麥克法蘭咳嗽一聲,站起來,整理衣服的袖子,說:“哈哈,我想起來,有件急事還等著我處理,啊,我得走了??ㄅ恚瑢?duì),卡彭,歡歡,你爺爺?shù)氖?,問卡彭?!?p> “哎......”,胡歡歡剛張嘴,麥克法蘭已經(jīng)走了。嘟著嘴,胡歡歡看向,站在墻邊往門口挪的卡彭。
“卡彭”,胡歡歡的話音,已經(jīng)帶著哭腔:“我爺爺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沒有,沒有”,卡彭舉起雙手,說:“弧狒生命無憂,只是聽到你受傷昏迷的消息,病發(fā)了。哎哎,別哭啊,已經(jīng)送往首都星的醫(yī)院了。”
“真的”。
“當(dāng)然”。
“我想見爺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