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我起身,瞧著四下無他,便回西宮去。
不知何時(shí),從兜率宮回西宮的路竟變得如此悠長(zhǎng),路上的景置明明還是一樣的。
西宮內(nèi),一片祥和,兄長(zhǎng)問道:“怎么回來了?”
我輕笑,“我沒事?!?p> “身體不舒服不要撐著?!?p> 我道:“習(xí)慣了?!?p> “那你就回房好好歇息?!?p> 我道:“是?!?p> 申時(shí),太上君來看望,替我診脈,道:“體內(nèi)寒氣稍重,這兩日,要是去天池驅(qū)寒,還有血虧,老夫給你的丹,要每日服用,一日一丹?!?p> 我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好?!?p> “好了,既然你不想去兜率宮小住,那老夫便親自來。怎樣?老夫還是講義氣吧?”
我道:“有勞?!?p> “老夫這也是受人之請(qǐng),司……”
我打斷道:“既然如此,那太上君不必再來了?!?p> 太上君插起腰,“我說俞荼,你怎就這般不講禮了?氣他也氣上老夫了?”
我道:“沒有?!?p> “如何沒有?”
“……”我一時(shí)竟想不起反駁的由理。
“好了,你不想聽我便作罷,有何不適再遣仙侍來稟?!碧暇龘]手便走了。
我道:“不送?!?p> “嗯!”太上君應(yīng)道。
我心道,怎的又是血虧,體寒我知道,是在寒巫山惹上的,可這血虧我又是怎的就脫不了了?
罷了、罷了,不作多想,先去天池驅(qū)驅(qū)寒氣吧。
途間上,碰上衍玉神君,衍玉神君擋住我的去路,攔截道:“俞荼仙子此番何去?”
我冷眼看他,道:“與你何干?”
“不過是關(guān)切罷了?!?p> 我作揖道:“受不起?!?p> 衍玉神君順勢(shì)扶起我的手,將我拉至石山后,雙手抵在石山上,將我困在他兩臂中。
我推開他,他反倒壓得更緊,嬉笑道:“俞荼,你如今這名聲,沒有哪位仙家敢要你了,本君大發(fā)憐憫地收你作側(cè)妃,如何?”
我好笑道:“呵,不如何?!?p> “怎么?你還在想你的司命……”衍玉神君話還未畢,便被另一個(gè)聲音給打斷了,“阿荼!”
我與衍玉神君一同尋聲望去,衍玉神君道:“哦,原來是司命星君呀!”
我扳過衍玉神君的頭,在司命君面前,我吻住了衍玉神君,衍玉神君也很配合地接住我的吻。
我?guī)缀跄芨惺艿剿久捏@愕,能體會(huì)他怒火中燒的感覺。
感覺司命君差不多不在了,我狠狠地推開衍玉神君,衍玉神君還滿臉的意猶未盡,卻不虞司命君還杵在那,衍玉神君嘲諷道:“呦,星君,怎么還沒走?你可打擾到我們了!”
“我在你們便不能做出格的事?!彼久龔?qiáng)忍著怒氣道。
“你怎么就這么不識(shí)趣呢?”
“你若再不走!我便在你面前做出格!”我威脅道。
果然,司命君先是愣住,繼后揮袖走了。
衍玉神君得意地笑,“來吧,他不在更方便我們?!?p> 我甩給他一個(gè)耳光,道:“我就算沒人要,也不用你操心!”
我推開他,走出石山,回西宮去。
……
三日后,父親與兄長(zhǎng)因事不在府中,恰巧有仙友造訪,唯有我去招待了。
巧的是,那位仙友要造訪的也正正是我。
不待仙侍通報(bào),朱槿仙子便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
我讓仙侍將她攔下,話也不多說,直接示意仙侍攆她出去,她身后的仙侍上前護(hù)住她,她道:“俞荼仙子,怎么就這么不待見我?”
我道:“我為何就要待見你了?”
“這……”朱槿一時(shí)語塞。
“滾吧!”我道。
“哼!如此心腸狠毒的女人!難怪司命君不要你!”朱槿惱羞成怒了。
我笑道:“嗯,現(xiàn)是他在纏著我,你可搞清楚了!”
“纏著?哼,”朱槿笑道,“難道不是你使了什么妖法么?”
我道:“對(duì)啊,我就是使了妖法魅惑了司命君,你也來學(xué)些吧?!?p> “無恥之徒!水性楊花!”她說不過了,便開口破罵起來。
我不想再與她作口舌之爭(zhēng),便示意仙侍趕她走,朱槿罵罵咧咧地被“請(qǐng)”走了。
大概是司命君這些天整日整日地在西宮外守著,準(zhǔn)夫人氣著了,便尋了個(gè)司命君不在的時(shí)間里來撒野來了。
我傳話給守門的仙侍,“司命君若再來了,你告訴他,若朱槿再來鬧事,我不會(huì)看他的情面留手了!”
“是?!毕墒虘?yīng)答道。
趁著此空隙,我也出了一趟西宮去。
自司命君與朱槿那事來,已有一月余,這些日里,每每睡不好,連帶著也吃不下,便想著要去兜率宮找太上君瞧瞧。
兜率宮處,太上君細(xì)細(xì)為我診脈,神色復(fù)雜,我問道:“可是有了不治之癥?”
“嗯,確實(shí)?!碧暇首餍摪泓c(diǎn)頭。
我笑道,“這樣也好?!?p> “好!當(dāng)然好!”太上君激動(dòng)道。
“怎么?太上君也望著我活不久?”
“當(dāng)然不是!你這病得讓子寧君來治!”
我問道:“我得的是織女那病?”相思???
“非也,待子寧君來了就可知曉?!?p> 我道:“那不知曉也罷!”我作勢(shì)欲走,太上君拉住我,“不行!不能走!”又迅速將手放開,“你這病可大可小,由不得你胡鬧!”
“那就讓我兄長(zhǎng)來?!?p> 太上君擺手,“不行、不行!”
我怒吼,“你就是想我與司命君好!是我得病又不是他!何解非要他來?你若不想說便不說罷!”
“唉……”太上君嘆氣,似乎是妥協(xié)了,“不是我要你們好,只是這確實(shí)需要子寧君在,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告訴你好了?!?p> “嗯?!蔽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