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德將暴風(fēng)城主輕柔的放在了床上,看著昏睡的暴風(fēng)城主微微嘆息一聲,而后就轉(zhuǎn)過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并順手拉上了房門。
走出房間的維爾德輕車熟路的順著走廊離開了居住區(qū)域,進(jìn)入了平日里暴風(fēng)城主舉行會議的大廳之內(nèi)。
“你來了,維爾德?!?p> 維爾德剛剛推開大門,坐在首位的雷布恩侯就面帶得體微笑的對著走進(jìn)大廳的維爾德問好了一聲,而后向其詢問道:“暴風(fēng)城主的情況怎么樣?需不需要牧師的治療?”
“城主除了一些皮肉傷和過于疲憊導(dǎo)致昏迷過去之外并無其他問題,只需要涂上一些傷藥養(yǎng)幾天傷就可以痊愈了,不需要牧師的治療,謝謝雷布恩大人的關(guān)心?!?p> 維爾德不冷不熱的回絕了雷布恩侯的提議,行了一禮過后就自顧自的找到了屬于自己的位置坐了上去。
“哦……沒受到什么嚴(yán)重的傷勢實在是太好了,祝你們的城主早日痊愈?!?p> 雷布恩侯對著維爾德微微一笑,沒有在意維爾德的回絕,他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那么,雷布恩大人召集吾等前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在等待了一段時間過后,發(fā)現(xiàn)雷布恩侯面帶微笑絲毫說話的意思都沒有,那名前貴族尼爾·克萊夫終于按耐不住,向著坐在首位的雷布恩侯發(fā)問道。
“呵呵,此次召集各位前來,即是想要問一下各位,可有退帝國軍隊之策?”
雷布恩侯內(nèi)心暗笑一聲,而后語氣淡然的向著眾人詢問道。
在雷布恩侯說完之后,整個大廳卻就此陷入了沉默,坐在此處的眾人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那么,各位是想不出如何擊退帝國大軍了?”
感到極其尷尬的雷布恩侯終于崩不住臉上那虛假的笑容,面無表情的向著眾人反問道。
“哼……能夠守住都不錯了,那赫赫有名的冒險者之都撐了一天就被帝國軍隊拿下,比起想著如何擊退甚至反攻帝國,想想辦法如何抵擋住帝國的下一次進(jìn)軍才是正理?!?p> 聽到雷布恩侯的話語,尼爾忍不住冷哼一聲,充滿冷嘲熱諷之意的低聲喃喃卻聲音大到能讓整個大廳的人都能聽見的音量自言自語道。
尼爾的話音剛落,雷布恩侯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迅速變得難看起來,尼爾也被身旁的一名伙伴神色擔(dān)憂的戳了一下,示意他收斂一些。
“……那好,既然諸位想不到如何擊退帝國軍的方法,那就不如如同那位先生所說,想一想如何守住城池的方法?!?p> 雷布恩侯壓下心中的怒氣,自然的露出了看不出真假的笑容,語氣平淡的對著眾人說道。
“雷布恩大人,在下認(rèn)為,能夠保持糧草的暢通無阻這一點是關(guān)鍵?!?p> 雷布恩侯話音剛落,一道身穿鎧甲的人影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面帶興奮之色的向坐在首位的雷布恩侯稟報道。
“哼,這點還用你說?要是誰領(lǐng)兵不重視糧草的話要么此人正在執(zhí)行奇策,要么他是一個傻‘嗶——’,就算你想借此忽悠我們這個從來沒領(lǐng)過兵的將軍來獲取功勞也請你不要用這么拙劣的言語行嗎?”
就在那道人影話音剛落、雷布恩侯露出贊許之色之時,尼爾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對那名試圖蒙混功勛的人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尼爾!”“尼爾……”
兩道呼喚尼爾的聲音同時響起,不過一個帶著不敢置信與憤怒的情緒,而另一個帶著的情緒則是強(qiáng)烈的擔(dān)憂和焦慮。
“夠了,士兵,將那個試圖蒙混功勛的人給拉出去,從此剝離官位,好好的回去當(dāng)小兵去吧!”
雷布恩侯此時突然大喝一聲,面帶慍怒之色的對侍立在大廳之內(nèi)的士兵們下達(dá)了命令。
那些士兵接收到命令,立即沖上前來拉住了剛才對著尼爾怒喝出聲,此時面帶不敢置信之色的軍官,對其施加力道,試圖將其拉出大廳。
“雷布恩大人!我剛才只是提出合理的建議而已!你怎么能如此對待我!”
那名軍官此時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面帶被冤枉的憤慨與悲哀之色,對著坐在首位的雷布恩侯嘶聲力竭的大喊道。
“哼,你剛才分明是想要蒙騙本大人,想要就此蒙騙軍功。”
雷布恩侯冷哼一聲,面帶憤怒之色指著那名軍官喝道。
“不不不!雷布恩大人!我根本沒有這個想法!頂多稱得上是提出了一個沒用的想法,無能而已!根本不需要這么大的懲罰吧!”
那名軍官神色一變,面帶焦急之色的開始向著雷布恩侯解釋道。
雷布恩侯此時竟點了點頭,認(rèn)同了那名軍官的說法。
“哼!我平生最討厭你這種尸位素餐之輩!還是早些下崗,將位置留給其他更有能力的人吧!”
還未等那名軍官露出喜色,雷布恩侯就又神色一變,指著那名軍官憤怒的指責(zé)道。
雷布恩侯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皆神色微微一變,露出了奇怪之色:你確定你說的不是自己?
雷布恩侯沒有注意到眾人的神情,冷哼一聲,聲音冰冷的如同身在寒冬一般對那些扯住軍官的侍衛(wèi)們下令道:“對了,除了剝離官職之外,順便再以以下犯上的罪名,再打他個幾個軍棍。”
“雷布恩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那名軍官神色一僵,面露恐懼之色,更為瘋狂的向著坐在首位上的雷布恩侯嘶聲力竭的高喊道、
“哼……”
雷布恩侯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那名軍官。
而此時,在座的眾人皆面露不忍之色,卻沒人敢去觸碰雷布恩侯的霉頭。
“雷布恩大人,我覺得您這番處理的不妥?!?p> 然而卻有一人站起身來,不卑不亢的對背對著他們的雷布恩侯說道,看其容貌,正是尼爾。
“哦?你對我的處理有何不滿嗎?”
雷布恩侯的動作一頓,轉(zhuǎn)過身來,眼神閃爍的對站出來的尼爾問道,心里想著若是他說不出個一二三四,就用以下犯上的罪名將其同樣打個十幾個軍棍。
“并無不滿,或者說對于這種人的處理,在下恨不得親手執(zhí)行軍令。”
尼爾對雷布恩侯行了一禮,真心實意的對其狠狠說道。
“哦?那你為何站出來反對我的決定?”
雷布恩侯沒有意識到尼爾指桑罵槐的行為,稍有興趣的向其詢問道。
“在下認(rèn)為,像他那種極愛偷奸?;娜?,想來仇家定然不少。”
尼爾面不改色,語氣平淡的向雷布恩侯講述道?!罢蛉绱耍蚰擒姽髦畷r,想必肯定有極多的前去觀看,說不定打軍棍的人都與其有仇?!?p> “你到底想說什么?”
雷布恩侯微微皺眉,神色嚴(yán)厲的向著尼爾問道。
“在下想說,若是打那軍棍之時,若是執(zhí)行者不小心將那軍官打死可就不好了,想必地下的人肯定會非議大人賞罰不明?!?p> 尼爾輕笑一聲,語氣淡然的對站在首位的雷布恩侯說道。
“?!”
雷布恩侯內(nèi)心微微一驚,仔細(xì)一想?yún)s發(fā)現(xiàn)很有這個可能,而且可能性極高。
“雷布恩大人定然在想不能打死那個軍官,但又不能就這么輕易放過?!?p> 尼爾又是輕笑一聲,語氣隱隱帶著一絲興奮的對雷布恩侯說道。“不若雷布恩大人將這個職責(zé)交于我處理,我這個人知曉分寸,定然不會打死那名軍官,又因為的罪過他的緣故,此次一定不會打的太輕?!?p> “……好吧,此時就交于你了?!?p> 雷布恩侯皺眉一想,卻想不到其他處理的辦法,皺著眉頭將此事扔給了尼爾。
“謝大人抬愛?!?p> 尼爾對雷布恩侯行了一禮,而后把興奮的目光投在了那名軍官的身上。
那名軍官聽到兩人的對話內(nèi)心微微松了一口氣,而后又驚鴻一瞥注意到了尼爾狂熱的目光,只感覺自己菊花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