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兩人隨便找了一家拉面店,吃了兩份小碗拉面墊墊肚子,然后就趕向早上去過的大樓。
來到樓下,通往大門的路上遺留著不少掉落的垃圾,看樣子還是有不少人選擇了離開。
走進大樓里面,留下的人手里都拿著一些其他的東西,一臉戒備地看著進來的硯木和新田,他們這是打算用武力保護自己了。
早上那個流浪漢看到硯木進來,大喊:“你是來趕我們走的嗎?。俊?p> 沒等硯木回答,他就接了下去:“既然你們這么絕情,連一個容身的地方都不留給我們,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啦!”
這人一手偷換概念加煽動人心的手段,把其他流浪漢的情緒調(diào)動起來了,握緊手里的武器,每個人臉上都隱隱有怒氣浮現(xiàn),好像硯木真的搶了他們的家園一樣。
既然這樣,那也不需要多說了。硯木大喝一聲,就沖向了那個領頭人。
沿途上想要阻擾的流浪漢都被踢開或打倒,也是,一個常年吃不飽,穿不暖,面黃肌瘦的流浪漢怎么可能抵擋一個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還知道訓練后要去按摩的黑道?
不過在場的人還是比較多的,硯木顯然想先解決那個領頭的人,將這群人氣勢搓滅,剩下的就不足為慮了。
“砰!”流浪漢頭子居然擋下了硯木的拳頭,隨后各式各樣的武器就落在了硯木的背上。
新田看了有些著急,但硯木卻大喊一聲:“讓我自己來!”
在新田的視界中,彌漫在空氣中的魔力突然就被硯木的肉體吸引,轉化為另一種奇特的能量。
嚯!我這是又遇到了什么怪胎?傳奇武道家模板?新田看到這一幕,也就收起上前幫忙的念頭。
硯木感到體內(nèi)一股熟悉的力量開始孕育,然后猛地抬起護住腦袋的雙手,一個橫掃,將周圍的人蕩開。
剛才還有些氣喘的硯木,現(xiàn)在就就和磕了偉哥的男人一樣,到處都是使不完的勁。
一邊的新田摸著下巴想,這應該就是傳奇戰(zhàn)士天賦——堅韌吧。
戰(zhàn)斗中硯木一鼓作氣之下,憑著一手王八拳將所有人都打倒了,半躬著身子,雙手支在膝蓋上喘氣,手上臉上帶著不少血跡,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其他人的。
看著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好像不行了,流浪漢們動了小心思,想要趁機偷襲,不過卻被暗處丟來的垃圾打得頭破血流,衡量了一番,對黑社會的恐懼又重新壓倒了欲望,連自己的家當都沒敢收拾,灰溜溜地逃離了這里。
只余下領頭人被打得最嚴重,躺在地上起不來,也沒人敢靠近。
“諾!”新田遞上了一管綠色的液體。
硯木也沒多想,拔開塞子仰頭倒進嘴里,還沒品出什么味道呢,液體就仿佛在嘴中蒸發(fā)一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疲憊的身體開始變得暖洋洋的,力氣也開始慢慢恢復。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沒有去按摩過了?!背幠灸弥展茏訉π绿锘位危瑤еM促的笑容。
得咧,你老高興就好,新田也不反駁。
等到身體力氣恢復得差不多了,硯木把還在地上躺尸的頭頭拖了出去,不一會兒,慘叫聲從外頭傳來,看來是去殺雞儆猴了。
隨后硯木又把這頭死狗拖了回來,對新田說:“就把他丟在這吧,我們走?!?p> 這家伙,還有點底線嘛,新田跟在硯木背后想道。
現(xiàn)在的天氣已經(jīng)開始轉冷了,要是一個人沒穿什么衣服,還受了傷,躺在馬路上,真的有可能會凍死。
收拾好手尾,新田和硯木并肩走出了大樓,來到燈紅酒綠的大街上。
……
街頭的酒吧小哥穿著小西裝手里捧著告示牌在人群中走動,勤勞地為酒吧拉著生意。另一邊的霓虹燈下,人流中不時穿插著幾個穿著暴露的小姐姐,薄如蟬翼的衣服根本擋不住游人的視線,面對不時出現(xiàn)的癡漢,小姐姐也不惱,反而笑吟吟地依靠住對方,將其帶進身后的夜總會。
看著繁華的街景,新田恍然間有種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有些明白為什么有人愿意流連于此,世事如此艱難,今夜何不放縱?
“喂!走啦!”硯木拉了一把發(fā)呆的新田。
“干嘛!你不感覺這一幕很有意味嗎?我差點都要悟道了知道嗎!”失了面子的新田倒打一耙道。
“你要吃什么拉面啊?”
“喂!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嗨呀嗨呀……”
……
安靜的大樓外,從一邊的小巷里鉆出一道黑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確認四周沒人后,才快步走進了大樓。
躺在地上休養(yǎng)生息的流浪漢察覺到有人靠近,強撐著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一個黑衣人拿著一把手槍站在自己不遠處對著自己,剛抬起手…
“biu”手槍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黑衣人看著那支抬起的手臂重重地摔在地上,滿意地關上保險,幾個閃身后消失在小巷中。
隨著黑衣人的消失,這棟大樓真真正正地安靜了下來。
……
靠近主干道的人行道上,不少喝的醉醺醺的人手里捏著萬元大鈔,對著呼嘯而過的出租車揮舞著手臂。
但是高冷的出租車師傅表示這里不好停車,老子不載啦!漠然地又開走了。
“由美子,你看,這個點的出租車太難打了啦!”一個穿著講究,面容中還帶著幾分青澀的男人回頭對著身后三個妹子說道。
“不嘛,你給人家一些錢,人家自己打車就好啦~~”三個女孩中間那個穿著粉色大衣的卡哇伊妹子,扭著身子對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撒嬌道。
“誒,呃~~”講究男似乎是喝多了,打了個酒嗝,引得他身邊伙伴們齊齊發(fā)笑。
“由美子,由美子,你就和我一起走吧,”講究男說到這臉上浮現(xiàn)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向帶你去吃頓好的,然后我們再開個舒服的房間,比起現(xiàn)在傻傻地站在這里要好太多啦!”
話音剛落,周圍的同伴們不嫌事大地起哄,怪叫著讓由美子答應,在大家的慫恿下,由美子剛開始還忸怩著不肯答應,但語氣也越來越松動。
大家興奮起來了,叫喊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引得其他路人頻頻注視,但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的學生們渾不在意。
講究男看火候差不多了,大手一揮:“由美子你既然這么擔心的話,那我就請大家一起……”
砰的一聲,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講究男被人從背后撞了個踉蹌,剛要說出口的話也憋回了嘴里。
在酒精的刺激下,講究男頓時怒火中燒,對著已經(jīng)越過自己,好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兩人大喊道:“喂,很痛耶!你是怎樣?。?!混賬!”
但是對方卻像沒聽到他的抱怨一般繼續(xù)走著,講究男的小伙伴們頓時看不下去了,趕著為土豪出氣,快步走到兩人前面,嘴里還喊著:“喂,等等啊混蛋,你是耳聾了嗎?!”
待他們將對方擋住后,定睛一看,我去!這家伙怎么身上這么多血跡??!醞釀好的臟話也說不出口了,比較膽小的還張著嘴不知怎么辦了,眾人臉上不知不覺間漸漸變得畏縮起來。
后到的講究男看到自己的伙伴把這兩個囂張的家伙攔住了,心中漸漸扭曲起來,把手搭在其中一個人肩上:“喂!撞了人還在那裝什么不知道??!”
“給我好好道歉懂嗎?”
“跪下,跪下懂嗎?”臉上還露出了得意中混雜著囂張的笑容。
攔在前面的同伴中比較機靈一點的低聲說道:“喂,喂,大雄……別這樣啦……”
“?。俊?p> 那個被按住肩膀的男人扭過頭來,出現(xiàn)在大雄眼中的是一張臉頰上還帶著鮮血的面孔,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大雄感覺自己的手不知為什么就沒了力氣,從對方的肩膀上滑了下來,看到對方還盯著自己,大雄慌了。
“啊……不,那個……”只見剛才還趾高氣揚的大雄,眉頭一皺一縮,眼睛也瞇了起來,目光閃爍,一副醉酒的樣子,退后了兩步。
硯木也沒在意,看了眼新田,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什么表示,也就繼續(xù)前進了。
前頭的人看到黑道大哥不打算追究了,急忙讓開了道路,其中還有一個人誠懇的道了歉:“真的非常抱歉。”
等到硯木和新田走遠了,他們才松了口氣,互相看了看,都失去了繼續(xù)玩耍的心思。
“哈哈!”看著面無表情的硯木新田突然就笑了出來,“這世上有多少人為了讓人敬畏,咬牙買了好車好衣服,其實哪用那么麻煩,像你一樣拿點血涂臉說不定效果還更好呢!”
面對新田的打趣,硯木沒有反駁,四處打量后發(fā)現(xiàn)有一間公共廁所,這才快步走進去把臉給洗了。
還是在那家拉面館,新田這次點了豚骨拉面,呲溜呲溜吃得正爽呢,那個搞事的電視又插播了一條緊急新聞,這會是新田正對著電視了。
“室神町的杉木大廈發(fā)生了一起命案,經(jīng)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是一名高利貸借貸者,警方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死者生前疑似受過凌虐……”
我靠!這電視有毒吧!
新田伸手搖了搖正在吃面的硯木,指著電視讓他看。
“你看那個是不是我們剛才毆打的那個人?”新田語速飛快地說道。
“不可能啊,我沒有下死手啊!”硯木不解地反問,腦海中回憶起了那時候的情況……
“別打了,求你了啊!”流浪漢涕淚齊流地求饒道。
回應他的是狠狠踢到他大腿上的幾腳,哀嚎傳出了很遠……
看到對方都沒力氣叫喊了,硯木這才結束了自己的毆打,貼心地將他拖回大樓里。
“難道是我那時候下手太重?”硯木心里被這個消息攪成了一團亂麻。
“比比比……”清脆的聲音從硯木的口袋里傳出。
硯木和新田對視一眼,然后拿出了BB機,上面的數(shù)字看起來是老爹那的座機。
新田真是覺得這里的風水需要好好看看了。
我女神阿庫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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