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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骨芳華

第一百九十章 云斐的信念

妙骨芳華 零零二X 2005 2018-12-14 23:02:48

  “呃”他悶哼一聲,咬牙忍住痛苦,頭也不回的離開。

  剩下的黑衣人能走的走,剩下一部分被國師府的人和西玖重傷外地。

  “讓他們給逃了?!?p>  西玖放下弓箭遺憾說到。

  國師卻一直在想,剛剛那個男子身形非常眼熟,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云斐。語兒特意交代過這件事一定要瞞著哥哥,他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很心急吧。

  “你剛剛射中他的一箭要緊嗎?”感覺是一家人,魚畫趕緊問西玖。

  西玖:“要不了他的命,都怪我射偏了?!?p>  國師朝他揮揮手說到:“行了行了,這里沒你事了,回去睡你覺吧?!?p>  魚畫暗自慶幸,幸虧沒要了他的命,要不然語兒還不得親手把你剮了。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西玖朝他翻個白眼,這人給他的印象呀糟透了。

  國師:“謝謝你了我的救命恩人,趕緊回去繼續(xù)睡覺吧?!?p>  西玖離開國師府,這里有恢復(fù)了平靜。只是國師還在擔(dān)心射在云斐身上那一箭。沒猜錯的話語兒肯定會擔(dān)心的,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云斐和刑如陽一路回到越燭殿在龍樊城的一個據(jù)點(diǎn),這里是地下賭場,這個點(diǎn)人早就清凈了。

  大廳里擺著各種用來賭的道具,燭光昏暗的看不清路。他可以清晰感覺到衣服上粘稠的血液,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刑如陽扶著他跌跌撞撞來到賭場里的一個房間,將他放在床上,點(diǎn)亮燭光才看見他唇色慘白,眼眶發(fā)黃,眼神里一片死寂。

  “要緊嗎?”刑如陽一邊急急忙忙拿出綁帶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詢問到。

  他左右搖頭。

  刑如陽處理傷口的手法非常粗糙,只記得給云斐處理傷口都忘了自己身上也有傷。

  刑如陽不怕受傷,死不了就行。

  “看來是死不了。奇怪了,你不是應(yīng)該躺在窈風(fēng)樓伊人姑娘床上嗎?怎么想到跑過來救我?”

  刑如陽隨口一問。

  云斐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憤怒費(fèi)力說到:“忘了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嗎?誰讓你一個人跑去找魚畫的?”

  刑如陽哈哈一笑,毫不避諱說到:“還不是因為你傷了邢如陰的心,他一下子想不開想要跑去國師府替你打聽你妹妹的下落。不過這龜孫子也是慫的很,出去的時候不帶他的彎月刀帶了我的重星劍,擺明了想讓我出來替他收拾爛攤子?!?p>  他很不喜歡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弟弟,居然喜歡男人,成天還扮成女人一樣,丟死人了。

  “你給我閉嘴?!?p>  刑如陽:“閉嘴?你還要不要聽你妹妹的消息了?”

  “你說”

  刑如陽:“她死了。”云淡風(fēng)輕吐出這三個字,他才不會在意別人的死活。

  “你說什么?”云斐一把拉過刑如陽的領(lǐng)口,逼問到,面帶驚恐。

  刑如陽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到:“魚畫親口說的,安巷語死了?!?p>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語兒不可能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會……”

  妹妹是他最重要的人,十年來幾乎是為她而活。云斐一心沉浸在痛苦和絕望中,獨(dú)自念叨。

  刑如陽知道安巷語對云斐來說是多么重要,那這個鐵石心腸的漢子看了云斐失魂落魄的樣子都忍不住可憐他一下。

  “節(jié)哀吧?!?p>  他拍拍云斐的肩膀,安慰他。

  “你出去”

  刑如陽以為他是受不了打擊,默默退出房間,給他留一片清靜。

  傷口處血幾乎止住了,剛剛刑如陽也給他上了藥??墒巧眢w的痛苦哪能比得上心靈的痛苦。安巷語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全部。

  他的信念沒了,如何活下去。

  夜已幽靜,燭火搖曳著燃盡他也沒睡著,眼眶泛黃,睜著眼睛一動不動,雙目空洞無神,就像死了一樣。

  十一年前,語兒從刑場上被帶走,他跟了一路,哪怕是跟狗搶吃的被追了好遠(yuǎn)也要一路跟著妹妹,好不容易趁官兵睡著了,他一把火燒了他們的住處,拉著語兒的小手跑了一晚上,語兒那雙閃爍著淚光的大眼睛讓他一輩子也放不開。

  不知道跑了多遠(yuǎn),他們風(fēng)餐露宿,靠乞討,偷東西維持生活。語兒身嬌體弱,生了無數(shù)次病,每次都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回來。

  “我要保護(hù)妹妹一輩子,永遠(yuǎn)都不會放開你的手?!?p>  那個臟兮兮的小男孩一本正經(jīng)的對小女孩說到。

  那天晚上,他們躲在破廟里等待一晚上的冷雨過去,同時也遇到了重新主宰他們生命的男人,他就是主上。

  “想活下去嗎?”那個男人一開口就讓妹妹害怕的抱緊哥哥。

  小男孩把她護(hù)在身后,堅定的說到:“我只想要和妹妹一直一起活下去。”

  男人滿意的點(diǎn)頭,說到:“很好,以后就跟著我吧?!?p>  小男孩:“你是什么人?”

  男人:“從今以后你們要稱本座為主上?!?p>  男人答應(yīng)了他們,讓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兩個人一起被扔進(jìn)吃人的訓(xùn)練場里,告訴他們只有別人死了他們才能活。

  一個個子比他大比他壯的男孩壓在他身上緊緊掐住他的脖子,從他的嘴里搶過帶著血的饅頭。那個時候他的小公主第一次拿起刀子一刀狠狠刺在那個男孩的后腦勺。

  只有哥哥知道,妹妹有暈血的毛病。從那以后她不再是公主,不會暈血,不會怕黑,更不會害怕她的敵人。

  “我要做一個可以保護(hù)哥哥的妹妹?!?p>  女孩一邊吃著血饅頭一邊甜美的說到。男孩也一直記得她這句話。

  不久后,小女孩被帶走。離開了三年,這三年他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等著妹妹回來。為了活下去,哪怕是吃蟲子吃土,殺了無數(shù)個同齡的孩子。

  終于,他等到了妹妹回來。那天他收拾的干干凈凈,穿上整潔的衣服,笑語盈盈跑過來看他。云淡風(fēng)輕的說她在外面不用動手就殺了多少人。

  兩人都通過了主上的測試,成了護(hù)法。當(dāng)然考驗并沒有結(jié)束,每時每刻都是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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