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下去??!”仙茅催促“我爸咋說的?”
“說了這么多容我喝口水。”老大爺拿起水杯?!爱?dāng)時……”
老大爺還要講年輕時的往事,不過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了。
“醫(yī)生,老石頭怎么樣?”仙茅匆匆上前詢問。
“應(yīng)該死不了吧?!崩洗鬆?shù)遣恢保谝慌匀嗔巳嗄?,讓自己清醒清醒?p> “確實沒死成?!贬t(yī)生兩手一攤。
仙茅一臉黑線,現(xiàn)在的醫(yī)生都是段子手嘛?為毛對生命這么隨意?
“放心吧!”醫(yī)生摘下口罩,蒼白的胡子在臉上四處都是“當(dāng)年他受得傷比這嚴(yán)重多了,那我都搶救回來了,我?guī)洸???p> 仙茅陷入了短暫的石化。
“嘿,你個老東西,還真是你啊?!崩洗鬆斠话褤ё♂t(yī)生的肩膀“你還沒死啊?”
“拖您的福,還能茍延殘喘幾年,”醫(yī)生到翻翻白眼“放心,你肯定死我前頭。”
“我死那天肯定把你帶走,自己走多孤單。”老大爺憤憤不平。
“靜候佳音!”醫(yī)生但是無所謂的擺擺手。
向前走了兩步,他忽然停住了,對著仙茅說“我怎么看你眼熟?”
仙茅撓撓后腦勺,在腦中快速的思考和這位老醫(yī)生的相遇畫面。
“仙俠的兒子?!崩洗鬆旈_口了。
“哦~”醫(yī)生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你老爹死沒?”
“啥玩意?”仙茅真是又驚又怒,哪有這么打招呼的?
“看你的表情應(yīng)該還沒死?!贬t(yī)生伸出手摸摸仙茅的頭“回家告訴你爹,未來不久可能有個魔頭過去看他,讓他準(zhǔn)備些鹵大腸?!?p> “都多少年了?”老大爺開口“你咋還愛吃那玩意,臭的哄的?!?p> “我樂意!”醫(yī)生擺了個極其囂張的姿勢。漸行漸遠,突然他回過頭“老石頭沒啥大事,主要是失血過多昏迷了,多吃點鹵大腸就好了。”
“完事你也就能跟著蹭點?”老大爺一副我早就看透你可得表情。
“嗯”醫(yī)生點頭。
“厚顏無恥!”老大爺罵了一句。
“多謝夸獎!”醫(yī)生倒是不介意,揮揮手走了。
“這誰???”仙茅問。
“軍醫(yī),一個比較正經(jīng)的流氓?!崩洗鬆斃哿耍餍灾苯犹稍诹俗呃鹊拈L椅上。
“那我去告訴半夏他們一下?!毕擅┱f。
老大爺沒有回答他,但是呼嚕震天響。
仙茅無奈的嘆了口氣。
走到長廊的盡頭,他又聽見醫(yī)生說話了“你個??,睡走廊干嘛?我的屋子有床?!?p> “不得了,給我找個大衣,走廊有點涼,我不能走,我得守著老石頭?!毕擅╇x得很遠,卻依然能聽的很清楚老大爺說的話。
醫(yī)院的走廊很長,潔白的墻壁讓人感覺到肅殺,卻又肅殺的讓人可怕。
仙茅推開門說“老石頭……”
半夏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間,做了個靜音的動作。天南星躺在半夏的腿上,睡得那叫一個香。
“老石頭沒有危險了?!毕擅┹p聲說。
半夏點點頭,示意仙茅去對面椅子坐下。仙茅看著這對沒有說破的情侶,莫名的想到了蘇合香,一股悲傷的情緒自上而下席卷了全身……