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臉殘念的久遠寺有珠交代好注意事項后,新田活動活動胳膊,緩緩走向那個莫名其妙的顱骨。
久遠寺有珠凝視著新田的背影,忽然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老師,結果他居然二話不說就跑去作死了?
雖然他最后那番話和開玩笑沒什么兩樣,但久遠寺有珠還從帽子里把羅賓揪了出來,對它細細叮囑幾句。
羅賓的鳥臉上明顯出現(xiàn)了抗拒的表情,但在久遠寺有珠的死亡凝視下,最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朝新田飛去。
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久遠寺有珠看著新田,腦海里突然冒出這么個念頭。
什么東西?渾身戒備的新田感覺到腦后有什么聲音,當即擰腰后撤半步,躲開不明物體的同時憑感覺探手一抓。
嗯?毛茸茸的?
新田松開手一看,呦,這不是替身使者羅賓醬嗎?
沒有理會重獲自由后對自己展開瘋狂報復的羅賓,新田轉頭朝久遠寺有珠看去。
目睹了羅賓被擒全過程的久遠寺有珠,此時卻偏過頭,有些不敢和新田對視。
嘖,傲嬌傲嬌……新田信手一抓,把正在啄自己耳朵的羅賓抓住,放在自己的頭上,輕輕喝到:“別鬧!”
察覺到兩者之間的差距后,羅賓不甘地在新田腦袋上跳了跳,趕在新田發(fā)火前安靜下來。
新田無語地摸摸自己刺痛的耳垂,還好這家伙不吃東西,不然得被它給惡心死。
收下徒兒送來的免死金牌后,新田臉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繼續(xù)朝顱骨走去。
距離放置顱骨的臺子還有幾步遠的地方,新田就感覺腳上傳來一陣晦澀的停滯感。
到了嗎?
新田抬起手緩緩朝顱骨摸去,手掌果然也被什么東西給隔開了。
也不是很結實,新田用不同力度測試了一下這個結界的結實程度,發(fā)現(xiàn)這結界還真是挺水的,真的也就只能防防小動物。
誒,這是怎么回事?新田用腳測試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有兩條魔力軌道接在結界上,軌道的另一端通向一堆亂石。
翻開亂石后,里面藏著一顆魔力水晶,這結構,著實簡陋的很。
這也太low了吧?新田都被對方的腦回路給鎮(zhèn)住了,你說你不能讓結界直接從空氣中汲取魔力就算了,使用外置能源你好歹也放在結界里面?。糠旁谕饷媸窃趺椿厥?,是在考驗別人的智商還是三國演義看多了?
新田又走回去仔細觀察了一下,意外發(fā)現(xiàn)結界里面居然有條假軌道,按照套路來講,他應該是打算利用人類的心理盲區(qū),可是這么弱的結界搞這么多有什么用?。?p> 新田仔細分辨了一下,確定沒有什么警報或遠程通知部件后,稍加思索后干脆一掌拍碎結界,開始近距離觀察這個顱骨。
為了能看得更清晰一些,新田還特地搓出個光球來,在柔和的白光下,顱骨呈現(xiàn)出一種羊脂玉般晶瑩的光彩。
好吧,不是人的顱骨,起碼不是普通人的,新田得出了這么個結論。
接著他才觀察起盛放顱骨的臺子,哦豁,還是個機關呢……
不過這個機關和結界一脈相承,是個樸素的壓力感應機關。
新田轉念一想,對著身后觀望的久遠寺有珠招招手,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這么快就解決了?久遠寺有珠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快步來到新田身邊。
“老師,檢查完了?”
“嗯,”新田趁著久遠寺有珠過來這段時間趕緊修改了一下煉成陣,在不破壞煉成陣的情況下,把機關的靈敏度調(diào)低了“一點”,順帶還往上面添上了一些小功能。
“來,這就是個最簡單壓力式機關,煉金術士的基礎能力之一就是能解析物質結構,就拿這個機關當你的額外作業(yè)吧?!?p> 久遠寺有珠看了新田一眼,眼神中似乎在問“這樣真的好嗎?”,新田拍拍她的肩膀,“放心,放心,別磨蹭了,處理好我們就回去。”
對此,久遠寺有珠也只好按新田說的來做,又是上次那套動作,還是辣么酷炫的聲光效果,一道呈現(xiàn)扇形的光帶從有珠手心投射而出,然后久遠寺有珠小心翼翼地上下平移手掌,人工測算完后才對新田點點頭。
新田已經(jīng)不想作什么評價了,指著地上說:“隨便從地上湊點石子,我設定的誤差等級是不能超過克,你來試試吧。”
得知誤差等級是克后,久遠寺有珠臉上閃過一絲難色,克嗎?那要仔細算一算才行。
新田在一邊等了十幾分鐘,看著久遠寺有珠來回又測了幾次顱骨的質量,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該往術式上加哪些回路比較合適。
“嘟嘟嘟……”一陣急促的警報聲打斷了新田的思路,抬頭一看,久遠寺有珠沮喪地從臺子上提起一塊石頭,然后把顱骨又給放了回去。
“拿來看看吧?!毙绿镆膊缓迷僬f什么,干脆直奔主題。
“哦?!?p> 久遠寺有珠亮出自己的術式后,新田已經(jīng)可以熟練地剔除多余的線路,同時還和久遠寺有珠聊起這個奇葩的術式。
“難道就只找到一個煉金術士嘛?”
“是,其他煉金術士都婉言拒絕了,只有一個落魄的煉金術師愿意來我們家教我煉金術?!?p> 久遠寺有珠見新田欲言又止的樣子,一下子就猜到他想說什么,“媽媽的道路我走不來的?!?p> “那家伙估計是存著愛咋咋地,死了算逑的心思來教你的吧?!毙绿锔袊@了一句。
“噗哈哈,老師你怎么能怎么說!”久遠寺有珠嬌嗔道,隨后很是老氣地感慨道:“唉——那也沒辦法啊……”
“小小年紀,別唉聲嘆氣的!”新田把羅賓投到久遠寺有珠的帽子里面,說:“試試吧。以后再教你怎么調(diào)試它,這個東西還是需要慢慢積累。”
記下術式后,久遠寺有珠再一次進行了嘗試,和上次那個以原有術式為核心改動的不同,這次的術式使用起來很陌生。
她磕磕絆絆地總算是投射出一道光,新田在這時恰好出聲:“別動,它自己會掃描?!?p> 這次久遠寺有珠總算是成功了,她高興地揮舞著滲人的顱骨,心里已經(jīng)決定把這個帶有濃厚紀念意義的顱骨帶回家去。
“那里好像還有一個顱骨?”新田指向隧道的更深處,模模糊糊的能看見有一個柱子和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
凌晨四點半,新田和有珠從地鐵站偷偷溜了出來,分別的時候新田擔憂地看向久遠寺有珠,“有珠,拿著這么多腦袋走路方便嗎?”
正在拿繩子把九個顱骨串在一起的久遠寺有珠,大氣地揮揮手,“老師你先走吧,我沒事,有車來接我呢。
倒是老師你,真的不用送送你嗎?”
“沒事,我走回家就行,嗯,還有,今天下午我就不來了,這把我折騰的??!”
久遠寺有珠無語地看著新田伸了個懶腰,搖搖晃晃地消失在薄霧中,才抱著“戰(zhàn)利品”跑向那輛路邊安靜的汽車中,從地鐵站前離開。
我女神阿庫婭
咸魚永不為奴!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