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見 且聽一曲迎飛雪
年關將至,額娘再不許她出門了!
倒也心靜,醫(yī)館那里,她常常差小語去照看,自那次東湖一行后,東亭又到過倆次醫(yī)館,只因她不在,也沒有久駐,聽小語說那姓艾的公子也隨著東亭來過一次,都讓小語打發(fā)走了!
今日寅時便起了,昨夜醫(yī)館忙,小語差人回來說今日回來,怕是這幾日天寒,身子單薄的人受不住冷風染了寒,醫(yī)館就醫(yī)的人多到忙不過來!這一坐就坐了一刻鐘,窗外的小雪已經下的肆無忌憚了,這還是回到京城以來的第一場雪,就下的這樣兇,恐是年至的時候也不見得停。
左右無事,她便坐在了亭子里,彈起了琴,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艾姝了,過了那么久得時間,她已習慣于喚他艾姝了!
“若難聽,一曲相思;便飛霜,何人能知;山間涓流,林間青蔥,來年亦盛,故人之心無所適從……”
一面彈琴,一面吟唱起來。她都不知道何時開始,與他琴音相伴的還有一縷蕭音,蕭聲清澈,不摻雜一絲的情欲,淡淡單純的相思,與琴音所要表達的感情如出一人之心!
詩嫣聽得出神,彈的也出神,這時候長廊處突然傳來了小語的聲音,
“小姐,真好聽!”這個冒失的丫頭打斷了這美好的琴蕭和鳴。
“應景而做罷了?!鼻僖粢煌#捖暠阃A?,沒有言語,卻是如此默契。
“小姐,這笛聲……”
“我也不知,有緣之人不問出處,有緣自會相遇!”
詩嫣就是這樣,今日她身著一件白色的披肩,素白色的冬裝,與這漫天飛雪互成一景,讓墻外樹上的人挪不開眼睛!
那樹上的人本是路過,可是聽見了這樣哀傷琴音和曲子,很是好奇是怎么一個女子能做此賦,一時興起便用了輕功上了樹與她合上一曲,曲聲停,他才細細的遠望這女子,像是墜落凡間的仙子,未上精致的紅妝,卻絲毫不俗氣,一頭黑發(fā)如瀑輕搭于后背,琴音一停,她便走出了亭子,與這皚皚白雪融成一景。讓他挪不開眼睛!
“公子,公子!”
樹上的人看的衷情,樹下的奴才急的跳了腳。
“公子,公子,快下來??!”
被叫的回了神:“言輕,何事?”樹上的人頭也不低的不耐煩地問。
“公子堂堂圣主,怎么學起人家當起了登徒子!”言輕小聲嘟囔著,可是他的內功深不可測,怎么可能聽不到!聽
言輕這樣說,他立刻飛身下樹,狠狠的拍了言輕腦袋一下。
“看來我是太過縱容你了,怎容得你如此胡言?!?p> “圣主,圣主,手下留情!小的知道錯了?!毖暂p一臉委屈。
那個被叫做圣主的男子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吧,別一會真被當成了登徒子!”
他剛要走,小語從側門出來了,直直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公子留步,”小語走到這一對主仆面前“我家小姐說這樹上君子并不雅觀,與這梁上君子并無二意?!毙≌Z說的十分傲氣,詩嫣和她說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可是一出來便看見這二人,就算是這一對主仆長的十分俊氣,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可是她還是很氣!
“我家公子不過是欣賞你家小姐的琴技罷了,休要胡說,怎可將我家公子同那偷盜的賊人相提并論呢!”
那圣主還未說話,言輕便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言輕,住嘴!再說話我就將你的嘴縫上!”對著言輕說完,他又客氣的對小語說“在下柳亦儒,冒犯了你家小姐實屬無意,實在是難遇知音。多有得罪,向姑娘和你家小姐賠禮了!”
說完了柳亦儒拱手作揖,十分恭敬。本來小語還準備數(shù)落人家?guī)拙?,如今也不好說了!便“哼”了一聲,轉頭回去了!
“丑八怪,我家主子愿意和你說話是你的福氣,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言輕見小語如此對待自家公子,嘴上一管不住,話就溜了出來。
“你說誰是丑八怪啊,登徒子!你家主子爬樹偷窺,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毙≌Z聽見他這樣說,立刻就回頭就沖著他說。
“言輕,你皮癢了是不是!走!”說話間柳亦儒將言輕拽走了!
小語氣沖沖的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