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一觸即發(fā),燕蘅的額頭上已經(jīng)染上薄汗,他咬了咬牙,那七個黑衣人已然將他圍困,只覺筑起高墻,人影在眼前眼花繚亂。
那七人融入七殺陣似一堵銅墻鐵壁,刀劍神出鬼沒試探一般的朝燕蘅身上劃去,不多時燕蘅手臂上,胸口甚至大腿上的衣服都染上了血花。
祝萋萋縱然武功不錯,對陣法一竅不通,無法破這七殺陣,她以瓦片作劍試過,可惜那七人融入陣法的實力以可怕的速度提升,她眉頭似是能夾死一只蒼蠅。
即便此時她貿(mào)貿(mào)然跳出去也無法破了七殺陣,到時候白白賠上自己一條命豈非太冤枉。她想轉(zhuǎn)身離開不想看那人的死狀,可卻偏偏不想離去,她死死盯著被七殺陣圍得水泄不通的燕蘅,心底道:“若他能破了所謂的七殺陣,我便拼了命也救了他?!?p> 可燕蘅一動不動,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紫色的衣衫在夜幕之下血色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空氣中蔓延出一股鐵銹斑濡濕的血腥味,祝萋萋手握得緊了緊。
正當(dāng)周圍包圍的銅墻鐵壁越來越靠近燕蘅,呈現(xiàn)絞殺之勢,燕蘅一動不動的身體忽然動了,手中長劍一揮動刺中前面,抬眸目光中已然蔓延出洶涌的殺意。
陣法頓破,七人摔倒在地,而燕蘅的長劍已經(jīng)貫穿入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膛,那黑衣人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燕蘅。
燕蘅利落拔劍,那黑衣人倒在地上便斷了氣。
“老五!”方才那老大適才驚呼,眾人也如夢初醒,握著手中的刀劍一起朝燕蘅沖了過去。
長劍上的熱血往下滴下去,燕蘅握著劍一動不動,直直的望著沖上來的眾人,忽然唇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
祝萋萋眉目微凝,手中攥著的幾塊石子朝眾人一擲,那六人只覺后腦勺似是被什么重物重?fù)袅讼?,猛然轉(zhuǎn)頭,卻見房頂上從天而將個翩翩公子。
只見那人胸前手持一柄金色折扇,腳下踏風(fēng)而來,月光下,那人端是生的明眸皓齒,身材瘦削,端是個俊俏的小公子模樣。
“原來是你破壞我等好事!納命來!”帶頭老大見了兩次戲耍他們的罪魁禍?zhǔn)?,因失了兄弟手足本就悲憤交加,刺客更是怒火中燒,招呼眾人便要沖上前去。
祝萋萋落地,折扇一收,斜唇一笑,卻是帶著幾分嗜血道:“沒了七殺陣,看你們能奈我何!”
燕蘅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心中卻暗暗提高警惕,他于大梁淮彥城可從不認(rèn)識此人,更何況,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知道來的人不是黃雀。手中的長劍不由握得更加緊了緊。
那六人圍困而來,祝萋萋以折扇為兵器,一寸短,一寸險,與那長刀長劍相遇卻不落下風(fēng)。祝萋萋以柔克剛,掌中自有乾坤,一股一股巧勁兒將男子的強勁力道給推了回去,不過數(shù)十招已然將六人逐個擊破。
不多時,六人便倒在地上齜牙咧嘴起來,祝萋萋歪著頭望著自己的杰作,彎下腰來盯著那老大鼻青臉腫的臉,笑意中帶了幾絲鋒芒與凌厲道:“跟本少爺搶東西,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燕蘅微微挑眉,言辭霸道,看言行舉止當(dāng)是個世家公子。
“你救的這人除了一副皮囊好之外,眠花宿柳,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閣下這般身手何必留在他身邊,良禽擇木而息。”那老大喘著粗氣,斷斷續(xù)續(xù)道。
黑衣老大望著對方笑顏如花,六人單挑風(fēng)輕云淡,他們更是連衣角都沾不上。這般高手竟是燕蘅那個廢物的手下,委實讓人意難平。
祝萋萋站直了腰,折扇微微扇了扇,斜唇笑道道:“本公子看上的可不就是他那副皮囊?!”
燕蘅一愣,只覺這小公子怕是有驚人之語,眉頭一蹙。
“???”黑衣老大愕然,還不待他反應(yīng),祝萋萋嘖嘖了幾聲打量他們幾人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虎背熊腰,一張臉長得坑坑洼洼,歪瓜裂棗,我豈會看上爾等,要尋個男寵,自然是要尋個好看的。今兒個我剛?cè)牖磸┏?,便尋機會下手,沒想到你們倒是比我急……”
祝萋萋此時委實有些莽撞,且不說燕蘅懷疑,這城中波詭云譎的勢力遍布,她可不想因燕蘅而卷入權(quán)謀之爭。編個理由哄哄眾人,倒也無甚不可。
燕蘅連卻黑了,終日射雁,今兒個想不到還被雁啄了眼睛,他死死盯著祝萋萋的身子,想從上面找出破綻,可是所有都是破綻,又所有的都不是破綻。
“你……”黑衣老大咽了口口水,忽然不知怎么開口,祝萋萋眼珠子一轉(zhuǎn),憋笑繼續(xù)道:“我什么我?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也不怕告訴你,我是臨展山風(fēng)云寨的寨主,平日里收收過路錢,打個家劫個舍,寨子里的兄弟們要是缺媳婦兒就搶女人回去,缺男人就搶男人回去……”
“老大,他是土匪?!绷硪粋€黑衣人反應(yīng)過來急急道,提醒黑衣老大回錯了意。
祝萋萋一扇子往那人頭上敲下去,一敲暈一個,六人悉數(shù)暈倒在地。
顧初煙
謝謝于魚余的推薦票 今天諸事不順,這便還下雪了,冷得我差點就不想動,但是還是不想斷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