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謝七喝了一口涼了的茶,不明白為什么從開始到現(xiàn)在,鎮(zhèn)北王一直繞著她說。
是因為她拖累了他們的計劃?還是和夜瑾瑜有關(guān)?
甚至于現(xiàn)如今開始關(guān)心她和謝素柔的婚事。
謝七有一種直覺,這話也是對著她而來的。
“子衿和柔兒年紀(jì)都還小,姻緣,看她們以后的路吧,”謝巒并不想多聊,四兩撥千斤地?fù)芰嘶厝ァ?p> “這怎么可以?”誰料鎮(zhèn)北王卻是搖頭道,“素柔和子衿的婚事豈能隨意?不過素柔聲名在外,我也不擔(dān)心,只是子衿,哎,子衿的婚事,謝兄可有打算了?”
果然最后還是對準(zhǔn)了她。
“子衿才剛剛接回來,夫人還想多留在身邊一段日子,婚事現(xiàn)如今提起來,還是太早了?!敝x巒仍舊不緊不慢地回答。
“提前考慮也是好事啊,”鎮(zhèn)北王卻是不依不饒,轉(zhuǎn)而問起了皇帝:“陛下,現(xiàn)如今皇城里還有什么適齡的孩子嗎?”
謝巒沒有說話。
而另外的人自然對謝七都是不熟悉的,加上是三位長輩說話,夜墨宣和謝素柔都沒有開口。
謝七聽到了皇帝笑了兩聲,道:“十弟怎么對子衿的婚事這般感興趣?莫不是瑾瑜?”
夜瑾瑜曾經(jīng)救過謝七,會產(chǎn)生點什么心思也是正常。
謝七繼續(xù)喝水,夜瑾瑜不可能對她有那樣的心思。
聽了這么久,她已經(jīng)聽出來問題了。
鎮(zhèn)北王是在用她試探謝家。
謝巒和謝夫人對她的在乎,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謝夫人走后,鎮(zhèn)北王就一直在激怒謝巒,謝巒從開始就氣息虛弱,而且不穩(wěn),肯定是受了傷。
“哈哈!我也就是關(guān)心而已,”皇帝一開口,鎮(zhèn)北王似乎是有所收斂,他不再追問謝七的婚事。
謝七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手微微一抖,而后驚慌地往后一退。
杯子被推翻了,水灑在了桌子上面,謝七旁邊是謝含笑,只是謝含笑坐的稍微離她遠了一點。
謝含笑立刻伸出手,扶住了謝七:“蠻蠻?”
“怎么了這是?”
謝七手足無措地站在了原地。
在眾人的眼里,犯了錯又看不見,因此滿臉驚慌的謝七,可憐又弱小。
謝素柔一雙美目也閃過詫異,她抬起眼,看見了很明顯害怕了的謝七,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
她下意識地想到了方才那個犯錯的宮女,扭頭看向了皇帝。
皇帝一定生氣了吧。
不過出乎謝素柔的意料,皇帝只是心疼地看著謝七,而后道:“怎么身邊都沒個幫著的人呢?常祿,趕緊派人帶謝二小姐下去換一身衣裳。”
常祿領(lǐng)了旨,立刻道:“是?!?p> 不過因著謝七的事情,皇帝似乎是失去了繼續(xù)吃的興致了,他下令道:“好了好了,都撤了吧,一頓家宴也沒吃好,謝愛卿,你先帶含笑和素柔回去吧,朕等會兒會派人送華月和子衿回去?!?p> 常祿則是在謝七手心寫了一翻字之后,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走。
這家宴就這么散了?
謝七不明白理由,這場家宴到底目的是什么?
翡翠宮,是當(dāng)年的華月公主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