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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醫(yī)妃:皇上,慢慢寵!

第一百五十四見 愛別離,怨長久

  舒宗耀和顧惋兒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互相攙扶著向外面走去。

  “阿瑪、額娘!”詩嫣飛奔到他們身邊,若是這次真的不幸死在外面,最對不起的就是她的阿瑪和額娘了,如今不遠(yuǎn)千里,趕到山東,只為能幫那人分憂,如今那人卻要用紅妝十里迎娶別人了。

  “快起來,快起來?!鳖櫷飪豪婃痰氖郑怀陕?,舒宗耀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一改往日的模樣,說道:“嫣兒,你可讓為夫和你娘怎么活呀?!?p>  詩嫣聽到舒宗耀的話,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一瞬間流了下來:“是女兒不孝,阿瑪額娘,嫣兒讓你們擔(dān)心了?!?p>  “老爺,你就別說了,嫣兒能回來就好,能回來就好?!鳖櫷飪豪婃踢M(jìn)了屋內(nèi),上下看了看她,臉色還算正常,身上也還算整潔,但也擔(dān)憂的問:“嫣兒,可有哪里受傷了,讓額娘看看,這些日子在外面,定是吃了不少苦?!?p>  “吃苦不怕,沒事就好?!笔孀谝锌恼f,詩嫣已死的消息傳來,他瞬間覺得此生無望,就算詩嫣是女兒又如何,他從來沒有羨慕過別人有兒子承歡膝下,因為他這女兒聰慧無雙,善良懂事,是他和顧惋兒唯一的期盼。

  “阿瑪,額娘,我餓了!”詩嫣回到家才覺得這世間繁華之處不少,但若是最為安心的地方,還是家中,看著顧惋兒和舒宗耀打量自己的模樣,詩嫣怕身上的傷口被發(fā)現(xiàn),這才故意撒嬌的說自己餓了。

  聽見詩嫣說餓了,顧惋兒馬上就說:“額娘去給你做飯,你想吃什么?”

  “額娘,家中可有梨花糕?”詩嫣不敢大動,怕牽扯了身上的傷口,只是輕輕的扯了扯顧惋兒的衣服。

  “有,小七,快去,給嫣兒拿來?!鳖櫷飪阂豢桃膊幌腚x開詩嫣,詩嫣已經(jīng)料到了這樣的情況,那三味藥材加在一起,能夠快速的止血安痛。但藥性偏寒,一般都是用于男子。

  “對了,小七,你順便告訴風(fēng)嬸,多做些嫣兒愛吃的菜?!笔孀谝珶釡I盈眶的說。

  舒府內(nèi)又有了久違的歡樂,但是鰲拜府中暗潮涌動。

  “你也要去?”鰲拜不可思議的看著柳亦儒。

  “中堂大人,我就裝扮成跟在你身邊的小廝,若是真發(fā)生什么事,也好為大人想想對策不是?!绷嗳逡桓毙赜谐芍竦哪?。

  “公子說的有理,那好,后天公子就同我一道進(jìn)宮。”鰲拜若有所思:若是到時候真的出了什么紕漏,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柳亦儒的頭上。

  吃完飯后,顧惋兒拉著詩嫣說話。

  “嫣兒,這是凝良那孩子帶回來的,看到這個,我和阿瑪真的以為你出事了。”顧惋兒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詩嫣可不想讓她再哭了,連忙將她手中的手帕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柳亦儒送給她的烏木梨花簪,想來也是,出事的時候她帶著,可能是在河中別到石縫中去了。

  “額娘,我這不好好的站在這里了嗎!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們擔(dān)心了?!痹婃烫撊醯陌矒岬?。

  舒宗耀看詩嫣疲憊的模樣,又看看顧惋兒還想要什么,沒等她說,就將她拉走,讓詩嫣和小語好好休息了。

  但自從十七走后,詩嫣凡是清醒的時間里,都在極力的克制自己不去想,一旦躺倒在床上,十七死前的模樣就如刀刻在她心上一般,揮之不去。

  “孫簡識,我就此立誓,有生之年,定讓你為十七的死,付出代價?!痹婃陶f完就閉上了眼睛。

  一眨眼,兩日便過,詩嫣囑咐顧惋兒和舒宗耀別將她安然回來的消息告訴別人,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出事的就不是舒府的小姐,而是舍予醫(yī)館的館主。

  “小姐,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小語手中端著洗漱的盆子走了進(jìn)來。

  “快放下!”詩嫣瞧著小語端著東西,呵斥道:“你我的傷差不多,還沒好利索,就這樣糟踐自己,落下病根怎么辦?”

  聽完詩嫣說的,小語將盆子放在凳子上,然后轉(zhuǎn)身跪在地上,詩嫣不可理解的看著小語說:“好好的,跪下做什么?”

  “小姐,小語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說出來吧,說出來能開心一點(diǎn)?!毙≌Z淚眼婆娑,抬頭看看詩嫣的眼眶也是紅的。

  “你先起來吧?!痹婃躺斐鲆恢皇謱⑿≌Z叫了起來,然后自己拿著帕子洗臉,還是什么都不說。直到將一切事情都做完了,她才在桌子面前坐了下來,身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快要愈合了,但是心上的傷口呢。她看著窗外,日復(fù)一日的過,就好像時光不曾變過。

  “小語,你記著,心中想不透、放不下的事情若是能說出口,那必定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主意,或?qū)捨孔约海驅(qū)捨克?。”詩嫣雖然是和小語說話,但是又沒有看向小語,雙眼看著窗外,八九月份的時節(jié),不冷不暖,不驕不躁,許是剛剛好,偏是離人多。

  納蘭學(xué)士府

  “苓瑯,你別怪我!”納蘭明珠在門口送衛(wèi)苓瑯上轎,這對衛(wèi)苓瑯來說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耀了,但是她開心不起來,因為那個人沒有出現(xiàn)。

  “只要他未來能夠安然無虞,不管我做什么,這一切都是值得的。”衛(wèi)苓瑯一字一句的將這話說出口:能和你相識,相知,相戀,此生已經(jīng)足夠了。容若,這次不喚你表哥,若是可以,下輩子,我們身在平凡人家中,我日日看你賦詩練劍,此生,別了。

  衛(wèi)苓瑯在心中說完,轉(zhuǎn)身上了轎子。納蘭容若在書房中,書案上不是筆墨紙硯,而是大大小小的酒壇子,聽著外面的嘈雜聲,一壇一壇的灌下去,但似乎酒也跟他作對似得,平日里酒量淺的很,今日已經(jīng)喝了有八壇了,還是沒醉。

  “容若!”納蘭明珠在外面喊著,見里面沒有人應(yīng)聲,就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一看這樣頹廢的納蘭容若,怒氣鼎盛的將書案上的酒壇子都摔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在容若的耳邊就像是衛(wèi)苓瑯出嫁時放的鞭炮。

  “容若,她已經(jīng)入宮了,你究竟還要鬧到何時?”納蘭明珠大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納蘭容容仰天長笑,一臉諷刺的站了起來,指著納蘭明珠說:“你們,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從來不問我想要什么?鬧,若是我鬧能將苓瑯鬧回來,那我便鬧一生?!闭f完就吐出一口鮮血,然后倒在了椅子上,納蘭明珠看見他這樣,趕緊過去將他扶住,大喊管家找大夫。

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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