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親王走后,太后把女兒拉帶自己身邊,瞧了瞧笑道,“你這月子坐的還不錯,看著氣色紅潤,沒遭什么罪?!彼曇衾锿钢鴿鉂獾拇葠?。
長公主趙嘉瑄輕輕笑起來,“有益舒姑姑照護著,再加上爾南管這管那的,我這月子要是還坐不好,那可就真是沒道理了!”她聲音中,透著嬌縱和任性。作為公主,趙嘉瑄也只有在親近之人身邊才會這樣了吧。
太后一臉無奈的看向趙嘉瑄,“你呀你,都是好幾個孩子的母親了,還這樣沒個正行,以后怎么在兒女面前樹立威信?!?p> “我也只在母后身邊這樣啊!外人看都不不到呢!”趙嘉瑄笑盈盈道。
趙嘉瑄今年剛好三十歲,她與當今皇帝趙宸洛是龍鳳胎,先帝親封開平公主,太后唯二的孩子,一直是泰然自若的,如今這樣的姿態(tài),倒是少見。
一番話語后,太后與趙嘉瑄談論讓戈娘給姜羨做養(yǎng)娘。
養(yǎng)娘的存在是世家貴族的貴婦忙于管理瑣事、交際,不可能時時刻刻陪著嫡女,所以養(yǎng)娘就代替孩子母親平日的管束和照護。男孩和庶女則不需要,因為男女七歲不同席,男孩七歲就會被分到外院由老師和父親管教。而庶女一般不會和嫡女一樣教養(yǎng),所以也不需要。
太后為自己外孫女挑選的養(yǎng)娘趙嬤嬤,趙戈娘,可不是一般嬤嬤那樣簡單。
趙嬤嬤她終身未嫁人,在太后還是皇后的時候就跟著她了,皇帝趙宸洛十六歲登基時,會武功她也出過一份力。如今她三十五了,年紀也不輕了,太后自己也漸漸老去,擔心哪一天自己走了,趙嬤嬤想不開,所以讓她去公主府當差,做姜羨養(yǎng)娘,等姜羨長大了,嫁人時一起跟著,以后也有個指望,等老了以后,姜羨也會給她養(yǎng)老送終。
更何況趙嬤嬤是正五品的宮女,在這宮里是最高的品階,算是掌事嬤嬤,要管理所有宮里大事,負責分發(fā)俸祿,分配宮女等。就是長公主趙嘉瑄身邊的益舒姑姑也就是正六品的品階,讓她給姜羨做養(yǎng)娘,對太后來說是一舉雙得,也對雙方都有益處,既讓趙嬤嬤老了以后有保障,又為姜羨的以后填了份助力。
趙嘉瑄當然也欣喜的答應了。
與此同時的榮國公府,賓客漸漸散去。
常明趁著夜色將銀子用布包好,再避開守夜的下人回到房間,他探頭看了看同住一間屋子的錢福躺在床上睡著,半天沒有動彈,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的把石炕上的被子和床墊掀開,再把布包好的銀子放到暗層里去。
確認銀子妥當了后,他擦了擦滿頭的,把炕整理好后,就躺上去睡了。
然而這一幕卻被因為夏天天氣熱而睡不著的錢福看在眼里。
今晚的月色說暗不暗,說明不明,錢福躺在炕上熱的睡不著。這時常明鬼鬼祟祟的回來了,錢福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因為天黑,常明看不到錢福雖然躺著沒動,但眼睛其實是睜開的,所以錢福就目睹了常明藏納錢銀的全過程。
第二天早上,錢福特地等常明起床走后,偷偷看了看,昨晚常明藏的到底是什么。
這一看,可不得了。
一大包白花花的雪錠銀!
錢福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一千零二兩。他吃驚的盯著桌子上白花花的雪錠銀,“常明膽子也太大了吧!還有,這么多銀子可不輕啊!他力氣這么大嗎?”錢福嘟囔道。
他自己偶爾也會貪一些,但數(shù)額不會那樣大??!他和常明都是家生子,父母老子以及一眾親人都是府里的下人,一家子的賣身契都在主子手里捏著呢。常明這樣做,一個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牽連的可是一大家子??!
錢福有預感,這件事不僅僅是下人見財起意那么簡單,常明和他一樣,只是一個小小的管事,如果沒人指使的話,怕是沒有這份膽量的。而且指使他的人一定是上頭的主子。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大夏天里錢福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當即決定把這件事告訴在國公夫人身邊當差的姨媽。
淡淡檀木香充斥身旁鏤空雕花窗桕,射入斑斑點點細碎陽光。榮國公夫人程雙宜上身紫色繡菊花豎領對襟衫,下身石藍色綜裙,腳下一雙寶相花紋云頭錦鞋,頭梳側髻,上面就一支白玉梅花簪,坐在黃花梨貴妃榻上,渾身透著世家的儀態(tài)。
她聽著身邊嬤嬤稟告的事情,笑了一笑,頗有些耐人尋味,“孫嬤嬤,我把這件是就交給你來查了,希望你不負我的厚望啊?!眹蛉说穆曇粲行┌l(fā)冷。
孫嬤嬤恭恭敬敬的說到,“奴婢定不辜負夫人的叮囑?!闭f完就輕輕的退下了。
撫長離小仙女
真的沒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