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意上床休息,他就強拉著她去。
你拉我推,面具被抖落。黑色眼罩完全暴露,巫月一心驚,連忙背過頭去。拼命蒙著自己受傷的眼睛,躲在床簾旁邊,內(nèi)心恐慌。
她黑色的眼罩,牽動著他的心。不敢相信剛剛是不是看錯了,他扳正她的身子,拿開蒙著眼睛的手。顫抖的手猶豫著要不要去摘下這個眼罩。
“很丑,別看”
巫月一哭了,哽咽著,那只眼睛真的很丑,不敢正視他。
君無心捧著她的小臉,男兒淚不知不覺溢出眼眶。
“這是我不小心弄傷的,你別在意?!?p> 君無心輕輕抱住她,他已經(jīng)猜出來了,越燭殿的護法不好當,這是她為他受的罪。
“你別難過”
君無心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到眼罩,巫月一趕緊擋開,這只眼睛是她卑微的根源,可君無心從來沒有嫌棄過,只有滿滿的心疼。
“我終究是越燭殿的人,皇上不會饒過我的,如果你還念往日情分就當我走吧?!?p> 君無心:沒事的,我有辦法。你等我。
君無心拉開門,阿達一直在外面守著。他把自己想說的傳達給阿達,阿達遲疑一會兒重重點頭。
別有深意往里面看了一眼,暗自感嘆,終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自家王爺這輩子就只敗在這個女人身上。這讓他對于巫月一更加反感,這個女人心機叵測,這么明顯王爺居然還要一次又一次袒護他。
若不是看在剛剛她不顧生死為王爺擋下一箭,阿達真想沖進去殺了這個女人。
快步來到驛站院子里,路町和孟不言剛剛好把尸體帶過來了,皇上君長絕等人圍在一起打量著兩具尸體。
“奴才參見皇上。”阿達單膝跪地說到。
正在打量尸體的他扭過頭來,問到:“那個毒女怎么樣了?”
阿達當即跪下,說到:“我家王爺說,越燭殿大護法作惡多端,按照律法應當處死,可……王爺說,他愿意替越燭殿大護法承擔罪責,只求皇上把處置大護法的機會留給他?!?p> 那可是越燭殿的人,又身居要位,哪能說放就放。王叔也太把她當回事了。雖說他是王叔,該有的尊敬一點沒少,可是絕不能樣樣縱容他。
路町和孟不言面面相覷,師叔也有被情愛干擾的時候,不知皇上要如何抉擇,他一直很敬愛成王殿下,一定會考慮。
君長絕陷入沉思,眉間若隱若現(xiàn)的戾氣,阿達低眉,靜靜等待答復。
“王叔打算怎么處決她?”
阿達:“王爺?shù)囊馑迹窍胲浗笞o法,不會再讓她出去。求皇上放她一條生路。”
君長絕摸搓著手指,說到:“你起來吧,朕可以不處決她,自然也不會讓王叔來給她頂罪,只要她愿意交代一切關于越燭殿的事?!?p> 阿達松了口氣:“阿達替我家王爺謝過皇上隆恩,我這就去跟他說?!?p> “嗯”
阿達一路高興小跑回去。
用越燭殿來交換她和成王殿下一輩子的幸福,她一定會愿意的。
“剛剛那個女的到底是何許人也?師叔居然為了她甘愿違背晉國律法。”
孟不言不可思議問到。
君長絕沉聲說到:“紅顏禍水?!?p> 路町:“如果她真愿意用越燭殿的消息來交換自己的幸福,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一件?!?p> 君長絕:“但愿吧?!?p> 路町:“說說這兩具尸體吧,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jīng)死透了,師兄說他們是自殺,可我覺得是他殺?!?p> 君長絕:“按道理,江湖中人沒誰有這個膽量敢同時射殺兩個大人物,去查查這兩個人是哪里來的?!?p> 路町:“我們請各大門派看過了,他們都說沒有見過。”
孟不言雙手抱劍,分析的頭頭是道:“首先,有膽量做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暗中指使。其次,剛剛邢如陰一開始是單手接箭,因為箭矢力量太大劃過手臂才穿過身體的。可見射箭之人功力深厚,江湖上但凡有點實力的一定和各大門派的人有交集,但是沒有一個人認識他們,這個怎么說?”
君長絕想起剛剛耳邊聽到的,尋思道:“今天來的江湖門派基本都是晉國人,如果是其他地方來的劍客有很大的可能沒有見過?!?p> 孟不言聽此有點心慌,說到:“皇上該不會懷疑是我?guī)淼陌???p> 他可是別過將軍,君長絕要真這樣懷疑他還能回去?
路町幫忙解釋道:“不會的,師兄行事光明磊落,絕不會做宵小之輩。更何況臺上還有一位是我們的師叔。”
君長絕:“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可能是其他國來的?!?p> 看人的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孟不言很尊敬長輩,而且越燭殿和他無仇無怨,礙不著他。
路町:“兩具尸體都搜遍了,沒有特殊的地方,毒死他們的也藥是江湖上常用的?!?p> 君長絕:“把尸體銷毀吧?!?p> 路町揮手,來了兩個人把尸體抬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大護法在手上,就不愁沒有辦法對付越燭殿。
路町:“皇上,我們已經(jīng)出來幾天了,現(xiàn)在比試結束了,我們要不要動身回去?”
君長絕:“嗯,該回去了?!?p> 不知道語兒現(xiàn)在怎樣了,幾天不見都快想死她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奔過去,守在她的身邊。
孟不言雙手執(zhí)劍,拱手說到:“既然你們要回去了,我也該走了。”
君長絕:“要回楚國嗎?”
“嗯,這次我是一個人悄悄過來的,我國皇帝陛下都不知道。”
君長絕:“好,有時間多來晉國走走,兩國之間的關系朕希望可以有進一步發(fā)展。”
孟不言:“我回去之后定會跟我國皇帝進言,我也希望兩國能像好朋友一樣往來。師弟,回頭幫我跟師叔說一聲,我先走了!”
路町:“好,再見。”
“告辭!”
孟不言獨自騎上快馬離開。脫去將軍胄的時候,大家都像一個江湖劍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獨來獨往,一匹快馬足矣。
“你這位師兄人不錯!”
君長絕毫不吝嗇夸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