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震動不僅讓劇組里面的人膽戰(zhàn)心驚,外面等待的那些粉絲也驚慌失措。
白旋豎起了耳朵,扯著嗓子叫了幾聲。趙淳熙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馬楚陽在這周圍,畢竟喻瑞陽和他向來陰影不離。
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景祐拉住了她的手腕。
趙淳熙回頭看他,他的眼睛里有一些復(fù)雜難明的東西。她以為景祐是不希望自己過去,正想和他解釋,不料景祐松了手,“你小心一點,我一會過去找你?!?p> 景祐現(xiàn)在不能和她一起去,如果兩個人一起不見之后,劇組也會慌張,他們要是四下尋找起來的話就更加麻煩了。
趙淳熙笑著對他點點頭,抱著白旋往外面跑。
這時候震動還沒有停止,慌亂之中沒有人注意到趙淳熙。趙淳熙跑出去沒多久之后,震動就停止了,這時候亂糟糟的劇組才冷靜下來。
“有人受傷嗎?”導(dǎo)演爬起來拿著大喇叭喊了一嗓子。
“沒有……”周圍人紛紛應(yīng)答,大家一個接一個爬起來。
盧悅沒有想別人那么慌張,相反的,她并不覺得這是地震。她以前經(jīng)歷過地震,沒有消失地這么快。
也許只是這個震級太?。克@樣解釋到。
她看到景祐一個人站在一棵梅花前,偏頭看向那邊的高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情晦澀不明。
梅花隨風(fēng)落在他的肩膀,景祐一動不動。這時候盧悅突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趙淳熙為什么沒有在他身邊。
盧悅在劇組里四下查看一番,也沒有見到趙淳熙,連著她的那個狐貍也一起不知去向了。
她身上穿的是繁復(fù)的戲服,走起路來很是不方便,她提著衣服衣服的裙擺走到景祐身邊,問到:“趙淳熙呢?”
景祐回過頭看她,有些心不在焉地說:“她先回去了。”
發(fā)生地震先回去了?這句話給盧悅的感覺奇怪至極,總有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沒等她想明白,導(dǎo)演就大手一揮,決定今天就拍攝就拍攝到這里。大家都收到了驚嚇,也紛紛離開。
景祐沒有再看盧悅,他換完衣服就離開了。
他也沒有坐車離開,而是往山里面走。盧悅不小心看到這一幕,實在太過于好奇,換下了自己的高跟鞋,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景祐身后。
遙遙地走在前面的景祐感覺到身后的動靜,不想打草驚蛇,漸漸加快了步伐,想甩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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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楚陽順著氣浪滾下去,抹了一把臉上的塵土,費力地站起來。他的手臂和腿上都有擦傷,他再望向自己的小屋,已經(jīng)有點看不清楚了。
南枝也不知道被什么絆住了腿腳,到現(xiàn)在都沒有追過來。
現(xiàn)在逃走她肯定追不上來的。馬楚陽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一時間他只覺得整座山都空曠無比,自己則處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他不由地回想起一些東西,一些雜亂模糊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是記憶,而是一種情感,一種就躺在血管里面,時常出來作祟的感情。
他以前看過一些凡人寫過的文章,說什么一個人怎么樣能看到前世,他都嗤之以鼻。
人死如燈滅,沒有什么東西是生生世世都擺脫不了的。
不一樣的,正如他看到喻瑞陽的第一眼,就認(rèn)定自己絕對不能放手。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動靈力往自己原來的小屋跑去。
不一樣的,正如他看到趙淳熙的第一眼,就莫名地產(chǎn)生好感。
冷風(fēng)吹在他擦傷的臉頰上,漸漸地也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南枝本來想追過去,后來又放棄了。一來喻瑞陽的態(tài)度太過于奇怪,讓她不敢輕舉妄動,二來動靜有些太大,她擔(dān)心會引來一些無關(guān)之人。
她直接帶著喻瑞陽離開,至于那武器只能另做打算。沒走多久,果然遇上了一個無關(guān)之人。
趙淳熙騎在白旋的背上,從半空中一躍而下,擋在南枝的面前。
南枝吃了一驚,握緊手上的劍,警惕地問:“你是什么人?”
趙淳熙從白旋身上跳下來,打量了南枝??吹剿樕霞t色的胎記時,只覺得似曾相識。
“你叫南枝?”趙淳熙想起當(dāng)初柯遠(yuǎn)和馬楚陽重傷的情景,這個名字依稀出現(xiàn)過。
她認(rèn)識自己?南枝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女人,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她。
趙淳熙也懶得再寒暄說廢話,什么把人留下我就放你走之類的,她都不屑于去說,直接動手就完事了。
宮闕一顯,趙淳熙就撲向南枝,先是虛晃一招,然后一掌擊在南枝的胸口。南枝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中了一掌,體內(nèi)氣血翻涌。同時她也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你是什么人?與我有和仇怨?”南枝問她。
趙淳熙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找你麻煩?我看是你找我麻煩吧?!?p> 她指著喻瑞陽,“上次你打傷我朋友,這次擄走我朋友,你說說是誰喜歡找麻煩?”
南枝恍然大悟,原來她是馬楚陽的朋友,自己也太倒霉了,正巧撞上她。
南枝自知拖下去對自己很不利,自己修為和她相差甚遠(yuǎn),事不宜遲她一邊準(zhǔn)備大招,一邊吹響了口哨。
喻瑞陽眼里紅光一閃,竟和初次見面時一模一樣??磥磉@個女人和喻瑞陽變成這個樣子有些很大的關(guān)系。
趙淳熙自然看出南枝的意圖,她拍了拍白旋,讓它去對付南枝。白旋和主人相見,第一次被安排任務(wù),激動地嚎叫幾聲,一下子撲過去。
南枝沒辦法,只能對付白旋。她沒想到的是,這只狐貍也不是什么善茬,也不知道修行了多久才能這么強(qiáng)悍。
等她轉(zhuǎn)向趙淳熙和喻瑞陽的戰(zhàn)斗時,忍不住驚叫出來:“你是什么人?”
趙淳熙用的是天凌門天水碧劍法,和喻瑞陽纏斗的過程中,月色的光芒刺痛了南枝的眼睛。
天凌門天水碧第九重,劍光化作滿天繁星,根根帶著殺意。趙淳熙了解喻瑞陽,這招他肯定能接住,頂多受點小傷,所以她才放心大膽地使出來。
這么多年,南枝只見過大人使出過這招。
“一天天咋咋呼呼什么玩意兒?”趙淳熙趁著喻瑞陽被困住,直接攻擊被白旋纏住的南枝。
南枝抵擋趙淳熙的招數(shù),也是天水碧。
她們倆月色的光芒相撞,仿佛對方就是另一個自己。
這回?fù)Q做趙淳熙驚訝了,難不成這個南枝是天凌門的人?
她手上收受了一些力道,南枝壓住口中的血,不間斷地吹哨子。喻瑞陽沖過來,對著趙淳熙開始猛烈地攻擊起來。
趙淳熙越到半空中,喚了一聲白旋,那狐貍接住趙淳熙。
狐貍浮在半空中,趙淳熙坐在它的背上,俯視著南枝和喻瑞陽。
南枝仰頭望向趙淳熙,心里一陣震撼。不過喻瑞陽不管那么多,他也沒辦法思考,直接沖過去。
趙淳熙故技重施,還是那個鐲子,不過顏色比以前鮮亮了一些,鐲子照樣困住了他。這招對付喻瑞陽還真是屢試不爽,趙淳熙感嘆一下。
現(xiàn)在她要好好和南枝聊一聊了,問問她從哪來,這功法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南枝并不想和她“寒暄”,她以為趙淳熙是來取自己性命的,轉(zhuǎn)身就跑。
喻瑞陽也不管了,果斷的很。
趙淳熙可不會讓她那么容易就跑了,加上白旋的速度很快,南枝也跑不了多遠(yuǎn)。
不過南枝身上也有法器,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一瞬間就消失在原地,撲過去的白旋直接撲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
“人呢?”趙淳熙再次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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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身形再顯現(xiàn)出來時已經(jīng)是很遠(yuǎn)了,她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摸了摸手上的鐲子。多虧了大人給的法器,要不然這次肯定逃不了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正好遇上了上山來的景祐,真不知道她的運氣是好還是不好。
景祐已經(jīng)成功地拜托了盧悅,并且還設(shè)下了一個小陣法,把她困在那里。
陣法和鬼打墻挺像的,反正當(dāng)盧悅發(fā)現(xiàn)自己又走回來之后,直接崩潰了,后悔地恨不得打自己幾巴掌。讓你沒事找事,讓你好奇心太重,這下完蛋了。
她一慌張就撥通了男朋友的電話,對,就是那個太子爺。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覺得她男朋友會有這個智商找到自己。
太子爺正在家里打游戲,一接到盧悅的電話,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拿了衣服就開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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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一看到景祐,沒有感受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以為只是一個普通人。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景祐看見她手腕上的東西,神色凝重地停住了腳步。
“你的手鐲從哪來的?”景祐的聲音傳出來,讓南枝后背發(fā)涼。
“與你何干?”南枝警惕地望著他,難不成他還想劫財?偏偏自己受了傷,要不然也不會讓這個人這么猖狂。
這時候就不得不說南枝想多了。
景祐比趙淳熙還果斷,一掌擊在她的肩膀,出手狠辣到讓南枝覺得自己半個身體都火辣辣的疼。她大口大口地吐血,原本和趙淳熙交手就受了傷,但是趙淳熙一直都沒有下狠手,哪里像景祐,直接就取她的性命。
景祐把手鐲從她的手上拿下來,放在手上緊緊地握住。
“告訴程靈語,這東西她連碰都不配!”
南枝驚悚地看著他。
“什么時候漱玉君也干起了劫財?shù)男挟?dāng)了?”一個粗狂還帶著幾分嘲諷的聲音想起。
一個穿著軍大衣的邋遢老頭子向景祐走過來。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南枝,咂咂嘴,“你現(xiàn)在哪有一點漱玉君的風(fēng)范?”
景祐收手,不再對南枝下手,南枝也趁機(jī)逃走。
意中緣
明天有考試,可能更新比較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