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池浴池
“是啊,司命君真真是個好神仙呢!”玉貝認同道。
我呵呵干笑回應(yīng)。
玉貝扶著我出了房,司命君就站在門外,我喚道:“司命君!”
“嗯,”司命君點頭應(yīng)答,“太上讓我告訴你,手上的洞他替你填了起來?!?p> 手上的洞?我低頭看右手,被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有什么異樣,倒是卻也不怎么痛了。
“好?!蔽尹c頭。
“明日才能碰水?!?p> “好。”
“嗯?!?p> 瞧他交代的都說完了,我才道:“司命君,我想回西宮?!?p> 司命君臉上毫無波動,我繼續(xù)道:“司命君的救命之恩,他日定當竭力以報!”
“竭力以報?”司命君輕笑,“好……能走穩(wěn)沒有?”
我示意玉貝放開扶著我的手,“能了!”
我為了表明我可以回去,又走了兩步給他看,“喏!”
“健步如飛?!?p> “對!就是!”
“回床上躺著!”
“什么?!”我驚嘆,我能走能動了,他還要養(yǎng)著我作甚?!這不叨擾了他們二位的時光,“司命君還是將我抬回西宮罷!”
“抬回去?”司命君一把將我橫抱起,我不敢直視玉貝,小聲同司命君道:“司命君!放下來!”
司命君不理會,直直將我抱著走去,快到天府宮府門,我沉下臉來,冷冷地道:“司命君,你現(xiàn)不是趙平甫?!?p> 司命君停住腳,冷笑一聲,壓著聲音道:“我真想將你扔回寒巫山里凍著!”
我道:“也好?!?p> 司命君抱著我往回走,又至床前停住,將我輕放在床上,后甩手離去,真真是陰晴不定,司命君何時情緒表露這般顯易了,從前那總是微笑頷首溫軟軟的司命君不再了,似從他坦誠平甫的身份時,他就這般反常了。
可我也沒氣他很久,氣一下也就消了,被玩弄就被玩弄了,我也不能將他如何。
又躺在床上了,司命君的床,沒有平甫的氣味。
翌日,兄長來了,接我回西宮,看來血肉之間真的有感應(yīng)了,兄長連連聲叨擾,司命君不予置喙,沒有言語半分,只揮揮手,便放我回去了。
兄長并沒有先將我?guī)Щ匚鲗m,而是將我?guī)チ颂斐兀屛野残脑谶@泡著,他又有事,先離去,總是這般匆忙。
天池只有三口缸一般大,確實是珍貴。
我遣走了伺候的仙娥,解衣,只剩一件薄衣在。
養(yǎng)神閉目,逐漸感覺真氣回流,身體軟軟的感覺也不再,只得右手上的傷還沒有感覺到恢復。
我呆滯地看著右手上被填上的兩個窟窿,心道,手還能用就好。
不知何時,余光掃見天池中多了一位仙君踏入,我抬頭看去,是司命君,我倒吸一口氣,司命君也只得一件薄衫在身,他在天池的邊沿浸下,閉目。
見他如此,倒是很是不在意我的存在,我悄悄悄悄地往天池里邊挪,我在天池這一邊,司命君在那一邊。
我挪到位置后便也閉目養(yǎng)神,忽感有什么東西在啄我的手,睜眼看去,是幾條半指大的小魚,正納悶天池里怎么會有魚,卻又發(fā)現(xiàn),天池里的魚多得很,已經(jīng)將我和司命君圍了起來,司命君卻還是沒有察覺的模樣。
那些魚兒再次啄我的肉,我避開退讓它,向司命君處挪一寸,它又啄,我又挪,再啄,我再挪,離司命君不能再近了,再近便要靠上去了。
我停下來驅(qū)趕那些個魚兒,不但不走,反啄得我更重,天池的魚兒,果然彪悍些,我便再再挪一丁丁,還時刻注意著司命君的神情,司命君無甚反應(yīng),這魚兒難道是瞧我好欺負才啄我的?
我正想著這些魚兒適才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卻無防備地被司命君一把拉過,撲騰地坐在了他腿上,我一聲也不作。
水打透了司命君的衣衫,勾勒出司命君令人欲血噴張的身形,我咽了一口氣,再深吸一口氣。
司命君的手搭在我腰上,我面對著坐在司命君身上,雙手抵于他胸前隔著,如此姿勢,甚是不妥。
司命君睜開眼,近距與我兩眼相對,我道:“司命君,我……我……”一時竟也不知說些什么才好。
司命視線往下移,盯著我的唇,我似乎知道他下一步要做的事……
果然,司命君一口咬了上去,唇齒相接,一時間我竟也不想抵抗,暫時忘記玉貝的存在。
一時間如飲香蜜,兩瓣絳唇似糯般軟酥,口如含珠噬玉,難以清醒。
良久,如天旋地轉(zhuǎn)一般,唇瓣分離,司命君氣喘如吁,他一把將我抱起,離開天池,一個瞬移,便就到了天府宮。
我們身上的羈絆不知何時已經(jīng)脫下,我的腰枕在他手上,身體緊貼著,我雙手勾住他的脖頸,深情地望著他,他柔聲道:“手還痛不痛?”
那個聲音,讓我一下子便軟癱了下來,我道,“無妨?!?p> “好!”他彎起了眼睛,笑道。
……
事后,想起堪堪那一番云雨,滿心愧疚,埋怨司命君道:“司命君!你這是不忠!”
司命君摟著我,低頭疑惑道:“何來不忠?”
“你這是赤裸裸的勾引!”我控訴道。
“嗯?!彼久凉M不在乎地應(yīng)答。
我道:“玉貝怎么辦?”
司命君忽而認真了起來,他該不會就只是一時情迷了,忘了玉貝的存在,現(xiàn)想起了,便要拍拍屁股走了?得叻!又被戲耍一番!
司命君哈哈地笑了兩聲,道:“這同玉貝有何干系?”
“她可是你的準妻?!”我道。
“準妻?”他不解,“何處聽來的荒言?!”
“大家都這么說!”
“嗯,不是?!?p> “不是什么?”
“玉貝與我無瓜葛?!?p> “玉貝難道不是你父親拉與你的?”
“是?!?p> “這就是了,她還是你準妻!”
我扯開司命君的手,他又栓緊,栓得更緊,靠在我肩上道:“她沒有這想法,我也沒有?!?p> “那你父親?”
“我自會向他稟明。”
“可、萬一你父親覺得我配不上你這高高在上的司命君?”
“不會?!?p> “可是萬一呢?”
“再來!”司命君不由分說再次欺壓上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