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受了欺負(fù),喬大柱可不會管對方是不是權(quán)貴,沖上去就開揍燒火的伙計。
伙計雖然年輕,但喬大柱也正當(dāng)壯年。
加上喬大柱常年下地干活,有的是力氣,竟三兩下就把伙計給揍得鼻青臉腫。
嚴(yán)氏一看這陣勢,急得雙手在嘴前直扇風(fēng)。
扇了好一會兒才口齒不清地說:“錯了錯了,沒有毒,快放開人家,是我吃得太急,菜又太燙了,我被燙著了?!?p> 她說得不清不楚,扶著她的趙管家卻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臉?biāo)查g黑得跟鍋底一樣。
這都是什么事兒?
嘗個菜都鬧得跟中毒似的,傳出去不得讓人給笑話死?
伙計正和喬大柱扭打成一團,沒聽見嚴(yán)氏的話。
趙管家往兩人這邊瞅了瞅,舉起拳頭擋住嘴,假意咳嗽幾聲以示提醒。
“小四,快住手,都是誤會,誤會?!?p> 再一瞧旁邊正在揉著肩膀,顯然是被小四給弄疼的喬瑾瑜,趙管家心里那叫一個尷尬。
是他魯莽了。
都怪他,最近看那些行軍打仗兩軍對壘的話本子入了迷。
看了太多正面交戰(zhàn)討不了好,就使下作投毒手段暗害對手的故事,就緊張地以為有人跑到將軍府來投毒了。
好端端的一個姑娘,被他給當(dāng)成了奸細(xì),心里該是生氣的吧?這要換做是他,他也會生氣的。
喬大柱聞聲收住拳頭,氣喘吁吁地瞅瞅嚴(yán)氏再瞅瞅趙管家,整個腦子都是懵的。
他把趙府的人給揍了,還怎么求人家收留自己的女兒?
燒火的小四則是拿手捂住臉,一臉的委屈。
娘啊,他這是做錯了什么?竟白給人家暴揍了一頓。
嚴(yán)氏此刻已經(jīng)徹底緩過勁來,目光掃向喬瑾瑜父女。
在看清喬瑾瑜的長相時,雙眸騰的一亮,宛如饑餓已久的惡狼,突然發(fā)現(xiàn)肥美至極的獵物。
好標(biāo)致的丫頭!
這臉蛋這身段,再養(yǎng)個幾年,絕對是尤物中的尤物??!
她家趙括若是能娶上這樣的媳婦兒,那絕對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拂開趙管家的手,嚴(yán)氏忙不迭地來到喬瑾瑜跟前,迫不及待地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她的眼神太過熾熱,逼得喬瑾瑜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
“前些日子剛滿十五?!眴惕ご?,眼神是警惕的。
“十五?十五好??!”
嚴(yán)氏激動得險些手舞足蹈,然后又問:“那姑娘可曾許了人家?”
喬瑾瑜眼中劃過古怪。
這趙將軍的娘不會是相中了她,準(zhǔn)備讓她當(dāng)兒媳吧?
果然長得好看就是有優(yōu)勢!
她正愁要怎么攻克趙括,沒想到竟先把趙括他娘給拿下了。
人們都說,這世上最難搞定的生物就是婆婆。
搞定了這未來婆婆,她還愁搞不定趙括嗎?
別說她花癡饑渴跟沒見過男人似的,這碰上了單身優(yōu)質(zhì)男,該出手時就得出手。
要是磨磨唧唧瞻前顧后的,好男人就都成別人家的了,這樣的事兒前世她可不要經(jīng)歷太多次。
事實最終證明,喬瑾瑜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她剛要開口,門口便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我聽說你們抓到了奸細(xì),奸細(xì)在哪兒?”
此時的趙括已然脫下軍服,換下了尋常的便服,但依然魅力不減。
喬瑾瑜看見他,眼底瞬間冒出很多小星星。
好帥!
怎么看怎么帥!
趙括是武將,常年上陣殺敵,感官自是比常人敏銳。
覺察到喬瑾瑜的視線太過灼熱,他轉(zhuǎn)眼看去,眉頭微微皺起。
“你們說的奸細(xì)就是她?長得賊眉鼠眼的,確實像極了奸細(xì)。趙伯,你找人將她押去軍牢,務(wù)必嚴(yán)加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