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見 乳娘?
“我正要去拜見乳娘,乳娘就出來了!”柳亦儒笑嘻嘻的說。
“告訴過你多久,我已經(jīng)出家許久,要喚我?guī)熖?。”靜安師太雖然嘴上責(zé)難著,但是眼上臉上都是笑意,一如額娘看著自己的孩子。
“乳娘?”小語岔了一句。詩嫣只是看著,在聯(lián)系度善大師和她講的故事,不難猜到柳亦儒就是當(dāng)年那個孩子,而靜安師太就是度善大師的師弟為她建寒暮庵的那個人。
“你瞧,還讓舒施主看了笑話。”靜安師太給詩嫣行禮。
“師太不必拘禮,亦儒與我是至交。”詩嫣是怕氣氛尷尬,才這樣解釋,誰料這樣一說會引得靜安師太誤會。
“進(jìn)來說吧!”靜安師太將她們引了進(jìn)去,到了會客廳,靜安師太、柳亦儒和詩嫣坐下,小語在詩嫣旁邊站定,此時一個像小語一般大小,穿著僧衣的人走了進(jìn)來。
“師傅,我就說是他回來了吧!你還不信。”那女子一開口就知道她雖然身穿尼姑的衣服,但是不管是聲音還是動作,都沒有沉穩(wěn)的樣子。
“慧緣,不可無禮,舒施主面前,失了端正!”靜安師太眉頭皺在一起,似乎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
“是,師傅。”慧緣沖著柳亦儒挑了挑眉,才雙手合十沖著詩嫣行了佛禮。就勢站在靜安師太身邊。
“乳娘!”柳亦儒喚了一聲,可是看到靜安師太看他的眼神,還是板正了自己的稱呼:“師太!師太!”
“此次回來,可去拜會你師傅了?”靜安師太儼然一副寵愛的模樣。
“已經(jīng)去過了。師太身子可好?”柳亦儒擔(dān)心的看著靜安師太。
詩嫣瞧著這場景是越發(fā)的不明白了,潛心禮佛的度善大師是柳亦儒的師傅,現(xiàn)在靜安師太又變成了他的乳娘,他說自己是商行的人,唯一的叔父已經(jīng)去世了,柳亦儒不像說謊,但是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剛才她聽得真真的,靜安師太叫他正兒!
“你且放心,貧尼身體無礙。想不到世上的緣這么精妙,你竟然和舒施主是好友?!膘o安師太用從來沒有過得目光打量著詩嫣,瞧得詩嫣覺得有些冷意。
“師太!”柳亦儒也察覺了,馬上喚了一聲:“我與嫣兒相識相知都是緣分使然?!?p> 詩嫣總覺得柳亦儒的話沒有說完,他像是和靜安師太解釋著什么,因為在他說完之后,靜安師太又恢復(fù)了初見她時的神色。
“正兒這次回來可是有事?可會待得久一些?”靜安師太雖然嘴上說著她已經(jīng)出家,但是詩嫣能清楚的感覺出,對柳亦儒,她不是師太,而是娘親。
“自然是想念師傅和乳娘了,才會回來?!绷嗳逡彩莻€哄長輩開心的高手。
詩嫣感覺到柳亦儒和靜安師太還有話要說,識趣的說:“亦儒,師太,我先進(jìn)去了。”
靜安師太滿意的點了點頭,柳亦儒也朝著他笑了一下,她說完就帶著小語進(jìn)了她們給她安排的院子。
詩嫣這些日子本就因為玄燁的事情一直不能快速入眠,在庵中,心中寧靜了一些,還好,回到院中,幾句話便堵住了小語的詢問,就睡下了。
剛剛睡下不出一刻鐘,她便被房頂上的腳步聲吵醒了,詩嫣睡的淺,起身披了件外衣,沒有吵醒小語,開門想出去看看房頂上是怎么回事??墒且怀鲩T便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她連忙退了出來,一瞬間就徹底清醒了。
“亦儒?”詩嫣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他也宿在這里,這里不是尼姑庵嗎,他要住也應(yīng)該是住在寒煙寺才對吧?
柳亦儒看著詩嫣睡意惺忪的樣子,臉上染上了一抹紅暈,好在天黑,詩嫣并沒有看到:“咳......咳,帶你去一個地方!”
還沒有等詩嫣同意,柳亦儒就拉著詩嫣的胳膊,將她帶上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