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河中小舟上的嚶國壯漢們也注意到了楞在岸邊的新田一行人,試探性地張弓射來幾箭。
好在此時河道中水流湍急,小船上下起伏不定,所以射來的箭矢都失去了準頭,完全避開了目標。
“走!”新田沖著手下這群不知所措的火炮手吼了一聲,急速撤離岸邊,鉆進營地。
河道中的嚶軍看著新田消失在視線中,遲疑著放慢了速度。
“隊長!還要過去嗎?我們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啊?”
“???這個啊?”居中的小船一個人扶著船沿站了起來,望著新田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心虛地抬手抹去前額的汗水,出發(fā)前他可是保證過這次行動絕對不會吃什么問題的,但……
“隊長!”見那人遲遲沒有給出回答,有人已經開始隱晦地表達不滿了。
見到部下開始試探著挑釁自己,這位隊長心中大感不妙,連忙拿出長官的威嚴壓下了反對的聲音:
“前進!前進!穆林將軍肯定拖住了敵軍的主力,勝利就在眼前,難道你們想看著它從手中溜走嗎?別給我亂看!說的就是你!”
被點到的那個家伙縮了縮腦袋,果斷認慫。
這支先遣隊被耽擱了一會后,終于再度起航。
“哦哦哦!隊長!”
“搞什么?。 背晒︽?zhèn)壓部下的隊長被突然響起的嚎叫聲嚇了一大跳,氣焰囂張地喝到,“好好給我說話!”
“后面好像來了好幾艘船?。。?!”
隊長聞聲回頭望去,遠處的河面上幾個小點順流而下,以極快的速度追了上來。和他們這幾十艘細長的載人船不同,后面的那幾艘都是寬底肚大的平底船。
隊長瞇著眼睛再看了一次,看到對方桅桿上掛的旗幟后搖頭笑了笑,對著不安的部下們解釋道:“是商船,算你們幸運?,F(xiàn)在前面在打仗,這些船船肯定跑不了。等打完戰(zhàn),我承諾你們可以隨意洗劫它們。”
說完后隊長很有氣勢的一揮手,大喊:“但那也是打完仗之后的事了,現(xiàn)在給我快點前進!”
預想中慷慨激昂的號子聲并沒有如約響起,隊長反倒被人從后面撲到了。
“你們……”
“豆豆豆豆!”
趴在船艙上的隊長可以清晰的聽見,仿佛有十幾只啄木鳥正在啄擊船幫,可大河上拿來的啄木鳥?。。?!
“砰!”
“啊~~”
外面好像發(fā)生了劇烈的碰撞,有人落水了。
……
“博朗將軍,船好像破了?!币晃簧碇嘿F絲綢的商人心疼地看著自家的商船野蠻地沖向一艘小船,撞翻對方的同時側面也多了一條裂縫,從進水速度來看是肯定是要沉沒了。
“賠!”接管圣普魯?shù)牟├蕦④娧院喴赓W地回道,轉頭繼續(xù)下令:“繼續(xù)射,給我把他們死死地壓制住!”
商人眼中閃過一絲喜意,賺了賺了,這批冒著風險轉運糧食的都是老船,沒想到還能換成新船!給我多撞幾艘??!
“左邊那邊快要逃了,馬斯!你給我把它撞沉!”
“是!”
等新田拖著幾門老式鐵制火炮回來報仇的時候,遇見的卻是一群渾身濕透的友軍。
這群家伙,難道是肉身渡河,游泳游過來的嘛?
“新田先生,是我??!”博朗笑著主動上來打了個招呼。
“誒?你們怎么來了,把河上的嚶軍解決了嗎?”新田往湍急的河道上看了一眼,原先那些嚶軍好像真的消失了。
“我聽見聽見那聲特別大的爆炸聲就趕過來了,至于那些小船上的嚶軍啊,應該都被淹死了?!辈├蕼啿辉谝獾亟忉屃艘幌?,拖來一個同樣濕噠噠的商人,“還有,這次過來我們可是花了不少錢,主要都是欠這位先生的?!?p> 商人臉色蒼白,像是經歷了什么折磨一般,但聽見博朗的話后,還是倔強地伸出手抓住了新田的手腕,“船,十五艘舟……”可惜話還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新田費勁地掰開手腕上那只手,“這些都好說,他這是怎么了?”
新田開口大氣地承擔下一切后,博朗明顯輕松了不少,聳聳肩說道:“誰知道他不會游泳呢?”
“總覺得你略去了好多重要的事?。 毙绿镒旖且贿滞虏鄣?,“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嗎?可以的話,一起到前線幫忙吧!”
“當然了!”博朗用力拍了拍新田的肩膀,岸邊的三百多人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整理好了裝備,小跑著加入了前線的絞肉機中。
混戰(zhàn)中新田恰好碰到了吉爾,吉爾見到新田后也很高興,“喔!新田你來啦!”
然而此時吉爾的馬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了,身為騎兵的吉爾現(xiàn)在正雙腳站在地上,興奮地拿著一把釘頭錘撬開了一個嚶軍的腦袋。
面對如此狂野的吉爾,新田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某種沖擊,明智地轉移了話題:“呃……是啊,現(xiàn)在戰(zhàn)況怎么樣了?”
“你來晚啦!”吉爾哈哈大笑,“嚶國佬已經退了!”
“那我先走了!”新田提著劍快速離開了這里。
……
幾個小時后小島重新歸于平靜,僥幸活下來的俘虜被高古特將軍押回了奧爾良城,獲得勝利的救國軍沒有跟著一起回去,而是乘著小船,開始攻打盧瓦爾河中的另一座堡壘。
就如魂歸天堂的穆林所擔憂的那樣,圣馬丁堡壘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幾下,就乖乖地開門投降。
至此,盧瓦爾河的掌控權便徹底回到了奧爾良手中。等到北岸的嚶軍集結完畢,卻已經失去了最好的反擊時機,耗費了幾百只箭矢后也只能認下這一事實。
穆林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引起了一陣騷亂,這群莫名消失的指揮官幾乎被打成了肉醬,還是叫來的俘虜通過旗幟才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這堆肉醬被運回奧爾良展示的時候,城內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有關“天罰”的流言,而且愈演愈烈,甚至都傳到了河對岸的嚶軍營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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