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輕一點嘛,”女人的聲音黏膩,嬌甜。
謝七挑了挑眉頭。
這聲音,實在是太好分辨在做什么了。
她看向了喬隱:“你拉我過來,就是讓我聽這個?”
“天香樓可是正經(jīng)的酒樓,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可和天香樓沒關(guān)系,只不過他們接下來的內(nèi)容,會和鎮(zhèn)北王以及謝家有關(guān)?!眴屉[輕而緩慢地說完了這句話。
謝七聽出了他還有未盡之言。
喬隱盯著謝七,繼續(xù)說出了剩下的話:“小師妹,如果你想要繼續(xù)往下聽,你就要明白,你不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你了?!?p> 謝七看著喬隱,和他對視。
喬隱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十分明顯。
如果她離開,關(guān)于鎮(zhèn)北王,關(guān)于皇室的一切秘密,她都是一個無辜的人,不會被牽連進(jìn)來,可若是繼續(xù)聽下去,她就被迫參與了其中。
再也摘不干凈。
謝七沒有說話,她低下了頭,看著鋪著繡了艷麗牡丹花毯子的地面。
這里鋪設(shè)的如此奢靡,給人極為濃重的糜艷感,肯定是為了貴客而準(zhǔn)備的,怎么可能可以輕而易舉就聽見隔壁的動靜。
除非,喬隱在這的地位極其高,可以安排這里的布置,而隔壁房間里的人,便是被他算計了。
喬隱背景,絕對不是太子少師這么簡單。
在山莊的時候,謝七從未聽說過喬隱的身世,他就像是個孤兒一樣,無父無母。
但是謝七知道,喬隱是有家人的,每年都會過來看喬隱,只是喬隱不愿意見他們。
他的身份背景都是謎。
現(xiàn)如今看來,喬隱留在穆南國,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不可能像之前所說的,兩袖清風(fēng),哪里都不涉足。
這次,他分明是在逼她站隊。
她若是承了喬隱這樣的一個情,她就必須站在喬隱這邊,這就是喬隱的意思。
事關(guān)謝家,她不能袖手旁觀,可她并不想卷入奪嫡之爭中。
謝七的猶豫被喬隱看在了眼里。
她會出去嗎?還是留下來?喬隱在猜測。
他說不清心內(nèi)的想法,謝七現(xiàn)如今對他并沒有什么用處,但是他總覺得,若是謝七和他作對,他的路會十分難走。
“我很期待,接下來會聽到的對話。”謝七抬起頭,看著喬隱,“師妹并不能做到什么,但若是二哥有用得上的地方,師妹自然是跟隨你的?!?p> 喬隱微微松了一口氣,謝七終是松了口。
他目光溫和:“小師妹,我不會傷你,也不會逼你做什么,你應(yīng)該明白我?!?p> 謝七低下頭,笑了一聲,道:“是,我也很慶幸,二哥相信謝七的承諾。”
喬隱的手一頓。
隨后他深深地注視著謝七:“對,我信你的承諾?!?p> 謝七未曾多言,而隔壁的房間男女歡好之聲則是越來越重。
喬隱看著謝七的側(cè)臉,一時間竟是覺得口干舌燥。
他挪開了目光,站起身,手指輕輕叩了兩下墻壁。
謝七注意到了隔壁的聲響小了下去,女人發(fā)出了嬌媚的叫聲,之后是男人舒服的長嘆:“你這小妮子,功夫倒是一如既往地好?!?p> “是趙爺勇猛不減當(dāng)年,對了,王爺還在宮中,您怎么出來了?”女子問道。
王爺?哪個王爺?
謝七聽到了那男人道:“對啊,謝家的人放走了傷小世子的刺客,王爺自然是要找謝家理論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