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佩冬從房內(nèi)沖向庭院,拿劍直逼酒神而去。狄奧尼索斯口念咒語,掉在地上的藤杖自動立起來在他周圍畫了一圈符。就在薩爾佩冬拿劍劈來的一刻,符文升起一道結界。結界像座透明的鐘罩罩住酒神和侍女,擋住了薩爾佩冬的攻擊。
“魯莽的將士,你不知道我是誰嗎?居然不分黑白地攻擊我?”狄奧尼索斯對薩爾佩冬說。
“該死的異能者,你們偽裝的本事我已領教,休想讓我兩次踏進同一個坑?!彼_爾佩冬用劍拼命揮砍結界,可鐘罩絲毫沒有破損。
“唉,沒辦法!”狄奧尼索斯嘆了口氣,手里升起一團火焰。酒神一運氣,火星像細菌一樣散播到周圍。薩爾佩冬接觸到火星頓時冷靜下來,癱軟在地。
薩爾佩冬先是感到一陣睡意涌上心頭,等他緩緩閉上眼,又重新睜開時,眼前的酒神突然高大了許多。按照呂西亞人的審美標準,一個值得謳歌的神明應該具有強壯的體格和威武的身姿,氣質里帶有些大男子主義,眼神冷峻而悠遠,一卷飽經(jīng)滄桑的胡須掛在嘴邊,說起話來聲如洪鐘。目前在薩爾佩冬眼里,狄奧尼索斯就是這副模樣。
與此同時,埃特拉也被酒神迷住了心智。她在狄奧尼索斯懷里越看他越喜歡,直至嘴唇離他的臉越來越近。
發(fā)覺埃特拉要親自己,狄奧尼索斯忙把侍女抱到榆樹旁放下,當他松手時,埃特拉依舊死死拽著他的袖口。
“聽話,把手松開!”狄奧尼索斯輕聲對侍女說,聲音婉轉而動人,埃特拉連忙松手,可眼睛一直盯著酒神:“狄奧尼索斯大人!”
“你真是狄奧尼索斯,那個被天神遺棄的兒子?”薩爾佩冬迷迷糊糊地望著變了樣的酒神說,雙腿禁不住在他面前跪下:“同父異母的兄弟啊,請受我呂西亞人一拜!”
狄奧尼索斯轉身走向跪著的薩爾佩冬,把指尖擺在他頭上:“魁梧的將士,你這話何意?為什么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
“我叫薩爾佩冬,是天神與拉奧達墨亞所生?!?p> “你也是宙斯的兒子?”酒神聽后感到驚訝:“多巧的偶遇??!看來我們都是被命運操控的棋子!”
“狄奧尼索斯大人,您的出生我早有耳聞,可您遠比我悲慘!”薩爾佩冬說:“出于嫉妒,天后赫拉使您從小瘋癲,到處流浪。您和底層的農(nóng)夫生活在一起,并教會他們?nèi)绾胃髋c釀酒。大家崇敬您,把您奉為酒神。每到狂歡節(jié),各地的婦女就會抬著您的雕像游行……”
埃特拉躺在榆樹旁聽見這么敏感的話題,瞬間撲了上來:“你在問狄奧尼索斯大人什么,我要聽我要聽!”
“該死的侍女,我們男人之間的對話,有你什么相干?”薩爾佩冬推開埃特拉,正想抽手打她,卻被狄奧尼索斯握住了手腕。
“薩爾佩冬,沒我的命令,不準你擅自碰這個姑娘!”狄奧尼索斯嚴肅地看著薩爾佩冬說。
“是,大人,謹遵您的吩咐!”
“狄奧尼索斯大人,求求您,請您告訴我這個秘密,這樣我也算沒白受今天的侮辱!”埃特拉跪著扶住酒神的腿說。
“你真想聽嗎?”狄奧尼索斯用溫柔的話語問。
“想,當然想!”埃特拉著急地說,險些哭了出來。
“你把耳朵湊過來!”狄奧尼索斯說。
埃特拉聽后露出欣喜的笑容,嘴像月牙般裂開一條縫,她連忙直起身湊近酒神。狄奧尼索斯俯首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只見埃特拉眼冒金星,仿佛喝到了瓊漿玉液,全身如癡如醉般手舞足蹈起來。周圍的靈能者看著心里直發(fā)慌,他們不理解這都是什么情況。
“酒神對你說了什么,我也要聽!”薩爾佩冬大聲質問埃特拉。
“我不說,這是狄奧尼索斯大人和我之間的秘密,就算死我也會守口如瓶!”埃特拉捂著熾熱的胸口說,兩人就這樣爭執(zhí)起來。
“這人的傀儡術真厲害!”斯旺卡在旁邊盯著狄奧尼索斯低語道。
“嗯,做敵人可就麻煩了!”瓦拉伯點頭附和著。突然,他們頭上傳來一個大叔的聲音。
“女人可真健忘,剛才還被男人傷害,現(xiàn)在又因男人歡喜!”盲塔在樹梢上俯瞰埃特拉說。
“哇~死人頭說話啦!”瓦拉伯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盲塔嚷道。
“在下可不是死人,”盲塔咚地一聲落到地上:“在下是印凡提戰(zhàn)隊的管家,情感型靈能者盲塔!”
“印凡提?”斯旺卡俯身望著人頭:“就是那個色瞇瞇的大叔嗎?”
“這位兄臺見過我家主人?”盲塔問。
“見過!”
“他在哪兒?能告訴在下嗎?”
“他在戰(zhàn)場快死了!”
“快死了?”盲塔說:“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瓦拉伯坐在地上接過話說:“我們臨走前看到印凡提和戰(zhàn)神阿瑞斯打得不可開交,他的經(jīng)驗似乎要用完了!”
“什么?”盲塔大驚失色:“糟糕糟糕糟糕糟糕,不好不好不好不好,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盲塔說著跳上樹梢:“諸位,我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說完便跳到高墻外,消失在眾人眼前。
“我們也得走了!”瓦拉伯對斯旺卡說:“桃樂絲的位置正往宮外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