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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慎言

第四十九 不想起,還是等本相抱你起?

王爺,請慎言 月下桐 2096 2018-10-20 08:05:08

  魏無天突然縱身一躍,翻身一只腳站在了幾步之遙的長桌上,輕輕笑了起來,舉手示意呂鴻稍安勿躁,勾著薄唇對傅硯道,“傅相,魏某遠來是可客,咱們這樣刀劍相向委實不妥,不如折中坐下來談個交易怎么樣?”

  如果可以鳳邪都想為他的無恥鼓掌,這魏無天夠無恥夠不要臉,在永順的地盤上抓他們的百姓試藥,劫持皇帝派來傳令的閑王,還口出狂言,說傅硯踩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眼下見打不過傅硯立馬改口知道自己遠來是客,你這客未免在主人的地盤上太肆意了吧,臉呢?

  回應(yīng)魏無天的是傅硯無聲沉默,及如同蒼鷹一般凌厲的一掌。

  傅硯的功夫自然是過硬的,魏無天既然是暗凰的教主武功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高,兩人相斗身影繚亂,站在一旁的呂鴻竟然看不清兩人的招式跟身影,只有肉體碰撞及屋內(nèi)桌椅碎裂之聲,兩人都沒有用兵器,四掌相對,掌風掠過地面,地磚就是一寸寸裂縫。

  魏無天嬉笑的臉色也不復存在了,換上了一臉凝重,眸子也越發(fā)兇戾。之前聽聞永順的丞相是文武雙全的天才,兩者都難逢對手,還以為是虛有其表,被人夸大其詞了,但是現(xiàn)在對上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這個說辭一點水分都不摻,簡直是個妖孽,怎么有人能文武兼修且都拔尖?

  傅硯一改之前的勇猛剛進,換成柔軟靈活的招式,躬身一掌朝著魏無天的下盤攻去,魏無天心一稟,往后閃退了一步,但是傅硯的掌仿佛粘著他的身子一般,魏無天一后退一步他就更近一步,一掌接著一掌,有綿延疊加之勢,正正的往他臉上招呼,魏無天絲毫不懷疑如果這一掌要是打在臉上,腦袋都會爆掉,提氣堪堪躲過一掌,但是依舊被掌風掃到了左臂,生生被這力道打飛了出去,傅硯見一擊打偏,根本沒有猶豫半分,立即飛身而上,再度出手,凌厲不下于之前一掌,魏無天頓時提起了精神,咬咬牙,飛快地從腰間取出一物,打開上面的蓋子,似乎立馬有無數(shù)的黑色的絨毛一樣的觸手突然間瘋狂的扭動著想要從瓶中出來,扭曲著噴涌而出似乎即刻沾滿了魏無天的整只手掌。

  “鬼豖”

  傅硯看著那些黑色的觸手,立馬收回了掌,眼神瞬間狠歷了起來。

  鬼豖,極少有人知道此蟲,這是西疆蠱蟲的一種,煉制非常的殘忍,需要不停的以活人的心臟養(yǎng)殖四十九天。此蟲異常陰邪,喜愛盤踞在人的心臟位置,無孔不入,觸之便會從肌膚滲入,除非當場砍掉接觸部位,不然不到一刻鐘就會到達心臟位置,不嗜完心臟不離宿主,而且繁殖極快,又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至今無藥可醫(yī),不出三天被啃噬心臟而死,需要養(yǎng)夠49天就必須等前面一個人死掉立馬換新的宿主。

  高手過招,哪里容得半分遲疑,何況魏無天本來存著撤退的心思,借著傅硯分神,瞬間收回掌,將地上的鐵盒子往傅硯那邊踹去,借著推力往門口略去,見傅硯下意識護著鐵盒子,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永順傅相威武,魏某輸了,來日再戰(zhàn),失陪了?!鄙钌羁戳烁党幰谎?,提起呂鴻的衣領(lǐng)立即飛掠離開了。

  傅硯面沉入墨,但卻怕剛剛魏無天的一腳傷及鳳邪,而且自己對呂家不熟未必攔得住他,只能看等這外面的柳毅,慕錦及鳳邪的人能不能攔住了。

  他頓住腳步,拿起鑰匙打開了盒子上的暗鎖,推開上面的盒蓋終于看到了躺在盒子里面的鳳邪。

  鳳邪平躺的姿勢躺在盒子里面,面色還好,只是額頭上還有剛剛磕碰到盒頂?shù)挠偾?,手臂只能整齊的疊放在胸口,盒子太小,幾乎是固定了姿勢。

  鳳邪緩緩睜眼,入眼的是一雙黑色繡著金色蘭花的靴子,幸好密室光線也不好,不然突然的光亮,鳳邪也不敢冒冒然睜眼,慢慢抬頭便是看到傅硯那張明艷動人的俊臉,眉眼間是淡淡的溫和,配上盛世美顏,簡直如神祗下凡,這人慣來得天獨厚,上天給了他如此容顏,還要給他滿腹經(jīng)綸,如此不算根骨奇佳,武藝超群,上天何其不公!

  鳳邪心情有些復雜,按理說他落到魏無天手上傅硯功不可沒,但是眼下也是他最先找來,功過難論,兩人之前不說大的過節(jié),小摩擦是一直不斷的,所以絕對是敵非友,咋一見傅硯鳳邪還是蠻安心的。

  倒是讓他心里緊繃的弦徹底松了,似乎知道他來了便安全了,說來可笑,也不知著莫名的安全感從何而來。

  傅硯居高臨下的看著平躺著的鳳邪,微微蹙眉,他的身子就那么僵在盒子里,頭上還帶著傷,看起來分外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莫名讓人心軟?!伴e王是瞎了還是啞巴了?”

  傅硯眸色依舊溫柔,低著頭,就這么淡定的看著,等不到鳳邪回話,眉頭微蹙,“本相以為這口棺材倒是非常實用,給閑王留著?閑王躺著太舒服了,不想起?還是等本相抱你起?”

  剛剛升起來的好感瞬間覆滅,眼下鳳邪還真懊惱的很,以同樣的姿勢躺著久了,身子已經(jīng)僵了,一時半會自己根本不能動彈,偏偏又口不能言,只能瞪著幸災樂禍的某人,卻無能為力,無法反駁。

  傅硯似乎發(fā)現(xiàn)鳳邪的窘境,頗為嫌棄的掃了一眼,彎腰打橫將鳳邪抱了起來,“本相發(fā)現(xiàn)閑王不說話似乎比說話的時候可愛的多,眼下只能委屈本相先抱著閑王走了?!钡皖^間眼底似乎閃過一絲笑意及詫異,因為入手的重量輕的超出他的想象,“閑王的飯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傅硯一手環(huán)著鳳邪的肩,將他往自己懷里摟了摟,不止體重不如別人,這身子也柔若無骨,莫不是男兒嬌養(yǎng)也能跟女子沒差了?這讓他凝眉,盯著鳳邪的唇,他想起那日軟綿綿的唇似乎也。。。。

  見傅硯低著頭一直看他,眼底似乎還有些什么別的在里頭,立馬不自然的別開臉,只不過鳳邪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幾乎埋在了他的臂彎里。

  倒是傅硯見鳳邪如此,輕笑出聲,靠的極近鳳邪自然能感應(yīng)到由笑意引發(fā)的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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