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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王妃

第九十章 太子之位

獻王妃 燁洛 2061 2018-11-30 22:52:00

  今天是臘月十八,年味一日比一日要濃,宮里各處都開始從管事的太監(jiān)那兒下定名貴盆栽,還有年年都必得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各色花朵,一時間,宮里各處飄來或清淡或濃烈的花香味,倒更添了一絲年味,叫各院的宮女和太監(jiān)都更盼著趕緊過年,盼著今年能成為休年假的那一個。

  而清熙宮里頭的宮女太監(jiān),不僅要忙著去管事太監(jiān)那兒下定,還得忙著給獻王收拾行囊,一個兩個都在心里不滿著當(dāng)今太子,要去造福百姓,直接拉著東宮的人去便是了,非得叫上他們王爺一塊兒,王爺?shù)纳碜庸怯譀]完全好,皇上便讓清熙宮一半的宮女太監(jiān)都跟著去伺候。江北那地方冷得出奇,但凡冬天去過那兒的人都得罵娘,再也不會動半點再來的念頭。

  可他們心里有怨言也沒地兒說,主子都沒說半個不字,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只有跟著去的命。

  奕歌卻是為自己不能去而苦惱的,自從得了消息后便一直期待著能陪宋哥去江北,可今日一早卻從一小太監(jiān)口里聽說,宋哥不讓她跟著去。頓時便跑到宋哥屋子里想好好問問原因,可卻半天沒找著人,直等到現(xiàn)在太陽都快落山了,可連宋哥的影子都還沒瞧見。

  聽見宮前一陣嘈雜聲,奕歌頓時跳了起來,一眨眼地功夫便到了宮門口,果不其然瞧見宋哥正從步攆上下來,“宋哥!”奕歌沒忍住叫了一嘴,卻突然想起來這是在清熙宮不是獻王府,便立即住了嘴,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跑到宋哥身旁,跟在一眾小太監(jiān)身后護送宋哥進宮。

  等宋哥回了寢宮,屋子里沒有外人后,奕歌才開口道,“宋哥,你今日去了何處?怎么不帶上我?”

  宋玉珩好似累壞了,半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可就是疲憊的側(cè)顏也叫奕歌看得有些癡了,直到宋哥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才回過神來。

  “去三哥那兒了,事情有些多,便多待了些時辰,怎么了?在宮里待得無聊了?”說這話時,宋玉珩睜開了眼睛來,看向奕歌,卻見她有些害羞地低垂了下頭,就連臉頰處都飛起兩片紅暈,自己的心也微微起了漣漪,笑著摸了摸奕歌的頭,“等過些天,過年那段時間,便帶你去城都逛逛,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買給你。”

  “宋哥,為何去江北不帶我?”

  宋玉珩有些愕然,他原本以為奕歌是在這宮里待得有些發(fā)悶,才悶悶不樂,原來卻是為了這事?!敖睔夂驀篮闶瞧胀凶佣疾灰欢ㄊ艿米。闳チ耍率遣怀霭雮€時辰便要叫苦。”

  奕歌早就不是先前那個別人說什么便輕易相信的奕歌了,這些話不過是為了叫她不要再繼續(xù)問下去的漂亮話,瞧宋哥一副很累的模樣,便不再多刨根問底,只是守在宋哥身邊,待宋哥睡熟了后,便拿了厚毯子給宋哥蓋上,輕輕退了出去。

  一出寢宮,奕歌便從一個小門溜出了清熙宮,稍稍辨認了下方向,便低著頭快步往前趕著。

  御書房內(nèi),在下方的老臣坐在皇上賞賜的太師椅上,心里卻打著鼓,不清楚皇上這次叫他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直等得他都要沉不住氣了,才聽到皇上緩緩開口,可一句話,便叫他脊背出了冷汗。

  “太子之位,以何老所見,可有更好的人選?”

  何宥年也算是大梁的功臣,曾經(jīng)跟著先祖打江山,放進圣上已經(jīng)是他所輔佐的第三任帝王,雖說他的官階不過正二品,可但凡是涉及到國之根本的事情,三任帝王都得秘密召他入宮商議,可以說,整個大梁失了誰,都不能失何老。尤其是當(dāng)今圣上,還是太子時,何老便是他的太傅,對何老更像是如同對待自己的祖父一般,宮里出了什么事自己拿不定主意時,總是召何老進宮來排憂解難。而這一次,他面對的是大梁的未來,他實在是憂心忡忡,常在半夜驚醒過來,輾轉(zhuǎn)反側(cè)只想著一個問題,若是自己百年之后,墨兒即位,這大梁可還會國泰民安,繁榮昌盛?但凡有一絲疑慮,便整宿都睡不安穩(wěn)。

  “皇上,為何突然如此說?”

  當(dāng)初定太子之位時,朝中元老重臣都齊聚一堂,眾人各抒己見,幾位較拔尖的皇子都被提了出來,可都被皇上一一否決了,最后只余留下兩位皇子,便是七皇子和大皇子。當(dāng)時堂內(nèi)大臣皆分作兩派,皆盡全力為自家所伺候的主子在皇上面前說著好話,唯獨他沒有吭聲。兩派爭得面紅耳赤,皇上也未發(fā)一言,到最后兩方都再也說不下去了,皇上卻只讓他們散了,唯獨留了他一人下來,說了同今日近乎一模一樣的話,“太子之位,以何老之見,可有人選了?”

  他仍記得,他當(dāng)時說的,“大皇子乃嫡子,立為太子,更合規(guī)矩,更得臣心,但卻失民意?!?p>  而后,他便不往下說了,對于太子之位,皇上心里早有打算,之所以將他留下來,無非是想讓他多給一些理由罷了??蛇^了一月,圣旨一出,卻叫他大驚失色,皇上竟然立了大皇子為太子,朝臣中或喜或憂,但誰也猜不透皇上心里真正在想什么。

  可如今,皇上又再問此事,他卻是真的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墨兒行事到底還是過于魯莽,且對手足心胸不夠開闊,朕擔(dān)心,他若是即位,必會讓這皇室現(xiàn)血光之災(zāi)??社駜?,哎?!?p>  這一聲悠長的嘆息是一個做父親的對兒子的無奈,不是望子成龍的無奈,而是不愿苛責(zé)兒子的無奈。他作為天子,自然是想要這天底下任何人做任何事都可以,可他卻唯獨不愿意勉強他這最小的兒子,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虧欠了他許多。

  “何老以為,若是太子出事,珩兒可會顧及天下百姓而答應(yīng)當(dāng)這個太子?”

  此話一出,就連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的何宥年也不免心神皆震,久久不能回過神來,腦海里只盤旋著一個念頭,他若是開口說是,可會成為了助皇上對親身骨肉下手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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