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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世醫(yī)妃:皇上,慢慢寵!

第八十八見 向來有緣是故世

  詩嫣和小語在寒暮庵吃過午齋,便去了寒煙寺去找度善大師了。她們從后面的山門走了進(jìn)去,一路上遇見許多小師傅,也都一一見禮,無人阻攔但也無人指引,詩嫣帶著小語就來到了前面的佛堂。

  “舒施主來了!”度善大師在佛堂中盤腿而坐,并未轉(zhuǎn)身就知道詩嫣來了。

  “大師!”詩嫣走進(jìn)了佛堂,她以前從未進(jìn)過佛堂,今日是第一次見到,佛像莊嚴(yán)肅穆,她似乎心中更虔誠。

  “舒施主心中有千千結(jié),腦中有萬萬思,卻獨(dú)獨(dú)口中不見一字一句,著實(shí)讓老衲佩服?!倍壬拼髱熎鹕硌婃倘肓撕竺娴亩U院。

  “大師謬贊了,不是詩嫣不想解開心結(jié),了卻瑣思,而是對自己無能無力?!痹婃滩恢蓝壬拼髱熓遣皇钦娴娜珙櫷飪赫f的那般神,只是能感覺到他‘碰巧’說中了她的心事。

  “世間事,若是真的要一件一件的都理順清楚,怕是歲月再長,也抵不住人心頹唐。”度善大師和詩嫣站在禪院中的一個(gè)松樹下面,前幾日的雪依舊掛在了松樹上,沒有一絲融化的意味。

  “大師的意思是糊涂些好?”

  “最難得不是糊涂,而是糊涂的恰到好處?!倍壬拼髱熜α诵?,左臂抬著,手中一串佛珠,從詩嫣見到他,他便一直如此,不曾放下。

  詩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將話記在心中,留待以后慢慢領(lǐng)悟,便開啟了下一個(gè)話題:“大師,那山后的寒暮庵是?”

  度善大師似乎早就知道詩嫣會(huì)問,邀著她坐在了松樹下,添了茶,述起往事:“想來已經(jīng)有十多年,也是那年冬天,老衲剛開山門,就見一個(gè)臉上燒傷又衣衫襤褸的女子抱著一個(gè)孩童暈倒在門口,本著出家人的慈悲,我和師弟將那女人和孩子帶入了寒煙寺,本想著等到那女子身子恢復(fù)一些,便給些盤纏讓他們下山,可誰料這女子轉(zhuǎn)醒后卻懇求我們收留,想要落發(fā)為尼??墒呛疅熕露际巧?,哪里能容的一個(gè)女子,師弟不忍女子漂泊受辱,就帶著弟子從后山建起了一座寒暮庵,親手為那個(gè)女子落了發(fā)。又求著我收那個(gè)襁褓中的孩子為徒。可是那時(shí)老衲自知佛法不深,收不得徒弟,但卻耐不住師弟的懇求,也便收了他做俗家弟子?!倍壬拼髱熾m然說的都是實(shí)情,但卻隱瞞了一些。比如他師弟為何對那個(gè)女子如此好等等。

  詩嫣像聽話本子一樣聽著:“那位女子可是靜安師太?”

  “施主聰慧,正是靜安師太,不過此事也都是她的凡塵俗事了,如今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她早就皈依我佛,青燈常伴了。”度善知道詩嫣一定會(huì)猜到的。

  詩嫣聽出度善大師不愿多說靜安師太與他師弟的事,便也沒問:“那慧寧師太?”

  “慧寧師太是靜安師太在山腳下?lián)斓模怂齻兌酥?,寒暮庵中還有慧時(shí)、慧緣兩位師太,她們?nèi)齻€(gè)都是靜安師太慈悲,從山下救上來的?!倍壬拼髱燂嬃艘豢诓琛?p>  “那大師可知道慧寧師太為何不能言語?”詩嫣想知道那副清冷面龐的身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眾生有苦皆不同,向來佛緣是故世?!倍壬魄浦婃痰臉幼?,和善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這些舊事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提起了,現(xiàn)下再提,只會(huì)讓聽者憐惜,徒增傷悲?;蹖帋熖家呀?jīng)放下了,旁人又重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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