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照進了一間典雅的茶間內,明媚的陽光本應為這間茶室?guī)頊嘏c喜悅,但是再美好的景色也不能化解心中的仇恨。
對坐的兩人已有了夫妻之名,在遙遠的將來,他們會成為一對真正令人羨慕的夫妻也說不定,不過現在他們之間的氣氛反而顯得有些詭異。
久我峰志波隱秘將手心的汗?jié)n抹在褲子上,瞟了一眼自己未來的妻子——遠野秋葉,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她開始,自己就已經認定只有她才是自己的妻子。
雖然自己這么想有些無禮,但真是多虧了家主離世,自己才能將心中那份幻想化為現實。如果遠野家主依然在世的話,自己是無論怎么樣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出這種荒唐的要求的。
不管怎么說,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她的依靠,自然要負起身為丈夫的責任,當然……妻子也要有這種覺悟不是嗎?
想到這里,久我峰志波蒼白油膩的臉頰便浮現了一抹病態(tài)的血紅,肥厚的嘴唇也因為臉部肌肉的拉扯,微微翹起??v然久我峰志波極力掩飾,他隱藏在笑容下的那份得意,還是暴露在遠野秋葉的眼中。
不得不說,距離他的父親,久我峰志波還是差得太多了。
久我峰志波自以為自己那些小動作做得很隱蔽,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遠野秋葉看在眼中。
對于這個突入其來的婚約,遠野秋葉當初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即使對于久我峰山崎恨之入骨,但還沒退化完全的少女心,讓遠野秋葉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還是抱有那么一丟丟期待的。
也許他和久我峰山崎并不是一路人,也許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也許……
寂靜的深夜,每當遠野秋葉因為陷入對過去生活的回憶,內心痛苦不堪時,瑰麗的少女幻想總會浮上心頭,雖然她也知道這種事幾乎不可能發(fā)生,不過對于莫測的未來,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再離奇的事也有可能發(fā)生不是嗎?遠野秋葉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然而現實還是重重地給了她一拳,遠野秋葉可以安慰自己外表不如靈魂重要,但剛才的那一切落入她眼中后,遠野秋葉放棄了,幻想永遠都是幻想。
現實永遠不會因為一個人的意愿而改變,起碼不會因為自己這個小女孩而改變。
最后品了口紅茶,遠野秋葉起身打算離開這個無趣的地方。
她知道,接下來無非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自己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她可不想和一個變態(tài)再多待一秒。
在遠野秋葉路過久我峰志波身邊的時候,久我峰志波也許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這么不給自己面子,這里的一切都要服從于久我峰家,你不過是一個虛有其名的繼承人而已,怎么敢!
久我峰志波下意識伸出手想要留下遠野秋葉,不過卻被她優(yōu)雅而又不著痕跡地避開之后,久我峰志波抬頭剛想要怒斥自己不知禮貌的未婚妻時,卻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天藍色的眼眸天然就帶著幾分寒意,但久我峰志波仿佛能看到她眼眸深處極力壓制的怒火,如同深淵中緩慢而又堅定地流淌著的炙熱巖漿,讓人望而生畏。
心中的怒火忽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空蕩蕩的內心讓久我峰志波下意識地不敢直面遠野秋葉,低下了自己的頭顱,收回了自己的手。
見到這個家伙退縮了,遠野秋葉心中對他的評價又低了幾分,冷冷地哼了一聲后,踏步而去。
漸行漸遠的遠野秋葉忽然聽到茶室里爆發(fā)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看來是那個家伙在無能地發(fā)泄著自己的怒火吧,沒有再多作停留,遠野秋葉徑直來到了父親的書房。
……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p> 等到遠野秋葉離開后,久我峰志波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有多么的無能,被怒火沖得失去理智的他嘴里反復地念叨著這句話,越來越生氣。
聽到聲響的女仆們還以為什么地方發(fā)生了事故,紛紛趕到茶室,看到的卻是正在毀壞東西的久我峰志波。
突然被這么多人圍觀,久我峰志波對著這群竊竊私語的女仆大吼一聲:“滾!都給我滾!你們都不想干了嗎?”
受到呵斥的女仆們雖然心底對這個瘋子破口大罵,但迫于現實和壓力,只能乖乖地忍受著責罵,乖乖地離去。
看著她們低著頭連連認錯,快速地消失在自己眼前,久我峰志波像是找到了新的發(fā)泄對象,抄起身邊的東西就向她們扔去,走廊里頓時響起了一陣慌亂的尖叫。
等到這群女仆都消失干凈后,久我峰志波氣喘吁吁地坐上了桌子,看著原本典雅精致的茶室,現在變得一片狼藉,心底突然涌現出一股無上的愉悅感。
這就是權力,我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有人敢來指責我!
原本還算憨厚的久我峰志波,面容卻變得越來越扭曲,漸漸失去了人形,如同一只來自地獄的惡鬼。
沉浸于自我崇拜中的久我峰志波,腦海里突然浮現了遠野秋葉的面容,還要那雙可怕的雙眼,心中的快感便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下了后怕。
但這種后怕很快又化為了一股邪火,一想到遠野秋葉的美麗,還有對方的身份,久我峰志波心中的這股邪火就越燃越旺,燒得他心癢難耐。
可是要真讓他去找遠野秋葉,他真的是不敢,最后那一眼真是在他心里留下心理陰影了。
無處發(fā)泄的久我峰志波又開始在紛亂的茶室里走來走去,仿佛在尋找什么趁手的東西再度發(fā)泄一般……
突然,久我峰志波想到了剛才那群如同鵪鶉般,在自己的權威下瑟瑟發(fā)抖的女仆們。
如果是她們的話……
一條肥厚黏膩的舌頭從久我峰志波的口中探出,掃過他那因為幻想而變得干燥異常的雙唇,尖利而又滲人的笑聲回蕩在茶室里,很快就隨著聲音的主人找到了一位正在打掃的女仆。
新來的女仆見到雇主來到自己面前,一言不發(fā)地盯著自己,即使心里惴惴不安,依然還是給他鞠了一躬,然后繼續(xù)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看著小心謹慎的女仆在自己面前扭動著身軀,久我峰志波邪笑著將手按在對方的臀大肌上。
不出意料,面前的這位女仆驚聲尖叫起來,不過這聲尖叫也不過維持了短短幾秒就被主人生生掐斷,因為女仆發(fā)現作惡的人是久我峰志波。對于自己的雇主,她不敢再有什么多余的行為,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離開這里。
久我峰志波攔住了對方,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去把茶室給我打掃了!”
隨后便揚長而去,仿佛剛才如同色中餓鬼一般騷擾女仆的人不是他一樣。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女仆,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子的。后知后覺地拍拍自己胸口,女仆小姐心里暗罵了一聲對方真是神經病,就慌忙趕去收拾茶室。
躲在暗處的久我峰志波目睹了女仆的一系列行為,見到對方離開后,摸著下巴再次笑了出來。
就算我不能對你怎么樣,可是你卻保護不了你的仆人們啊,真是很想看看,等你發(fā)現你根本保護不了任何人,不知道那時候你會不會卸下你那高傲的面孔呢!
壓抑的笑聲回蕩在陰暗的角落,久我峰志波感覺自己全身又充滿干勁了,走起路來都顯得虎虎生風,沿途遇到的女仆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都拘謹地低頭行禮,更加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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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神阿庫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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